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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先练习吧，”顾饶饶朝着殷九和小刘勾了勾手：“你们俩过来。”
直播的小哥很聪明地跟了上去。
“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来，不用心急，”顾饶饶的眼睛落到殷九插着兜的手上，眉头轻蹙：“手拿出来。”
在摄像头面前，更应该谨言慎行，特别是前辈在的时候，手插兜很容易被人做文章。
【干嘛啊干嘛啊！帅哥这样很帅的好吧？】
【在前辈面前这么耍帅，很没有礼貌，还自以为很酷？】
殷九的性格注定会让他的人气两极分化严重，这才刚开始，路人粉和看不惯他的路人黑就已经起冲突了。
殷九身形微僵，然后缓慢地把手从兜里掏了出来。
顾饶饶的眼神在他微微颤抖的食指上停留一瞬，便不动声色地挪来：“先来第一个动作，看着我，左手抬起、歪头，笑。”
殷九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像个没有感情的歪头机器。
顾饶饶：“……笑，能笑一下吗？”
殷九生硬地扯了扯嘴角，脸色十分难看。
“导师，”小刘苦恼地抓了抓头：“必须要笑吗？这样真的好奇怪啊，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
“你笑得的实，观众也会被你的笑容所打动，给大家带来快乐不是很让人开心吗？”顾饶饶道：“你们太生硬了，扭一扭。殷九，你也扭一扭。”
殷九冷冷地看着她。
出卖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消遣我？
拿着手机支架不停直播的青年就在他面前录个不停，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殷九十分暴躁，几乎克制不住想打人的冲动，整个人就像一点就炸的炸药包。
而现在就有人拿着小火苗，在他面前蠢蠢欲动。
“不要放不开，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害羞，”顾饶饶说：“像我这样，抬腿、扭一下，对，刘夏做得很好！殷九，你来试试！”
“导师！”刘夏见殷九脸色僵硬，紧忙帮他说一句话：“导师，他腰上有些伤，大幅度动作恐怕做不了。”
靠！忘了！顾饶饶一拍脑门儿！
刘夏害怕顾饶饶不信，还顺势撩起了殷九的上衣，露出他带着疤痕的结实腰身。
【好腰！好腰！我直呼好腰！】
【腹肌！我看到了！是腹肌！妈的！节目组这是什么奇葩画质、阴间滤镜？连腹肌都照不清楚？！】
【可以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皮肤、都能上镜嘛！但腹肌被磨皮真的好让人可惜……如果我是顾饶饶，我一定要摸上一把！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哪怕已经见过了很多遍，顾饶饶还是在心里吹了个响哨：“既然这样，那就小幅度地扒一下动作。不要想着淘汰就故意不学。”
小刘连忙点头，点完头没忍住说了一句：“导师，当初你出道时，我熬夜给你投票！那时候我还是你的粉丝呢！”
“那时候？”顾饶饶笑了：“这么说现在不是了啊。”
小刘脸上的笑凝住了，半晌尴尬地挠挠头：“还、还是吧……”
【当年谁还不是个顾粉？为了顾饶饶，我当时四处拉票，不求她大红大紫，就想让她出道，没想到现在成了路人黑。】
【这两年顾饶饶完全不像当初在舞台上那么耀眼了，解约再加上之前被爆出的排挤队友、粉丝脑残都够她喝一盅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顾饶饶变了很多，而且像是要站起来了，现在一翻某乎某瓣，都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是因为褚善吗？我妈一个不追星的人都天天骂她，跪求褚善赶紧领盒饭！】
一开始殷九跳得很敷衍，但有录像机在旁边，他不自觉地慢慢认真起来。
这反倒还不如之前。
他越认真，违和感就越强，他脸上的表情越凝重，他的动作就越搞笑。
连直播小哥都笑得直颤。
顾饶饶倒是也想跟着笑，但殷九就那么看着她，她竟不忍心起来：毕竟殷九这么认真……
忽然，殷九鼻尖动了动，看了眼小刘，又将视线定格在顾饶饶身上：“你……”
“怎么了？”殷九忽然停下动作，顾饶饶走了过来：“哪里不会？我教你。”
顾饶饶凑得有些近，殷九微微别过脸：“你不觉得不舒服吗？”
顾饶饶一惊！神了！她的肚子是有点疼，但殷九是怎么知道的？！她刚要问，就见殷九侧头时露出的通红耳垂。
她一愣，仔细看了下，居然真的红了耳朵！
殷九这是怎——顾饶饶忽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着半晌不动一下，大概过了十秒钟，她才撑出一分笑来：“记得认真练习，三天后就开始考核，我要去其他班级进行指导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厕所走去。
尼玛！还真来月经了！殷九这是狗鼻子吧！
“啊啊啊！我还以为是要闹肚子了呢！”顾饶饶在心里尖叫一声，要是早知道是来了月经，她何必在那撑那么久！
这回尴尬了吧！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毕竟，更尴尬的蹭殷九一床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
顾饶饶脸皮向来很厚，安慰好自己就继续去前面教练习生们跳舞了，只有看直播的观众还在猜测：【所以殷九刚刚是想说什么？顾饶饶哪里不舒服了？为什么殷九没说完，顾饶饶就懂了？】
【应该是顾饶饶真的不舒服，脸色不太好看，殷九才问的吧，前面故意说浑话的能消停点儿吗？对一个小姑娘恶意这么大？】
【真是什么人配什么思想，不良小网站逛多了，看什么都是黄色！】
第一天的直播就在粉粉黑黑的对战中落下帷幕，关闭直播时，直播间人数还是一百三十多万人！
夜，缓缓而来。
监控看不到的角落，顾饶饶将殷九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啧啧称奇：“没想到你居然会参加选秀。”
殷九神色淡淡：“知道刘夏是什么人吗？”
顾饶饶早就想问了，闻言蹙眉：“地下城的人？”
“警察，”殷九看着她，眼神微冷：“怎么，他是警察，你很意外？”你出卖我的时候，不是很清楚我会落到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