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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扔哪了?”顾饶饶咽下口水,看向傅亭渊:“你记得你扔哪了吗?”
傅亭渊闭上眼睛:“医院楼下,第一个垃圾桶。”
“小张,”顾饶饶深吸一口气:“你能下楼找一找吗?”
“你等等啊,”小张那边像是在走路,过了一会儿,他拉住一个人问:“医生医生!我想问一下,咱们楼下的垃圾桶清理了吗?”
医生回道:“当然。”
顾饶饶和傅亭渊对视一眼,迟疑着说:“要不去垃圾处理场——”
她话还没说完,余渡就直接挂了电话。
顾饶饶心头一跳,预感不妙。
“让开,”余渡开口,声音是对待顾饶饶时从未有过的阴冷。
顾饶饶深吸一口气:“再等等,我让他去垃圾场,一定能找到的。”
余渡看了眼手表,声音很轻:“来不及了。”
“你让开,”余渡看着她:“我要带他去交差。”
交差……
这个词一出,顾饶饶并不觉得傅亭渊还能全头全尾地回来,但她还是看着余渡问:“那我应该在哪里接他?”
余渡声音淡淡:“停尸房。”
顾饶饶:“……”
“你你、你别吓我,”顾饶饶舔了舔嘴唇。
余渡再次看了眼手表:“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把他给我。”
顾饶饶怎么可能同意,只能硬着头皮挡到傅亭渊身前:“别……他不能死。”
余渡看向顾饶饶:“他不死我怎么办?”
顾饶饶错愕。
“我会死,”余渡一字一顿地开口。
顾饶饶张了张嘴,余渡却不等她说话,就将她的手机丢到一侧,手握薄刀冲了过来!
目标正是自己!
“小心!”傅亭渊瞳孔一缩,提醒道!
顾饶饶连忙闪身!两人战到一处!
对比上次和余渡在地下城擂台上的战斗,这一次余渡下手更狠,毫不留情!而顾饶饶因为长时间拍戏、学习,疏于锻炼,很快就落了下风!
靠!
顾饶饶一阵后悔,早知道不管多忙都要抽出时间锻炼了!她要是勤加练习,哪里会被打成这样?!
余渡注射到傅亭渊身上的液体慢慢失了效,此时的傅亭渊咬着牙勉强能从地上爬起来,但四肢依旧虚弱无力。
“小心刀!”傅亭渊连忙提醒!
顾饶饶连忙闪身,假发都掉到了地上!
“最后说一遍,”余渡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让开。”
顾饶饶呼吸不稳,脸上闪过薄红来,眼神却十分坚定,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不让!”
“好,”余渡的视线从顾饶饶的脸上停留良久,终于开口:“你这身皮归我了。”
顾饶饶头皮一麻。
什么意思?我死了之后,他要剥了我的皮?
顾饶饶分不清余渡是在吓唬她,还是真的这么想的,但余渡想要带走傅亭渊的决心却是显而易见的!
顾饶饶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两人再次战到一处!
忽然,余渡眸子一闪!猛地朝巷外看去!
顾饶饶耳朵一动!
有人来了!而且人还不少!
她现在离余渡非常近,近到余渡的刀离顾饶饶的鼻尖只有一寸之隔,以至于顾饶饶能清楚的看到余渡的眼底闪过挣扎。
余渡在迟疑什么?
顾饶饶拳头握紧,蓄势待发。
终于,余渡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顾饶饶。
这一次,他的眼神复杂且茫然。
顾饶饶来不及细看,余渡就忽然用力,一把将顾饶饶推倒在潮湿的角落里!
傅亭渊瞳孔一缩,软着腿上前!
“恭喜你,”余渡看了眼傅亭渊,声音微冷:“逃过一劫。”
说完,余渡再不看他一眼,便朝巷外走。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男人的冷笑声:“怎么?现在的你连一个戏子都抓不住了,嗯?”
顾饶饶眼神微变,这些人和余渡是一伙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亭渊就从她身后伸出手来,死死地捂住了顾饶饶的嘴,两人靠在墙角,不发一言!
“上次你放走了殷九,害得地下城失守,城主没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男人啧了一声:“这次你又丢了碟子,我看你是真活够了。”
顾饶饶心头一跳!
“等等,”有人忽然疑惑出声:“那是什么东西?”
傅亭渊和顾饶饶全都呼吸一窒!
巷子里,顾饶饶的假发正躺在那儿!
一时间,傅亭渊捂着顾饶饶嘴巴的手紧了又紧,后背都溢出了冷汗来,显然,顾饶饶两人都意识到这些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了。
似乎有人想要走过来,却被一道鞭声止住了脚步。
女人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开口:“你真是长大了。”
余渡没说话。
“走吧,”女人笑道:“城主亲自来了,你的面子真是大呢。”
良久无言,顾饶饶只能听到余渡近乎沉重的脚步声。
她拳头微紧。
过了很久,傅亭渊松开了捂着顾饶饶嘴巴的手。
但两人都没有活动,因为他们不知道外面那群人有没有离开。
顾饶饶眼神空洞地看着潮湿的、长着青苔的巷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傅亭渊直起身子,低声道:“有人来了。”
顾饶饶面色一变,谨慎地靠到墙上,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
来人走路很慢又很沉重,像是即将脱力一般,隐约间,顾饶饶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快步走出角落,然后瞳孔紧缩!
“余渡!”
此时的余渡全身都是血,地面上也都是血脚印,灰色衣服破破烂烂,像是被谁用刀划开了一般,血污遮住了他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
顾饶饶心头一紧!
余渡看到她的瞬间,就再提不起一丝力气,脸朝地的要栽倒!
“余渡!”顾饶饶快步上前抱住他!
余渡很瘦也很轻,抱住他对于顾饶饶来说并不费力,但入手的粘稠还是让顾饶饶白了脸。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
血。
“怎么办?”顾饶饶根本不敢去碰余渡,就连她抱着他的部位也有余渡的伤口。
顾饶饶的心颤一下。
“报警吗?”傅亭渊扶着墙,一步一歇地走过来。
这话一落,余渡的身形瞬间紧绷,但顾饶饶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她心乱如麻,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再等等……”
余渡再无半丝力气,手臂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