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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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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熠手上没酒,恰巧有个侍者端着托盘经过,从其中拿起一杯香槟递到了他面前:“先生,您需要吗?”

    “谢谢。”楚言熠欣然地接过,轻轻和谭怀承碰了下杯。

    谭怀承饮尽后,又端起一杯酒朝宋砚西笑吟吟道:“宋总,久闻大名,希望谭宋两家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宋砚西如雕刻般锋利的下颌微抬,深邃的双眸轻眯起:“这话等你继承谭家再说吧。”

    他的态度称不上客气,语气更是有些不善,谭怀承却没有生气,微笑着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宋砚西作为天之骄子般的存在,只要有他出席的宴会,自然免不了阿谀奉承之人。

    他刚饮完杯中的酒,很快又有人围过来敬酒。

    白涟也从侍者托盘里随手拿起两杯香槟走了过去。

    “砚西,今天很高兴你能来。”

    宋砚西垂眸瞟他一眼,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到当众拒绝,只好伸手接过白涟递过来的杯子。

    看到他一口饮尽,白涟眼中闪过欣喜之色。

    酒里被下了有催情效用的东西,那东西虽然不是违禁品,夫妻之间偶尔用用可以增添情趣,但遇到酒效果就会变得强烈。

    这是特地给宋砚西准备的,他知道宋砚西今晚一定会喝酒,到时他可以趁机生米煮成熟饭。

    以宋砚西的责任心和救命之恩相挟,一定会对他负责的。

    只要得到了宋砚西的人,就不愁得不到他的心。

    宋砚西边与身旁人寒暄着,深邃的眼眸边注视着楚言熠,看到他和谭怀承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肺都气炸了。

    白涟放下酒杯,态度谦逊有礼地伸手和围绕着宋砚西的那些人握手。

    “尊敬的来宾们,接下来是舞会环节,请献出您的舞姿……”

    音响里突然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紧接着音乐舞曲响了起来。

    白涟侧过身站在宋砚西身前:“砚西,我们去跳舞吧。”

    以前若是参加舞会或者酒会,宋砚西的舞伴必是白涟。

    一般宴会中很少有舞会这个环节,白涟故意加入这个环节,是想借着与宋砚西共舞,让他去回忆两人曾经度过的美好时光。

    通过回忆过去两人之间的事情来重新激发宋砚西对他的感情,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和关系。

    美好的回忆对于很多人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和情感价值,他和宋砚西认识将近十年,相信两人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定会有某些回忆能给宋砚西带来深刻影响。

    宋砚西神色平静漠然:“你去和别人跳,我不感兴趣。”

    白涟垂眸微微抿唇,脸上露出个类似于难过的表情:“以前我邀请你跳舞时,你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

    宋砚西冷漠的神情不改:“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楚言熠在旁看着,眸色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有些旁观者看热闹的闲情逸致。

    “楚少,不知我是否有荣幸邀请你跳支舞?”谭怀承走过来,绅士地伸出手。

    楚言熠扭头看向他,如妖精般从喉咙溢出一声轻笑:“好啊。”

    头顶的灯光落在脸上,额头处垂下的几缕乌黑发丝,轻扫过清澈的眉眼,勾魂摄魄的多情眼配上如妖精般魅惑的浅笑,谭怀承不可避免心跳加速,甚至有些失控。

    宋砚西脸色阴沉得如暴雨前的乌云,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握成了拳,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谭怀承撕了。

    楚言熠注意到他快要杀人的眼神,心知狗男人定是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发作了。

    为了接下来的事不被宋砚西破坏,他朝温知知使了个眼色。

    两人素来默契,仅仅一个眼神,温知知便明白他的意思。

    “表哥。”

    宋砚西厉眉微蹙,看向她:“有事?”

    “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等宴会结束后再说。”

    宋砚西抬步转身,温知知略显急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关于Shine的,你不想知道吗?”

    宋砚西犹豫几秒,最终跟着温知知走了出去。

    楚言熠伸手刚搭上谭怀承肩膀,脚下一个趔趄,身体猝不及防地晃了晃。

    摔倒之际,谭怀承眼疾手快地揽住了他腰:“你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头好晕,”楚言熠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身体也好热。”

    谭怀承心知应是药效发作了,故作关切地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扶你去找个地方休息下?”

    “能麻烦你扶我回房间吗?”

    清新的木质男香从鼻尖划过,引得谭怀承心神荡漾,他掩饰住心中略显激动的情绪:“你的房间在几楼?”

    “二楼。”

    “我现在就扶你上楼去休息。”

    楚言熠浅浅一笑,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谭怀承揽着他的腰,往二楼而去。

    白涟看着两人上楼后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嘴角弯起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放大,头却一阵眩晕,身体莫名燥热了起来。

    他单手捂着胸口,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穿着侍者服饰的佣人见状,连忙过来问:“大少爷,您脸这么红,是喝醉了吗?”

    白涟趔趄着,很快察觉到不对头了。

    他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尽量让人听不出异常:“我有些不舒服,麻烦你扶我上楼去休息下。”

    “好。”

    佣人应声后,扶着他上去二楼。

    走到最里面倒数第二间房时,佣人抬手轻敲了两下门,被药效折磨得脸色爆红、意识有些模糊的白涟突然道:“这不是我的房间......”

    话音未落,房门打开了,楚言熠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涟慌了,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楚、楚言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

    看着他发红的双眼,被泪水浸湿的乌黑眼睫,楚言熠嘴角划出一点清浅弧度:“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被下药了,对吗?”

    白涟心虚地垂眼,将眼中的情绪都遮掩住。

    “求求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放开我!楚言熠,你放开我!”

    这时,卧室里传出两道呻吟声,听起来虚弱难耐极度不正常,但却很耳熟。

    一道是他白子瑜的声音。

    另一道是谭怀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