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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回答的很是干脆:“只要查明我父亲是靳名害死的,这婚,肯定不作数。”
燕归城笑笑:“说的挺好,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他便问:“燕伯伯,你想让我怎么证明我说的是真心话?纺”
燕归城想了想:“帮我从靳家拿来一件东西,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然后,我们接下去的行动,我会一点一点和你说明白。”
他问的果断:“什么东西?瓯”
燕归城说:“时候到了,我会和你说的。”
一顿饭,吃得有点胆战心惊。
靳长宁总觉得这个人认定他没有为父报仇的决心,深深的流露着不信任。
这种遭人监视的感觉,令他觉得很糟糕。
而就在不久之前,他接到了一条短信,上头说:“我要的东西,图片已经发到你的私人邮箱。”
借着出来拿酒,他登了一下邮箱。
新邮件内附着一份附件,需用密码登录。
密码自是另发过来的。
点进去之后,他惊讶的发现,燕归城要的居然是欢欢刚刚脖子上戴着的玉芙蓉。
这枚玉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竟能遭来此人的觑觎?
这是他好奇的。
他想了又想,此玉的背部有个“楚”字,而那块地图,说到底,也和“楚”姓女子有关,所以呢……
正想着,外头传来了一阵轻翼的脚步声,他忙退出,把手机往口袋一塞,拿了两瓶酒转过头时看到萧璟欢走了进来,穿着一袭漂亮的裙子,波浪式的长发垂着,乌黑乌黑的,脸上挂着吟吟笑容。
“睡饱了?”
他笑眯眯的,心头柔情一片,迎上去,就把人搂进了怀,亲了一口。
“嗯!”
她回吻了一下,很热情。
“走,喝酒去!”
“为什么喝酒?”
“当然是庆祝我们要举行婚礼了呀!”
两个人相拥着,往外去。
这样一个温暖的家,靳长宁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家里的大家长会和血腥沾上关系。
*
晚餐,家宴,婚期终于选了出来,来年的3月24日。
姥姥问靳长宁:“你觉得如何?”
他说:“这一切,全凭爷爷奶奶操持。”
大家议论了一番,最后还是敲定了这个日期。
姥爷笑得神秘,说:“时间是隔得久了一点,但是,日子不错。而且姥爷另有一份大礼还没准备好,隔上这么几个月,准备起来比较不乱。挺好。挺好。”
姥爷还要送什么大礼,萧璟欢缠着问了几句,老爷子就是不肯说。
至于老太太这边,之所以把日子定在那天,是出于多方考虑的。
一,婚居需要装修。
靳媛和萧至东给他们的那幢别墅还是一座毛坯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装好,需要时日。其实,欢欢觉得还是哥哥给的小别墅好,离市区近,又精致漂亮。不过房产哪有嫌多的。她厚着脸皮一一笑纳了。
二,集团的那个收并案,将在这段时间内完成,到时靳长宁可以放一个长假,好好的度蜜月。
这天晚上,靳长宁喝了不少酒,并且,生生就把萧璟欢给灌醉了。
宴罢,靳长宁抱着小妻子回房,这丫头沾床就睡,沉得就像死猪似的。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起身,来到保险柜前,细细研究了一下。
是指纹密码锁。
双重保护。想盗也难。
不过,现在她睡得沉,他就直接抱她过去,用她的手先开了指纹锁,然后才是密码。
可密码会是一组什么数字呢?
他想了想,先用了她的生日,没用,错的;接是按了邵锋的生
tang日,也没用,这倒是让他颇为的惊讶……
事不过三,密码三次打不开,那是会报警的,怎么办呢?
靳长宁闭眼,深深的琢磨起来,睁眼时,看到她赖在自己的怀里睡得那么的香,脸红红的,就像小时候一样……灵光就乍现了,按了一组数据上去:她的生日加他的生日。
可能会报警。
幸运的是,没响。
他不觉一呆:密码居然那么简单?
小时候,他和她一起共用的那一组,她居然没改过?
心思繁复了一番之后,他把她送回了床,然后去打开了保险箱,取到了那只檀木盒子。
可惜啊,怎么开,他不知道……
刚刚明明见她摆弄起来很简单的呀……
时为晚上十点。
靳长宁看了看表,拿起手机往阳台走了出去,打给燕归城的。
“怎么这个点打给我?”
“燕伯不是要那枚玉芙蓉吗?”
“嗯。”
“东西我到手了,但这玉芙蓉装在一个机关盒子里。我不知道如何打开!”
“那你怎么知道东西在里头的?”
“这是靳名刚送萧璟欢的结婚礼物。下午回来我刚好见到了。我可以拿出来,但到时,你也没办法验货呀……”
那边沉吟了一番:“你拿过来先给我,怎么开盒子,那是我的事。只要你确定东西在里头。”
“好,我马上过来,你在哪?”
“我在……”
燕归城说了一个地址。
“好,四十分钟后,我会到那边。”
挂下电话,他折回床边,看了一眼,睡得沉的萧璟欢,给掖了一下被子,去换了一件外出的长风衣,轻轻合上门,走了出去。
是夜,万籁皆俱寂,除了门卫那边,以及每隔一小时巡逻一趟的保安,其他人都睡了。
靳长宁往车库而去,才转过弯,却看到迎头,靳恒远双手插袋的从一团漆黑中走过来,看到他一副要外出的样子,那闲散的眼神眯了眯,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靳长宁暗叫一声怎么这么倒霉,脸上却堆起了笑,应道:
“哦,有个朋友找。我出去见一面就会回来。”
“都喝了酒的,你怎么出去?有事明天谈不行吗?”
“没事,我找人送我过去。靳哥,你早点睡……我赶时间……”
靳恒远拦了去路,脸上的笑容变得深邃异常:
“什么朋友,我认得吗?不如一起啊?我闲着也是闲着……最近这几年,我一直和小书在一起,都没太多社交了,晚上都是准时睡觉。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啊?”
“……”
靳长宁转了一下眼珠子:
“靳哥说的是,这么晚了出去,是不太好。那我不出去了。回头我和他们打个电话。睡去了……”
他挥挥手,转头要回。
“长宁,欢欢睡了吧……”
靳恒远叫住了他。
“嗯,喝多了,睡的很沉。”
“哦,既然都出来了,那不如陪我去酒窖再取瓶酒,咱们再好好喝一个?”
靳长宁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回答,靳恒远那有力的手臂就将他勾了过去:
“走了……”
“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间,刚刚喝了一大杯冰水,有点急了……”
明亮的路灯,照在近在咫尺男人的脸上,而这个人又有一把亮得让人心乱的深沉的大眼,似乎轻易可将人看透了一样。
一抹淡笑在那眼里迸开,然后,他头上被轻轻拍了一下:
“得,去吧……我在酒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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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靳长宁折回小楼,进了洗手间,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出不来了,被靳恒远拉着,非要和我喝酒。明天得空我再找你。”
完事后,他才又往外去了。
酒窖,灯火通明,靳恒远倒了一杯红酒,开了轻音乐,半闭着眼,靠在那里,正自享受美酒佳曲所带来的享受,神情显得那么的闲适。
感觉到有人来时,他缓缓睁开了眼来,唇角带笑,扬了扬手上的杯子,说道:
“味道不错。不过年份也不错。什么样的酒,什么样的味。尝得多了就能辨得出来,想骗也骗不了……
“人也是,熟悉到骨子里的人,想要撒个谎不容易……
“对了,长宁,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其实是不太会撒谎的……
“或者,骗骗别人可以,但,我,你可能骗不过……”
这话一出,靳长宁顿时浑身一僵:
唉,靳哥果然眼毒的厉害……---题外话---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