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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的包间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苍云峰和于泽凯,老赵看到清楚两个人之后,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两眼泛着泪光,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苍云峰和于泽凯并排给老赵敬了个礼,没有当过兵的人很难感受这一个军礼的意义。老赵也立正回礼,一丝不苟的持续了三秒钟。
三秒钟之后,于泽凯上前与老赵拥抱在一起,老赵的手用力的拍在于泽凯的背上,在刚刚他还想着见面怎么质问这小子呢,可是真的见到面拥抱在一起之后,老赵心里只剩下慈父般的关爱了,他含着泪拍着于泽凯的背说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
对于泽凯是这样说的,但是轮到苍云峰的之后,老赵可没客气,抬起腿就照苍云峰的屁股上踢了过去,一边踢还一边质问道:“你个王八羔子,于泽凯不联系我情有可原……你呢?你就在昆明,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来看看我……我真想踢死你。”
苍云峰一边躲一边大笑着说道:“我找你干啥?在部队的时候你就总欺负我,好不容易离开你了,我还找你继续欺负我?你当我傻么?”
老赵可没打算放过他,又象征性的踢了他几脚,闹够了三个人才坐下来开开心心的倒酒点烟。
老赵抽的是软中华,他掏出来烟递给于泽凯和苍云峰,于泽凯和苍云峰本能的开始摸自己身上的打火机。
抽烟的人都有个习惯,发完烟之后肯定是掏打火机点烟,苍云峰都摸到了自己的打火机,却发现老赵拿出来一个某品牌特别精致的防风打火机,于是他果断的把自己拿打火机的手抽回来,伸向了老赵,示意老赵把打火机给他点烟。
老赵也很随意的把打火机递给了苍云峰,苍云峰点完了烟,随手就把打火机顺到了自己兜里,然后将自己兜里的打火机攥在手里,他决定等一会儿点烟的时候,主动一点给老赵点烟,只要老赵不想起来打火机,那么今天又赚了。
几杯酒下肚,话题也逐渐聊开了,老赵很关心于泽凯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于泽凯也没隐瞒,把他在缅甸当雇佣兵的事都说了一遍,其中一些细节是苍云峰都没听他说起过的。
当然,于泽凯也是挑着说的,一些关于当地组织、私人武装之间的恩怨,他都一句带过,没有详细的说。
老赵听的也是惊心动魄,最后感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的身份我已经托人帮你搞定了,名字还是于泽凯,出生年月日也没变,但是你的个人简历都重新做了,你在孤儿院长大,几岁上的小学、几岁上的初中、高中都写进档案了,大学是国内某二本院校毕业的,毕业后在某个公司任职过都写进去了,现在查你的资料就是这样。”
于泽凯感激的说道:“谢谢连长。”
老赵发自内心的说道:“跟我你就别客气了,我虽然是你们的连长,但是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我的孩子,那几年戍边的苦日子是我们一起熬过来的,一起扛过枪打过仗,现在虽然我不是你们的连长了,但你们仍旧是我的孩子,以后生活上不管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我能帮的我帮你们处理,我帮不了的还有身边的朋友呢,也会想办法找人帮你们处理。”
说到这,老赵拿起了桌面的烟,苍云峰急忙起身给老赵点烟,烟点燃了,老赵也就忘记打火机的事了。
喝的差不多了,老赵看着于泽凯问道:“回国了,有什么打算么?准备从事哪一行工作?”
于泽凯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暂时还没想好,我想先抽空去给我爸妈烧点纸,工作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云峰让我跟他一起去荒野俱乐部。”
“怎么样?”苍云峰问道:“要不要来啊?”
老赵突发奇想的说道:“我觉得你们俩有能力,不如自己开个公司,带人进荒野去探险什么的,你们再擅长不过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苍云峰摇头说道:“其实开个公司不难,难的是经营起来,不瞒你们说,我们公司的老板特别能算计,总是想从我们身上扣走更多的钱,但站在老板的角度考虑,他也的确有难的地方,比如提供公司员工的底薪,不能说没有客户就不给人发工资吧?毕竟大家都要有底薪养家糊口。提供住宿、吃饭,这些看似没多少钱,但是很多人加在一起,开销也就大了。再就是车辆的停放场地、每日的操练场地、搜救犬的喂养场地,就连修车都要有车间有举升机对不对?这些都是钱,做这行没那么简单的,而且我也没什么管理才能,也不适合当一个管理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慈不掌权’吧,让我对自己人狠,我还真做不到。”
于泽凯补充说道:“我也做不到,开公司的事我也不考虑。”
老赵叹息道:“你们多考虑考虑,如果想做什么我可以帮帮忙。”
苍云峰拿起酒杯说道:“好嘞,谢谢您嘞,走一个。”
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喝酒聊天,临走的时候老赵偷偷对苍云峰说道:“我今天说的话你当回事,看到你们有自己的事业我高兴。”
苍云峰突然想到了邪湖的事,他搂着老赵的肩膀说道:“连长,我突然想起件事真的需要你帮帮忙。”
“什么事?”
“你在西藏边境那边还有关系么?过完年之后我要去那边执行个客户的任务,到时候可能需要一些资源上的倾斜。”
“具体点,你想要什么资源上的倾斜?”
“比如车辆、救援、营地以及各种信息上的资源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给我整两把枪、搞两个手榴弹的,不是这些。因为执行任务的地点在西藏大北线,你要是和那些戍边部队还有联系,那就太好了。”
老赵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满,“我回去联系一下,到时候给你消息,如果仅仅是需要常规物资与信息倒是没问题不大。”
苍云峰感激的说道:“我等你消息,过完年后的一个月,我们准备去那边执行这个任务。”
“行,我等你消息。”
和老赵道别之后,于泽凯和苍云峰上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同时坐在了后排。
于泽凯随口问道:“你要回西藏那边执行什么任务啊?”
苍云峰掏出烟递给于泽凯说道:“去寻找‘邪湖’,这个‘邪湖’就是个音译过来的名字,具体指的是哪个湖我还真不清楚。”
“邪湖?”于泽凯皱眉说道:“我听说过这个地方,好像在‘邪谷’里面。”
“邪谷?什么东西?你在哪听说过这个地方的?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不可能。”于泽凯反驳道:“我确定我在部队的时候听过这个地方,是听一个游牧的藏族牧民说的,他说他的牛在邪谷里面喝了邪湖的水,回来没多久就死了,当时我还不相信那个牧民的话,嘲笑他没文化呢,结果那个牧民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