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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韩姜姜一直提不起来兴致，恹恹地坐在后座。
司机开的很稳，纪淮南目光时不时打量韩姜姜。
“纪淮南，你去过八廓街吗？”韩姜姜抬头，看向旁边怕打扰自己一直没出声的纪淮南。
“去过。”纪淮南点了点头：“我十几岁的时候去的，有个流浪歌手，戴着橙色的围巾，怀里抱着一个哭泣的小姑娘。”
“我当时学摄影，还拍了照片，感觉那里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纪淮南说着，韩姜姜眼神亮亮地看着他。
“那当时的照片，你还有吗？”
纪淮南：“有，我当时拿着照片去参加了一个摄影比赛，还得了一等奖。”
“当时那个小姑娘是我，那个流浪歌手是我的朋友。”韩姜姜声音有些喑哑。
“原来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纪淮南扬起一个笑容，侧过脸与韩姜姜对视。
“那个流浪艺人，算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后来再去那里，没找到他了。”韩姜姜低头，神色有些悲伤。
纪淮南手轻轻靠近韩姜姜，最后还是落在她肩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他。”韩姜姜低声说。
“人与人之间，就是不断离别的过程。”纪淮南低头看向韩姜姜，细软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嗯，还是会忍不住有些难过。”韩姜姜目光看向车窗外。
“我去找过那个流浪歌手，他们说是他做生意去了。”纪淮南看着眼前的人实在是难过，轻声说道。
“而且，据说还算红火。”纪淮南说着：“只是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但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好。”韩姜姜低眸，脸上的神色稍微好了一点。
不多时，就到了韩姜姜家里。
韩姜姜下车，风吹乱她的头发，她冲着纪淮南摆手：“谢谢。”
纪淮南跟着下车，把韩姜姜乱了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不要总是对我说谢谢。”
“我可以抱抱你吗？”纪淮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来了这句话。
但是，韩姜姜站在那里，他只觉得她快碎了。
“好。”韩姜姜好像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刺猬，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人。
很奇怪，纪淮南的怀抱，和十五岁时的韩姜姜遇到的流浪艺人，一样温暖。
纪淮南也张开手，怀抱住韩姜姜，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的时间。
纪淮南的外套替她挡住了风，所以韩姜姜不觉得凉。
直到韩姜姜从伤心的状态稍微走出来，她忽然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此时有多么暧昧。
韩姜姜快速从纪淮南怀抱中出来，耳朵红透了：“我走了，纪淮南。”
纪淮南看着她飞快逃跑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真是像一个小兔子一样可爱。
第二天一早。
韩姜姜收拾完，跟韩源源告别，骑着小单车走在路上。
看着旁边的车子一辆辆超过她，韩姜姜在心里想着，自己是时候攒攒钱，买个小电车了。
到了学校，韩姜姜才刚到座位，高米粒就一脸紧张地迎了上来：“不是，姜姜你怎么今天没有提前过来。”
“我们一会演话剧怎么办？”高米粒来来回回走：“我找了好几个剧本，但是这时间也不够啊。”
“而且”高米粒说着，悄悄靠近韩姜姜：“昨天那两个男生真的没来。”
“纪总执行力这么快的吗？”高米粒拉住韩姜姜的手，眼神里透出一分八卦的意味。
“你和我们纪总什么关系？看着就不一般。”高米粒瞬间把自己的紧张抛之脑后，拉着韩姜姜坐下。
高米粒：“你不知道，纪总在我们公司，好像没见他因为什么事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昨天那个脸色，吓得我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但是”，高米粒说着，又停顿了一下：“他昨天挡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要被帅晕了。”
“要不说他是卫老师生下来的，好看的基因完全继承下来了，帅的我都不想眨眼，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高米粒滔滔不绝地说着，也没管韩姜姜回答不回答。
直到韩姜姜一直盯着她：“你还表演不表演了米粒同学，再说八卦一会卫老师又来了听到了。”
“哦，好好好。”高米粒终于止住了话题，又恢复了紧张的状态，不住摇晃着韩姜姜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现在连搭档都没有了，本来我们班同学数就是按四个人一组的，那俩人走了，别人都组队了，只剩我们俩了。”
高米粒脸上的表情十分着急：“完蛋了，卫老师会不会觉得我不行，然后给纪总说，然后我直接被开除啊。”
“怎么办怎么办姜姜，你快给我支个招。”高米粒像一个复读机一样，拉着韩姜姜胳膊不放。
“停停停。”韩姜姜被晃的几乎要晕过去，出声制止了高米粒。
高米粒应声听了下来，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韩姜姜：“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们就直接承认，我们没表演，总比直接上台表演的什么都不是强。”韩姜姜眼神示意高米粒自己有把握。
“但是这样，卫老师会不会批评我们，我也不想被漂亮美人批评。”高米粒有些不确定，带着几分担忧看向韩姜姜。
“应该不会。”韩姜姜自认为自己算是对卫琼予有一点了解，觉得她们乖乖承认没排练面对的结果绝对比什么都不准备要好。
“好。”高米粒点了点头，有点忐忑地坐在座位上。
直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走到讲台上，同学们纷纷表示了疑惑，这个女生开口：“卫老师今天早上有事，让我给大家说一下，今早上在这排练。下午再表演。”
底下的同学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讲台下边开始热闹了起来。
“但是”，女生又开口：“大家要认真排练，教室的摄像头是连着卫老师的电脑的，她随时可以看到大家在干嘛。”
说着，女生指了指教室上方的摄像头。
班级里的热闹一瞬间又消失了，女生缓缓走出教室。
大家都开始认真进行排练了，高米粒也拉着韩姜姜开始选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