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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继子");
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林瑶始料未及的,
因着顾馥兰有孕,林瑶每日忙完手头的事,便直接回家,
并未在衙门久留。
如此过了一个月,
再请了太医来看,顾馥兰的胎已经超过了三个月,
胎象已稳。
顾馥兰的生辰就在这两日,但因为怀孕,
家里就没有治席,
只自家人一起吃了顿饭,贾敏还叫林瑶仔细照看顾馥兰。
随着时间过去,
顾馥兰的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
肚子越来越大,顾馥兰夜里睡得不安稳,林瑶也只能陪着她。
贾敏倒是提过让林瑶和顾馥兰分房睡,
也有给林瑶安排通房伺候的意思,
只不过林瑶拒绝了。
妻子还怀着孕,
叫他去睡别的女人,这还是人吗?
气候渐渐冷了起来,这日林瑶从衙门回来,
便听说罗文诚已经入京,
今年乡试他考中了举人,虽说没有考中头名,但也在前十之列。
迎春的年纪已经不小,婚期定在十二月。
腊月初三是黄道吉日,因舅舅家到京城还不到一年,在京城没什么姻亲旧故,林瑶自然是要去撑场面的。
迎亲的队伍赶在吉时前到了罗家,
看着罗文诚和迎春拜过堂,迎春被送去了新房,罗文诚则留在前院应付宾客。
酒过三巡,罗文诚便凑到林瑶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阿瑶帮我挡酒,我快扛不住了。”
跟习武多年的林瑶不同,罗文诚虽然也会骑射,但他并不会武功,横竖都只是个文弱书生,又不善酒,今儿是新婚,罗文诚也不想喝得醉醺醺的去见新娘子。
林瑶酒量好是公认的,罗文诚自然要来求他。
罗文诚面上已经微醺,林瑶便笑着应下,“包在我身上,你就去入洞房吧。”
这婚事也算是他促成的,林瑶自然不会坏了表哥的好事。
迎春性子温柔,同他表哥应该很合得来。
来敬酒的多是当初几个在山海书院读书的同窗旧友,比如赵澜、梁丞、顾桢他们几个。
林瑶把他们都拦下了。
“上回锦程成亲的时候,我们都没赶上,今儿好不容易逮着他敬酒,你居然还拦我们。”赵澜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摇头叹道。
林瑶笑道,“我表哥娶个媳妇儿回来不容易,你们今天就放过他吧,改日再然他治席请我们几个好好喝一顿,如何?”
“还能如何?人都被你放走了,我们还能去新房把人抓回来不成?”顾桢笑道。
林瑶也笑。
“话说回来,妹妹快生了吧?”顾桢又道。
林瑶点头,“大抵就在这几日了。”
“既然妹妹快生了,这几日你就好好在家里陪她,等她生了,咱们再聚也是一样的。”顾桢对这个妹妹还是很在意的。
林瑶笑道,“这还用你说?”
“是是是,不用我说,你可是这天底下绝好的男儿,我们都比不上你半根毛发。”顾桢笑着调侃道,“像咱们阿瑶这样,媳妇有孕,还不要通房的,那可真是罕见。”
“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就没有通房,当初内子产子的时候,我也没想过纳妾。”郭骁当即道。
顾桢道,“你不同啊,甄娘子可是你千辛万苦求来的,自然捧在手心。”再就是,他们的出身不同,他们这群人之中,除了谢琰和郭骁,全都是官宦子弟出身,家里婚前都会准备一两个通房教他们人事,而谢琰和郭骁他们出身寒门,自然不可能有通房。
当然这些话他只想心里想想便罢,不会说出来。
“不说这个,”见气氛有冷场的架势,林瑶直接转移话题,“昱谨,你和公主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吗?”
谢琰叹道,“皇后娘娘舍不得公主,还想再留一年。”
闻言,林瑶有些同情他。
原本赐了婚,就要成亲的,可当时公主还未及笄,婚期便推迟了。
谁曾想,皇后娘娘舍不得公主,还要再留一年。
“公主是今年及笄的吧?明年也十六了,皇后娘娘还想留一年,岂不是要等公主十七了才与你成婚?”
谢琰和林瑶同岁,林瑶翻过年就十九了,再等一年,就及冠了。
若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岂不是要等到谢琰二十才能娶到媳妇?
这也太坑了。
“这倒没有,婚期定在明年十月。”谢琰道。
即便定在明年十月,也算很晚了。
林瑶没有再多说,毕竟不是他的婚事,他不好置喙。
吃完了喜酒,各自回家。
因今日喝了不少酒,林瑶特意沐浴更衣,散完了酒气才回屋。
回到屋里的时候,顾馥兰已经睡下,林瑶轻手轻脚的在她身边躺下,没一会儿顾馥兰感觉到身边的温度,便贴了上来。
到了年底,天气越来越冷,顾馥兰怕冷,每晚都要林瑶帮她暖被窝才肯睡,今儿也是因为林瑶去吃喜酒,回来晚了,顾馥兰是孕妇,扛不住困,便自己先睡下了。
林瑶搂住顾馥兰,又小心不碰到她的大肚子,心里算着日子,再过几天肚子里这个小的就该出世了。
嗯,是不是该想名字了?
要不然到时候取名权被他老爷抢走,他可没地方哭。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林瑶沉思片刻,心想,不管是男是女,这头一胎都取名纯,林纯。
纯粹,纯洁。
这个字寓意极好。
次日,林瑶醒来,顾馥兰还睡着,林瑶便躺在床上,并不急着起床。
早两个月,因天气降温,林瑶每日晨起去练武,回来的时候顾馥兰就起来了,因为被窝不热乎。
于是自那以后,林瑶便没有再晨起练武,打算等顾馥兰生了之后再说。
过了辰时,顾馥兰终于睡醒了,打着哈欠,道,“什么时辰了?”
“已到巳时。”
顾馥兰闻言一惊,“这么晚了?”
“是很晚了,快起床洗漱吧,一会儿就用早饭了。”林瑶道。
顾馥兰怀着身孕,起床也有些困难,林瑶便自己先起来,穿好衣服之后,才帮顾馥兰穿衣。
林瑶平日休沐的时候,都不叫下人进来伺候穿衣,顾馥兰没怀孕的时候,都是自己穿衣,顾馥兰怀孕之后,林瑶给自己穿衣之后还得给顾馥兰穿衣。
只不过林瑶调任吏部之后,便没多少时间给顾馥兰穿衣了,他要赶着上早朝。
林瑶帮顾馥兰把衣服穿好,才叫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梳洗完,东院小厨房也做好了膳食。
东院只有林瑶和顾馥兰两个人,怕吃多了积食,林瑶只叫小厨房做三菜一汤便罢,每一盘菜分量都不多,一顿刚刚好。
用过饭,漱了口,顾馥兰擦完嘴,道,“夫君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一更天吧,昨儿闹得有些晚。”林瑶想了想道。
顾馥兰道,“幸亏当日我起了给诚表哥和迎春姐姐做媒的心思,要不然迎春姐姐就该倒霉了。”
“这话怎么说?”
顾馥兰道,“前儿黛玉回来,同我说,有个叫孙绍祖的,当初想娶迎春姐姐,好像大舅舅欠了他的银子,要拿迎春姐姐抵债,幸亏当时罗家和荣国府的婚事已经定下,不能反悔,要不然迎春姐姐说不定真要被大舅舅拿去抵债了。”
闻言,林瑶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黛玉也是从齐王那里听来的,齐王前些日子出去吃酒,听人说的。”
齐王?
林瑶眉头微蹙,沉吟片刻道,“大舅舅欠人钱,我觉得不可能,八成是那姓孙的胡说,荣国府虽说大不如前,但还不至于欠他银子,他身上的官儿当初都是求到荣国府跟前才得来的,”顿了顿,林瑶有些不悦,“这人真是个白眼狼,当初他身无分文,死乞白赖的求荣国府给他个一官半职,如今挣下这么大的家业,不说感恩,竟还赖上了。”
若没有昔日荣国府的人脉给他这么个官职,他能有今日?
顾馥兰闻言,皱起眉,“还有这事儿?”
“这是好些年前的旧事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林瑶倒了杯茶,喝了口润嗓子,“这事儿我也是听琏二哥说的,当初琏二哥去扬州看望太太,跟我说了不少京城里的事儿,其中有一件,就跟这孙绍祖有关。”
“仔细说说。”
“也没什么稀奇的,这孙家祖上是军官出身,原是宁荣二公旧日的门生,也算是世交。当日孙绍祖他老爷病故,他又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因长得还挺壮实,高大魁梧,就走了贾家的门路,在京城袭了个指挥之职。”
“指挥……也不是什么高官儿,他怎么敢赖大舅舅欠他银子?”顾馥兰想不通。
林瑶叹道,“今时今日的荣国府又哪里比得上昔日一门双公的显赫?自从外祖父故去,这荣国府便一日不如一日了,要不是外祖母还在,这荣国府哪里还称得上是荣国府呢?到底是子孙不肖,没个能鼎立门户的。”
如此,也不怪旧日这些人,势力起来骑到头上。
顾馥兰闻言唏嘘,“造化弄人。”
“若珠表哥还在的话,荣国府也不止于此,琏二哥倒是生了个天才,但现在年纪还小,等他成长起来,至少还得等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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