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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似乎从柳凤兰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安。
于是,浅浅一笑道:“阿姨,您再试试这套衣服,这套衣服这两天穿刚刚好!”
“还有这条迪奥项链,您看看样式还行吗?不喜欢我下次来再给您换一条!”
不喜欢再换一条?好大的口气!
柳凤兰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美眸流盼的小个子女人。
虽说自己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但自从有了智能手机有了网络后,对于一些流行前沿的东西她还是多少有点耳闻的。
前段时间才在网上看到新闻说,有女大学生为了买迪奥项链,裸.贷两万元,最后不知道怎的贷款越还越多,而且信息也被泄露。
恼羞成怒加上不堪重负,年轻的女大学生选择用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血渍呼啦的配图如今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袋里。
这会儿传说中的迪奥项链就到手了?
送人也不至于这么大方吧?
柳凤兰盯着安心,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若桃花。
怎么看都觉得和印象中那个羞赧怯懦的姑娘重合不起来。
看着看着,心里不禁生出几丝鄙夷。
她那个时候就不本分,好好的大学不好好上,半路揣了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回来。
后来听说找了个冤大头嫁了。
再后来有关她的风言风语越传越多,看来还真的是无风不起浪。
这钱呀,还指不定是怎么挣来的呢!
“这东西太贵重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柳凤兰说着,把衣服也一并装在袋子里递了过来。
“还有这些,凡是你带过来的东西劳烦你再带走吧!我们穷日子过惯了,享不了你们这富人的福!”
安心盯着柳凤兰的眼睛,心里一阵纳闷。
明明她的眼里写满了贪婪,怎么话从嘴上说出来却是这番滋味呢?!
欲擒故纵?
还是说火候不够?!
要放大招吗??
“阿姨,您说什么呢,什么你们我们,穷人富人的?”安心笑着,边说边把柳凤兰递过来的东西都放到脚边,拉开挎包,取出一张卡来。
推到柳凤兰面前,和声道:“这里有二十万,够你们二老舒舒服服的过一阵子了——”
“二十万?!”
柳凤兰惊讶出声。
不是说她买个菜因为几毛钱都要和人菜摊老板大吵大闹的吗?
怎么如此阔绰,一出手就是二十万?!
这二十万哪来的?偷的?抢的?还是肖汉的?!
不管怎么来的,但看她那不痛不痒的态度,指定不是她的!
柳凤兰谨慎的瞟了眼卡片。
安心赶忙道:“密码是肖汉生日!”
“这,我们哪能要你的钱呢?!这孩子,快快收起来!”
肖石一从柳凤兰手里夺过卡片,就往安心手里塞。
柳凤兰一把推开肖石一,夺过卡片,一把拍在桌面上,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说吧!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买东西,又是给钱的,你想干什么?!”
“这,你还用问吗?”肖石一插话道。
“滚一边儿去,这里没你的事!”呵斥完肖石一后,柳凤兰又把眼睛转向安心,“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心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几分松懈,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回道:“说实话,我想和肖汉结婚!”
“就知道你没憋着什么好事!绝对不可能!我不允许!”
“为什么?”
“因为你是安美丽!”
“我可以满足您开出的任何条件,只要您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好啊!只要你能让死人开口说话,我就答应你!”
“阿姨,您这是故意为难我!”
“做不到吗?好啊!那就免谈!”
柳凤兰说着就起身往外推安心。
看来肖汉的顾虑是对的,他老娘还真会出手推人。
不是有张心想事成符箓吗,看来是该到它出场的时候了。
但愿一会儿不要吓着她才好。
安心心里轻轻一笑,道:“好!我答应你!”
“只是这个死人,该去哪儿找呢?!”安心看向柳凤兰,一脸认真。
柳凤兰没想到这个死丫头还真和自己扛上了,索性一跺脚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声道:“先说好了,如果你不能叫她开口说话,那以后就请你远离我儿子!老死不相往来!”
“好!如果我能让她开口说话,那就请您祝福我们!并且明媒正娶迎我进门!”
“好!老娘还不信这个邪了!”柳凤兰彻底被安心激怒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现在就带她去见见刘二家的那个“活死人”。见过之后,看她的嘴还会不会这么硬!
柳凤兰换衣服换鞋子,气鼓鼓的一通折腾。
肖石一看在眼里,烦在心上。
都多大岁数了,还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真真是半辈子白活了。
见柳凤兰真要出门,肖石一生气道:“你还真去找个死人回来呀?!”
“废话!她不是能叫死人开口吗?我今儿就要看看她的本事!”
“你说你和个孩子——”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好好好,你就折腾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肖石一嘟囔了一声,看了一眼被柳凤兰拽着胳膊拉着一起出了门的安心,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心疼。
于是拿起手机给儿子肖汉去了电话。
安心本来以为柳凤兰这么兴师动众的会拉她去坟场。
结果没想到却是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
木质门窗,都有点驼了。
院里虽打扫的干净,但也了无生机。
柳凤兰率先吱呀一声推开门。
安心紧跟着被拽了进去。
门槛太高,她差点摔倒。
一开门,便有一股浓烈刺鼻的霉腐味裹挟着屎尿味扑面而来。
安心被呛的一阵咳嗽。
“门开了就先别关了,”坐在炕头上的瘦削男子沉声道:“你又来看她了?看不看的能咋?死死不了,活又活不过来,唉!”
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适应了屋内的昏暗后,安心这才看清,炕头上一堆破烂棉絮里,原来包裹着一个人。
她的头发很长,像一堆枯草放在枕边。
眼窝凹陷,颧骨突出,瘦的就剩下了一把包骨皮。
霉腐味儿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感情他都不给她擦洗吗?
安心不由得抬眼看了一下那缕驼着背的瘦削身影。
才发现他瘦的像个火柴人一样,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