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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是一座很大的宅子,在向阳镇向阳街的镇中心,外面就是一条长街,看热闹的人围的到处都是,李福满坐在马背上,由小厮牵着往前走,他时不时拱手谢过给他道喜的人,若是刨除他那轻佻的眼神,倒也显出几分春风得意!
终于到了地方,经过踢轿门,跨火盆等一系列流程后,终于一根红绸牵着花秀红进入礼堂,由主婚人的唱声中,拜了天地,送入洞房!接下来就是热热闹闹地喜宴!花家跟着新嫁娘来的全福人,早已去了喜房铺床叠被,青菀倒是想去看闹洞房的热闹,只是他们这一行都是小子,是不能跟着进去的,所以只能留下坐席了!
送嫁的队伍特意安排了单独的一桌,花青树和花青木看到青菀跟来,也都一脸的惊讶,不过因为这是在亲家门上,他们倒是不好发作出来,花青树更是狠狠瞪了青菀一眼,嘴里咕哝了一句“没规矩”!青菀眼睛朝他翻翻,没有理会他!
几人挨着坐下,饭菜便开始陆续上来,这时候,青菀忽觉有些尿意,她悄悄起身去找茅厕,因为路不熟,她转半天才找到一处偏远的园子,刚巧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路过,青菀连忙上前问了茅厕的位置,小厮知道今日外客多,不敢怠慢,给她指明了方向,青菀便直奔那里,等方便完出来,真是浑身舒泰。
这园子里遍植着一些绿树和花草,环境很是清幽雅致。她也不急回宴席上,边往回走边欣赏美景。
就在这园子边的小径旁,树木掩映间,有两个交叠的身子在花草间纠缠的难分难舍,少女年纪不过十四五,生的是粉面桃腮,眉目生春,她轻启檀口压抑着发出几声似是痛苦,似是欢愉地叫声,那声音悠悠荡荡,一下下地挠在男子心间,直让男子越发急色,动作幅度也越发地大了,花草摇曳间,女子地压抑地声音终于大了些“嗯~爷,爷慢些嘛~”
这声音却惊得青菀一个激灵,如此暧昧,莫不是一对男女在欢好?青菀听那声音的位置,似乎在她来路的那条小径方向,一时间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这里地处偏僻,她又怕惊了这一对野鸳鸯,只得暂时躲避,等他们走了再出来,被迫听了一场香艳的情事,她一脸的郁闷。终于,近一炷香的时间后,那二人云雨初歇,忽然又传来女子的低泣声。
“嗯?难道这女子还是被男人强迫的?”青菀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哎,我的心肝萍儿,可别哭了,爷的心都碎了,爷这不是来找你了吗?”那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陌生,青菀没听过,应该不认识。
“哼,坏人,还说要给人家名份,白得了人家的身子,却说话不算数!坏人,人家再也不理你了……”那女子的声音低吟婉转,说不出的风流韵致,不用看人,端是听这声音,就先酥了半边身子!
“我的小可人儿,爷这不是先娶了正妻,才能纳了你们几个嘛!老爷子可是说了,没有正妻,不允许我纳妾,我也是没法子!”那男子继续哄着,言语里似乎露水情缘还不少!青菀一阵恶寒!
“就是那农家女?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她有什么好?居然敢让爷剁去那一根手指,心疼的奴婢整夜睡不着,爷也真是狠得下心来!”那女子犹自哭哭啼啼,青菀却如被一个晴天霹雳劈中了,这男子竟然是李福满?今日的新郎官?她的新小姑父?
“还是你心疼爷,爷没白疼你!那丫头生得有几分姿色,爷本来也没上心,只是她的性子倒是刁蛮,敢让爷剁去手指,这般性情倒是有几分意思……”李福满还有几分受虐倾向,说着他冷笑一声,“若非是使了些手段,倒还真的得不了手!且等着,爷今晚非让她臣服在我的胯下不可!从身子到心去征服这样的小野猫,才有趣嘛!怎么样?刚刚爷伺候得你爽不爽?嗯?”说着又传来吧唧的亲嘴声和女子的娇笑声。
“哎呀,爷坏死了!”那女子轻轻锤了男子的胸口,惹得男子哈哈大笑,这时候园子门口有远远地说话声传来,那男子催促女子赶紧走,他自己也收拾完衣冠出去了,青菀捂着胸口,有些反胃,原来所谓的英雄救美,也是这李福满设计的!这个惊天大雷,不知道花秀红知道该是作何感想?
她悄悄地摸回了喜宴,青阳四处张望,看到她回来松了口气,他压低声音问道:
“二妹,你去哪里了?让我好生担心!”
“我去了趟茅厕!回来迷路了,好不容易才回来。”青阳把她拉着坐在自己身边,花青树和青木二人已经吃得半饱,青阳却还没有开始吃,青菀拿起筷子,朝着猪肘子而去,她最喜欢吃这里的皮,炖得软烂入味,入口即化,她这里吃得正香,就看到对面的花青树筷子一放,鄙夷地说道:“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哼,乡巴佬也比那忘本的人强!裤脚上的泥点子还没洗净呢,就开始自命清高了?连个县试都考不过去,也好意思标榜自己的高洁?我呸!说我是乡巴佬,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青菀之前已经不与他计较,他还不依不饶,便对他不再客气!不是一路人,她又不指望大房和花家人,管他的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一下子是戳中了他的痛脚,花青树激动地站起来!指着青菀气得一张黑脸不住颤抖!将他的丑又增添了一分!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你倒是考个成绩出来我看看啊,全用到歪门邪道上去了!若是能匀出那么一两分用到学业上,也不至于初试就落榜吧?”青菀笑嘻嘻地回道,也不理花青树越发黑沉地脸色,又夹了一筷子吃得欢快!
“你懂什么!一个乡巴佬也懂科考?真是不知所谓!”花青树被她怼得无话反驳,生硬地回了一句!
“我自是不懂,不知那叫做信娘的妓子可懂?”青菀斜睨他一样,闲闲的说道。
果然,那一声“信娘”让花青树惊得呆立当场!他的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如此反映,青菀忽然想起花青树与那妓子调笑的场景,顿时觉得这一道肘子不香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扔:“哥我吃饱了,咱啥时候回去?”
“咋个丫头片子也来送亲?谁让你来的?和你青树哥吵吵啥?没大没小的东西!还不快和你青树哥道歉?”花富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嘛,一来就拉偏架,看来这一大家子人的心都是偏的!花青树见三叔向着自己,心里终于舒服一些!他抬着下巴,等着青菀的道歉认怂!
“三叔,我奶让我带个东西给你!”青菀眼珠一转,想到一物,她伸手从袖袋实际是空间里掏出那一枚小巧的木质佩饰,摊开在掌心,上面写着“疾约严卯”四个大字,底下还有一排小字,刻着谁的生辰八字!花富江看到这枚木质配饰,瞳孔就是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