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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可可！你这家伙……我可没想着答应他们什么！”
柴大寿对于这种逾规的行为自然不可能毫无反应，上喂前一步就拽着九井一的后衣领咆哮。
“等会儿老大，要揍我等回去再打也不迟！先把生意谈下来再说！”
“难得他们主动提出做交易，而且还是以分红的方式——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肥！”
听到这话，柴大寿的手顿时松了松。他可不会忘了当初拉九井一入伙的主要原因。这家伙对金钱财富的敏感度可比他高多了。
一整个公司的分红么……
“连你这个钱袋子都觉得肥的程度么？倒也有趣……”
听到这话，柴大寿也不急着教训弟弟了，饶有兴致地走到了最前面，俯瞰长泽宏几人:
“那这场交易我也没有意见。我们【黑龙】可以帮你们这个忙，不过你们的人不得越界。好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接下来说说你们的目标吧。姓甚名谁?”
“【蟒团】。”
长泽宏轻声吐出这两个字。对面的九井一和乾青宗听到后都打了一个踉跄。
当初的【彼岸】就是在极恶【蟒团】的尸骨下迅速崛起的，这次再收拾【蟒团】组织，是要将他们彻底赶尽杀绝啊！
长泽宏瞥了两人一眼，没有理会，吐了口烟，接着道:
“他们的特攻服是青白色，背后印了一条青绿色的巨蟒。如果他们聪明一些隐匿起来的话，我们手头上也有那个组织关键人物们的照片。到时候就还请你们多多劳心了。”
掏出烟盒给柴大寿点了根，长泽宏伸出手，又和柴大寿握了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可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柴大寿又看向身边的副手询问，这些事交给九井一处理他是极为放心的。
“没有……倒不如说这太便宜我们了。我们需要付出的几乎没有。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百分之二分红背后的隐藏条件，应该还需要我自己去经营吧?”
“哈哈……果然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爽快。”
北马敏也哈哈笑了两声上前，身边经常被他吐槽笨蛋的上柳丸酒和长内信高脸色肉眼可见的冒出几条黑线。
“无关组织，无关个人恩怨，我的【不夜城】是一个资本利益集团，来为我效力吧，可可！我欣赏你的才华，我的团队也需要你的头脑！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吧！相信我们到时候会有不少共同话题可聊的。”
柴大寿捏着烟头的手顿了一下，九井一也是征询式地看向身边的乾青宗。
百分之二的分红利益……一半给【黑龙】，一半他们三个平分。这是要拿利益从他们这里“购买”九井一吗？
不知道是哪个更为划算……
柴大寿托腮思索，乾青宗则是默默拉住了九井一的手冲他微微摇头。
“不必担心。我都说了这是无关组织的。你为自己争取利益和你享有【黑龙】干部的权利并不冲突。我这个老板还是【天菊】的副总长呢！”
也是看出来九井一心中所想，北马敏也耸耸肩，高举双臂:
“正好听说你们几个因为把人打成重伤被学校开了，来涩谷吧！我们手把手打造属于我们的商业帝国！供养两个组织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那百分之二就有点少了。老板。”
九井一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头笑了下。
现在挣够四千万日元应该很简单了吧……
虽然已经毫无意义了。
不过，躺在金钱堆里，好歹也能预防下次悲剧发生时自己依旧无能为力吧！虽然谁都不想再有下次了。
以前发生的一些事，终究困住了他一生都将是金钱的奴隶啊……
“要有白纸黑字的合同才行。”
“那是自然！”
…………
另一边，两个组织首领正好抽完烟，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那两人。
“喂，你的下属在拉自己的队伍诶，你不会感到被冒犯吗？”
柴大寿吸完烟后在地上踩着烟头，扭头问长泽宏道。
“那你的下属当着你的面答应了别人的招募，你心里就没点感想？”
长泽宏没正面回答，反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对【黑龙】的发展没有坏处。”
柴大寿笑着回答一句。趁他不注意他的弟弟早就背着自己的朋友和那个朋友的女朋友溜走了，他也没再派人去追。
“……哦。我也是。”
长泽宏点点头，弹灭烟灰。
“里面自然也少不了我的股份。”
说着还看向站在柴大寿身边有些发抖的少女，笑着温柔的兜里掏出湿巾。
——柴柚叶没跑，这些事情都是要有人来承担的，大哥的怒火也总得在他们身上宣泄一通。这些也只能让身为姐姐的她来背负了。
“我说啊，家暴可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哦。这么美丽的脸庞应该好好呵护才对，脸上的伤痕真是令人心痛啊。”
长泽宏拿着湿巾想要擦拭柴柚叶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上溅到的灰，对着柴大寿说道。
低下头去，眼神暗了暗，却又好像没在看在场的任何一人。
当初他的父亲也如这般暴力……然后他死了。
虽然不是长泽宏自己杀的，但那也只能说他没有来得及活到那个时候而已。
“不哭，不哭。不痛了哦。”
像哄小孩似的轻呢，长泽宏又看到那个在夕阳下无助挣扎着哭喊，想要逃离身后人的那个小孩。
“他这样对你，我们就不要他了好不好?”
夕阳落下，最后一缕阳光早已经消失不见。那个小孩依旧在哭着，鲜血从脖子上往下流，血花溅了一地。
……
柴柚叶是闻不了烟味的，她和她的弟弟都闻不了烟味。他们家里抽烟的只有大哥，因为母亲去世的早，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抽烟了。
在那个所谓的“家”里，但凡他们能闻到烟味，往往都会有拳头和伤痕作为附加的礼物。
所以她不喜欢烟味…不如说是恐惧这股烟味会带来的东西。
当长泽宏浑身烟味向她伸手的时候，她本来条件反射般地想往后退去。
“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但她听到长泽宏这样对她说。一时间也忘了躲闪，任由纸巾落到自己脸上，烟味灌满了自己的鼻腔。
“好……”
她听到自己喃喃着说了一声。
“彭！”
紧接着看到长泽宏被柴大寿一拳打退好几步。
“长泽宏！我们柴家的家事还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你是来找茬的吧混蛋！想干架吗！?”
“柚叶，你刚才说了什么?”
柴大寿又扭过头来，死死盯着柴柚叶。拳头虽然对着长泽宏，手肘却对着柴柚叶一直没有移开。
柴柚叶本来颤抖着张开的嘴又瞬间合上了。
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依旧还是这般的窒息……
她又握了握缩在口袋里的折叠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