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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将近十二点了，顾饶饶打了个哈欠，躺到床上，拿起手机。
也不知道小说那边怎么样了。
那天发现有人抄袭自己的书之后，顾饶饶就把全文存稿都发了出去，是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顾饶饶趴在床上，紧张兮兮地点进小说网站，连余渡凑了过来都没有发现。
入目的第一条评论依旧是那天站在顾饶饶这边、说《纵横》这本小说写得更好更用心的那个网友，只不过这条评论下方的风向变了。
【牛啊牛啊！楼主才是真慧眼识珠啊！《纵横》写的确实比《天下》强一百倍！我他妈刷了三遍，今天才知道鬼面也是主角！！！前面的伏笔我他妹的一点儿都没发现！】
【？？？鬼面也是男主？我看了本假《纵横》？】
【这就是用心打磨的作品和抄袭小说的区别，那本《天下》关于这个伏笔根本没写，连精髓都没有、只是生搬硬套的小说，也配和《纵横》相提并论？】
【我悔啊！】
下面的评论大多都是读者的扼腕叹息：【我也悔啊！早知道我提前看看《纵横》好了！现在作者把书都完结了，居然只有几万个人收藏！这么好的书不成荣耀是全网文读者的损失！】
【日了！今天又是在圈里给《纵横》打小广告的一天！完结了没有曝光度怎么办？咱们帮它宣传！】
【不帮这本书做点什么，我心中有愧（虽然我没有跟风骂）。】
顾饶饶眼眶湿润了一下，眼看着《纵横》的口碑越来越好，她也有一种打了胜仗的感觉，发自内心的觉得开心。
这可是她反复打磨的作品啊！
顾饶饶看了一会儿评论，又出于好奇，点进了那本叫《天下》的小说。
出乎意料的是这本书还在更新，而且速度依旧不慢，顾饶饶稍微愣了一下，便打开书，继续阅读起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顾饶饶一言难尽地退出阅读页面。
这个作者从顾饶饶把全文存稿全都发布的那天起，书中的节奏就彻底乱了，剧情也变得越来越墨迹，甚至为了和顾饶饶的小说区别开来，还把本该是男主挚友的男二写成了反派。
顾饶饶：“……”简直疯魔了！
她又看了看《天下》的评论区，终于懂了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呕呕呕呕呕！抄袭狗还敢倒打一耙！不要脸的东西，看老子收了你！】
【写的这么烂，还好意思说人家《纵横》抄袭了你？盘古开天给你这么大的脸！已差评！已举报！抄袭作品不配出现！】
甚至还有一个读者在《天下》在评论区给顾饶饶的《纵横》打起了广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下》抄袭的书，名叫《纵横》，现已完结！大家入股不亏啊！】
顾饶饶：“……”
这条评论被顶到了上方，下面都是大笑：【哈哈哈哈！夺笋！山上的笋都被你夺了吧！】
【怎么损了！能给《纵横》打广告是它的荣幸！话说回来，《纵横》是真的好看，在不知道这些烂事儿的时候，我就看了《纵横》，简直痴迷了！】
顾饶饶的嘴角带着笑，退出小说页面，点开微信。
大金花给她发了不少条消息：【饶饶啊！这次抄袭你的那个作者是个惯犯！在圈里的名声臭得很！还专门挑没有根基的新人下手，用这个方法坑了不少作家！】
顾饶饶眉头蹙了一下，问：【能联系到这些受害者吗？我们一起打官司，胜算能更大。】
大金花回复道：【这么晚了还没睡？明天你还要工作呢！早点休息！】
然后继续说：【那些被抄袭的作者受不了这个委屈的打了官司也没胜，就干脆退圈了，想要联系到他们有些困难，不过他们肯定是恨那人的。还有一个作者的情况比较复杂，他是很轴的那种人，哪怕知道自己被人诬陷了，还是继续写了下去，抄袭他的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发文了！说什么对方年少无知就原谅他一回的鬼话！】
顾饶饶听得都蹙眉，可想而知那个被抄袭的作者该有多生气。
【我们几个拧成一股绳，到时候一起告他，】顾饶饶打字：【我就不信告不赢！】
“姐姐。”
余渡忽然出声，吓了顾饶饶一跳：“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用我帮忙吗？”余渡躺在床上看她。
顾饶饶：“……”
她瞬间就想到了死状凄惨的顾寻安，头皮都麻了起来，道：“用不着！我自己能解决！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你你……你不能这样！”
说完，顾饶饶又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做坏事了吗！”
余渡顿了顿：“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好吧，余渡并没有答应。
顾饶饶蹙起眉：“你快点答应，别人不害你，你也不能害别人，特别是成年之后，你要是再这样就完蛋了！”
“姐姐真关心我，”余渡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顾饶饶。
“你别转移话题，到底答不答应？”顾饶饶道：“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你踹出去。”
良久，余渡迟缓地翻了个身，几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顾饶饶眼前一亮：“你答应了，那就绝对不能反悔！听到没有！你要是反悔了，我就、我就……”
她卡壳了，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威胁余渡。
“我要是食言了，就一辈子都见不到姐姐了，”余渡看着她：“这样可以吗？”
顾饶饶莫名有点尴尬：“你一个小孩儿别总说这样的话，睡你的觉吧！”
余渡只看着她。
顾饶饶被他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无奈了，便放下手机，抱紧玩偶熊：“我关灯了。”
余渡嗯了一声。
屋内陷入了黑暗，只能看到窗外又圆又大的月亮。
顾饶饶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的，明明累到了极致，却没有一点儿睡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饶饶渐渐地闭上双眼……
夜，深了。
顾饶饶睡得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又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闪着光，不由得睁开眼。
只一眼，顾饶饶头皮都凉了！
余渡非但没有睡，还用那双枯井似的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