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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就跟没事人似得，也没有去找王英志的麻烦，反而一直忙活诊所的事情。
这地方本来是姜白燕的，所有的准备也都做完了，就连大夫和护士都是现成的。
姜白燕完全是当甩手掌柜的，因此现在换了老板，对诊所本身是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的。
里面的工作人员顶多也就是感慨一下：从一个美女老板变成了另一个女老板。
然后，她还带来了个年纪轻轻的小医生。
这个小医生当然就是方辰。
为了赚取功德，他把一切麻烦事丢给了楚羽凝。
这可乐坏了楚羽凝。
不过没想到这女人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改名字，方辰怮不过她，于是诊所改成了‘羽辰堂’。
楚羽凝的新鲜劲很快就没了，仅仅过了三天，楚羽凝丢下一句：我要开学了，羽辰堂交给你啦。
然后人就跑不见了。
方辰哭笑不得，算了，随便她了。
这三天里，方辰虽然是以新医生的身份加入的，但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测他是女老板的男朋友，所以对方辰还算是客气。
只可惜，一直没遇到什么严重的病人，羽辰堂有三位老名医坐镇，就连雇佣的小护士，也都是各有绝技，有的擅长按摩，有的学过针灸，有的会推拿。
一些小毛小病的，也根本不需要方辰出手，有些需要上门服务的业务，也由小护士们跑腿代劳。
这三天里，方辰愣是没出手一次。
找羽辰堂里的人私底下打听过后，方辰才知道，因为玄门楼面对的是上流社会，顾客群体有限，别人也不可能有事没事就得什么不治之症。
就算贵人们得了重病，一般也都是先找认识的医生，搞不定了才会求助同行或者玄门楼老板。
羽辰堂的病人，其实也都是冲着那三位名医的名气。
……
“小方，帮我泡杯茶。”
“小方，卫生间垃圾桶帮忙倒一下吧。”
“小方，前台那边桌子有点脏了，去擦一下吧。”
“小方，你能不能勤快点啊？”
“小方，地上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拖地板？”
……
渐渐地，方辰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起初是三位老医生时不时的支使他干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方辰本来也是不在意的，毕竟也是靠着这三位医生的名气，羽辰堂才能赚钱。而且对方也挺客气的。
可随后几天，这种现象越来越多了，不光是老医生指使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就连小护士也开始差使他了。
一开始是帮忙，没几天就成了命令的口吻，拿他呼来喝去的。
而且要求也是越发稀奇古怪，什么买水拿外卖取快递，再后来买卫生巾什么的都来了。
方辰渐渐地发现自己好像成了羽辰堂专职跑腿的伙计了。
后来有次方辰拒绝了一个姓张的老医生让他通马桶的要求后，张老医生居然一脸愤怒骂骂咧咧的说了句：“什么玩意，干啥啥不行，来这里做什么？”
方辰当时就很生气，我这是来当老板的，还是来当孙子的？
那天，他是直接离开玄门楼了。
可这事就像是起到了带头作用，再加上楚羽凝不管事，也不来羽辰堂。
从第二天开始，羽辰堂的气氛就出现了很大的改变。
迟到早退不算，上班玩游戏聊天调情什么的随处可见。
短短一个星期，风气彻底变了。
本来是早上8点上班的，后来干脆有人中午才来，或者上班睡觉下班走人的都有。
方辰过问了一下，结果那几个护士比方辰还要嚣张，鸟都不鸟他。
再后来，方辰才明白，原来是他的‘身份暴露’了。
诊所里的人，都知道了方辰是个‘职业小白脸’，而楚羽凝则是个有钱不管事的大小姐。
这么一来，别人看不起方辰，随便差使他，或者故意给他使绊子，也就理所当然了。
如果说这些都能忍，但是当他月底短信提示，得到这个月的入账金额时，方辰彻底愤怒了。
这个月，他只拿到了五万元。
五万！
对于普通工薪族来说，这是个很大的数字。
可对于玄门楼里面拥有最大面积的方辰来说，这个数字就是纯粹的羞辱！
姜白燕当时告诉他的数字，是当甩手掌柜完全不管事、完全没有新病人的情况下，扣除工资，每个月至少能拿到20万以上。
这还是她对那些暗地里的猫腻回扣什么的统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那三个老医生手里，每个人都有好几个长期病人，就光十几个病人，每个月都能让他赚到20万。
更不说还有玄门楼本身看不过来，分配给他们的普通病人了。
羽辰堂的保底收入，应该至少要在30万以上。
事实上，玄门楼三楼，400平米，一个月只赚30万的数字说出去，还不够别人笑话的！
至于5万？耍猴呢！
怕是有恃无恐，觉得羽辰堂离不开他们是吧？
……
方辰没有去找那三人理论，直接打给了楚羽凝，让她去调查。
羽辰堂的财务，也是那三个老医生负责相互监督的，现在情况很明显，三个老家伙共同使绊子。
“方辰，你消消气，我问过三位前辈了。他们说病人病情好转了，已经结束治疗了。再加上这个月没有新的病人，只有玄门楼的基础病人，所以收入才降低了。”
方辰听到楚羽凝的解释后，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这傻女人也太好骗了。
姜白燕是干什么的？别人当然不敢随便欺瞒，可你就是个大学生，谁也没把你当一回事！
还老前辈？
你们有名气，有资源，那是你们的事，既然这么牛逼，就别在玄门楼，别在我这干啊。
自立门户不好吗？
既要享受玄门楼的名气和病人资源，又要享受我这的工资，还要欺瞒诊金？
行啊，那就看看是你们把我当猴耍，还是我技高一筹。
既然你们断我财路，给我下马威，我也来一招釜底抽薪！看谁笑到最后！
断他们财路的办法更简单，医生赚病人的钱，方辰只要把病人病症根治了，就结束了。
甚至他都不需要调查，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姜白燕，从她那里要来了一份病人名单。
看着名单上总共十七位病人，和每个人的病情描述，方辰笑容更甚。
全是老年病，骨头病，风湿病之类，还有个癌症初期，都是需要长期调理的病。
这种病，基本上就是一辈子看护。
痊愈，还同时？
不是方辰看不起他们，就他们的德行，即便能给人治好了，他们也不会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