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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以沫的舌尖有些酥麻，这种腥臭的人血与尸油味混合在一起，甚至要让他的大脑宕机。
“咽下去吧！”
一个声音在郭以沫的脑海中回荡。
“真的要咽下去吗？”
郭以沫看着姜一息和虎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为何都吃的如此自然。
“算了，咽下去！”
郭以沫为了让自己在姜一息的心里保持良好形象，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双眼紧闭，屏住呼吸，舌头在牙齿间游走，希望能一次性把这味道从口腔中清除干净。
随着郭以沫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那团被他含在嘴里的组织黏液总算是离开了口腔。
他缓缓睁开眼睛，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分钟，可在他心里，仿佛过去了一下午似的。
“你在那杵着干嘛呢？”姜一息手中拿着那把卷刃的刀，看着郭以沫的眼睛问道。
郭以沫找了个托词答道：“我……我就是……感觉有东西塞牙缝了。”
说着，郭以沫又用舌尖在齿缝里扫了一圈，这一回，那股味道总算小到可以接受了。
“你怎么还把刀拿起来了？”郭以沫问道。
姜一息用刀在于实真的后背处比量，然后说道：“他身上这黏液实在是太美味了我忍不住，想先割下来一块肉，搭配着再尝一尝。”
虎爷此时也张着嘴，向外散着黏液的腥臭味。
“姑奶奶好想法，估计这样吃起来会更香。”
郭以沫迎声看向虎爷，他心里的怒气立刻就迸发出来。
要不是虎爷声称于实真的黏液味道好，他又怎么会去品尝。
虽然这里多少有些姜一息的关系，但郭以沫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发火，而虎爷的这句话，恰恰给了郭以沫一个泄火的机会。
“怎么哪都有你！”郭以沫说着话，对着虎爷的膝盖狠狠踢了一脚。
由于虎爷身上这条腿已经用了几天，在自然腐败和郭以沫的外力之下，他的膝盖传出‘啪啪‘的断裂声。
“一息，你先忍一忍，毕竟于实真这家伙还没醒，你现在怎么切割他，他都感受不到。”
在郭以沫的劝说下，姜一息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忍住了自己对血肉的欲望。
她放下手里的刀，又拿起高压电棍，然后对一旁站着的虎爷说道：“虎爷，地上这滩黏液你要是想吃，那就不用清理了，直接吃掉就行。”
虎爷低头看了看地上剩下的黏液，心里自然是不想吃的，但直接说又觉得姜一息会不高兴，他眼睛一转，立刻想出一个借口。
“姑奶奶，这些我就不吃了，刚才虽然觉得味道不错，但是我觉得吃多了会腻人，这要是腻吐了，前面吃进去那些可就浪费了。”
听着虎爷的话，姜一息刚要点头，就被郭以沫打断了。
“那最起码你再吃掉二分之一吧。”郭以沫指着地上的黏液，又继续补充说道：“你看这里淌的这些，明显比别处更加浓稠，一定更符合你的口味。”
虎爷看着郭以沫指向的位置，他明显记得那里对应着于实真的腹部，其中恐怕要夹杂着不少尿液和粪便的汁水。
他想拒绝，却又不敢拒绝，再加上姜一息也对郭以沫的说法赞同，虎爷只好朝着那片区域走了一步。
才迈出一条腿，虎爷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摔倒产生的气流把地面上的浮灰吹起来不少。
郭以沫嫌弃的捂住了鼻子，而姜一息则一下跳到于实真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阻挡着那些灰尘。
“你搞什么？”灰尘散去后，郭以沫厉声说道。
虎爷翻转着身体，他试着弯曲自己的两条腿，发现刚刚被郭以沫踢过的那条，已经不能灵活转动。
回想起刚才身下传出的声音，虎爷这才意识到，郭以沫刚才那一脚直接是把他的膝盖踢断了。
“郭兄弟，我的膝盖好像断了。”
看着虎爷用手把着的位置，郭以沫也意识到那是刚刚自己踢过的地方。
“我刚才就轻轻踢了你一下，你这腿就断了？”
尽管郭以沫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断了就断了，等有时间，让黑猫再给他接上一条便是。”
姜一息此时已经把于实真的身体翻转回来，这一次，她准备去电击于实真的脑子。
郭以沫则顺势说道：“对，断了就断了，晚上让黑猫再给你换。”
看着姜一息已经蹲在于实真的头顶处，郭以沫继续说道：“虎爷，你只是腿脚不灵活，这并不影响你去品尝地上的黏液，等会电击完他的脑子，我希望能看见这地面已经被你收拾的一尘不染。”
虎爷心里骂了一句娘，但嘴上还是迎合着郭以沫。
随即，他调整好身姿，然后用手撑在地面上，慢慢低下头去，待快要贴近地面时，就伸出舌头，反复的舔食地上最为浓稠的那片区域。
看着虎爷老老实实的趴在地面上，郭以沫的心情愉悦起来，他迈着轻步走到姜一息的身边，然后蹲了下来。
“怎么样，开始吧？”郭以沫说道。
姜一息点点头，她用手抠了抠之前电击过的位置，然后打开高压电棍的最高档位。
在高压电棍和于实真的大脑皮层接触上的那一刻，于实真的身体和之前一样发出剧烈的抖动。
他的眼皮反复跳动，嘴也一张一合的，还有那手臂和腿，都在不停的胡乱甩动，再加上整个身体的剧烈抽搐，姜一息还以为要玩完了。
注意到从脑部冒出的白烟已经转变成黑色，郭以沫立刻抓住姜一息的手，将高压电棍和于实真的脑子拉开了距离。
“你干什么？”姜一息此时光顾着看于实真的身体，对于那股烟，完全没注意到。
郭以沫指了指飘在头顶的黑烟说道：“你看，这都冒黑烟了，我再不阻止你，估计他真的要醒不过来了。”
姜一息看着这团黑烟，又看了看高压电棍和于实真脑子的接触面，发现上面确实有焦的迹象。
“好吧。”姜一息无奈的说道：“看来电击这办法不行，他都冒黑烟了，也还是不睁眼。”
郭以沫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手，从侧面抬了抬于实真的身体，果然如他所料，于实真体内的各种组织液又顺着那些针孔，流出来不少。
郭以沫另一只手指着地上新流出的黏液说道：“也不算没有收获，你看，这些东西正好也是你想要的。”
虎爷一边舔着地面，一边看向于实真的尸体下方，那些新流出的粘液让他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
“妈呀，这要是再让我吃，我得吃到什么时候去。”虎爷心里这样想着，但明面上，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默默的舔食着自己身下这片区域。
姜一息看着地上新流出的黏液，心灵上多少有了些慰籍。
“好吧，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高压电棍都不行的话，我实在是想不出其它办法，让这活死人醒过来。”
看着姜一息垂头丧气的样，郭以沫沉稳的说道：“谁说刚才的电击没有效果。”
说着，郭以沫抬起于实真的手，那几根没有指甲的手指正在微微勾动。
姜一息的眼里一下子便有了光：“这是……有效果了！”
姜一息的脸上写满了惊喜，她开心了看着郭以沫的脸，忍不住直接亲上了一口。
郭以沫原本也只是因为有了效果而高兴，让姜一息这么一亲，他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一息，你可不可以再亲我一口，刚才发生的太快，我没反应过来。”
姜一息用手捧着郭以沫的脸，眼中除了刚刚的喜悦，又多出一抹深情。
她的嘴唇似花苞微启，其中温润的舌已经递到唇边，紧接着，她双眼紧闭，对着郭以沫的唇又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