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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几个獐头鼠目的人,挤出人群尾随红衣少女而去。青菀暗叫一声“不好!”这时候,正好看到青阳扶着江氏下山来,赶忙去跟青阳说了几句,青阳好气又好笑地说了句:“你呀!”就提步往长街尽头走去,青菀叮嘱青敏陪好江氏,便跟着他一同去了,青阳找到庙会上负责巡逻的捕快,青菀又指着红衣少女离去的方向,捕快点头应允,便追过去,今日有大人物来寺里上香,所以县太爷特意派了许多捕快来巡逻,就怕生出什么事端来,见捕快过去,青阳招呼她:“二妹,快跟哥回去吧,娘还等着呢。”青菀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提步跟上去。不过是一点意气之争,不能害了人家卿卿性命,青阳见她跟去,也只好无奈地跟过去。
另一边,红衣少女晏琳,生气的一脚踢飞路边的一颗碎石子,手里捏着泥人,嘴里咕哝着骂着“臭小子,死小子之类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尾随而来的几人,那几人见这里人少了,便四下包抄过去,将她围在中间,晏琳后知后觉的发现被包围,却为时已晚。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晏琳有些不知所措!
“干什么?小美人,哥几个想借点钱花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全了哥哥们?”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
“大胆!你可知我是谁?居然敢如此无礼!还不滚开!”她娇喝一声,似乎想以此吓退几人。
“哎呦,小美人,我好怕呀,哥几个还真不知道你是谁,不然你自报一下家门如何?哈哈哈……”几人对视一眼,笑得更加放肆。其中还有一人伸出手,似乎想去晏琳的怀里掏一下。晏琳吓得大惊失色:“滚开!滚开!别过来!救命啊!”可是路人看到几人凶神恶煞地警告眼神,哪敢上前帮忙,生怕惹了这附近有名的几个流氓泼皮,脚下生风地快步离去,晏琳一边躲着男子摸过来的手,一边心里绝望起来。
“还不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行此龌龊之事!”青菀大喝一声,带着几名捕快飞快地跑来。晏琳只觉得一道光击中内心,一瞬间爆发出一股大力,疯狂地推开拦在前面的一个男子,飞也似的往青菀这里跑来,青菀赶忙将她护在身后,默默用意念扔出几块石头,混乱中,石头击中几名泼皮,那几个泼皮没有防备,被击中小腿,只觉得剧痛袭来,纷纷跪倒在地,几名捕快见如此良机,赶紧上前,三两下便将几人拘了起来。青阳终于追过来,见青菀无事,他松了口气轻斥道:“下回可不能如此胡闹,此间事了,赶紧跟我回去,大妹和娘还等着呢!”
“知道了,哥!”青菀答道,转头又问道:“你没事吧?”晏琳一张小脸煞白,显然惊魂未定。青菀伸手把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又拍拍她还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以作安慰。谁知道晏琳却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蹦老远,“你干什么?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不知道吗?”她的小脸由白转红,耳朵尖似乎要滴出血来。青菀被镇在原地,古代的小屁孩真是早熟,这才多大的小屁孩,竟说出这话,她被雷的外焦里嫩。
青阳忍俊不禁地跟晏琳道歉:“姑娘勿怪!我这‘幼弟’自幼顽皮,回去定让我娘好好教训她!”晏琳不好意思地看了青菀一眼,说道:“无妨,多谢今日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停停停!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无以为报,无需再报!就,就此别过!哥,娘还等着,我们快走。”青菀赶紧截住她话头,生怕说出什么以身相许之言,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她拉着青阳飞快地逃走了。晏琳拿着钱袋愣在当场,她只是想拿两锭金子以示谢意,没想到青菀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知青菀知道自己错失了两锭金子,会是怎样的捶胸顿足。
捕快拿了人便要离去,晏琳见四下无人,也只好往回走,长街尽头的空地上,停了三四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前,有一个粉衣小丫头焦急地来回走着,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丝草,我回来了!”听到她的声音,丝草一脸喜色地迎上来:“我的好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那边着人来问两回了,真不该让您由着性子乱跑,快跟我走吧,老爷他们已经先去了长明殿。”丝草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拉着晏琳走,“好了,难得出来,不过是出去透透气,别念叨了!”晏琳往又留恋的往长街上看了一眼,便被丝草拉着往寺庙而去,两人一路来到长明殿,长明殿一般不对外开放。
殿门外,有几个高大的侍卫分两边守护着,丝草将她送到殿门口,就放她一人她进了殿内,殿内有两名男子,一名年纪约四十岁上下,面白无须,生得很是高大英俊,只是长年累月的严肃表情,使他增添了几分生人勿近之感。
另一名少年的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也是身形颀长,小小年纪面部就已是棱角分明,一双凤眸潋滟清冷,额间一颗殷红的美人痣,将他的一张脸衬托得更加慑人夺魄。他梳着半披束发,发顶以一根玄色发带束起,身着玄色服饰,使他整个人更加冷素。案上供奉着一个牌位,两名男子拜过后,便将手里的香插入香炉内,在袅袅的烟雾中,有些看不分明。
“还不快进来给你娘上炷香!一出来就到处去疯,越发没有规矩了!”年长的男子冲着进来地晏琳训斥。原来,长明殿供奉的是晏琳娘亲的往生牌位。她的嘴抿得紧紧的,手上也用力地捏紧泥人。少年晏鹤鸣视线定在晏琳手里的泥人,他叹了一口气,每年的这一天,晏琳都是如此,即便她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眼底的悲伤却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他将三支香沾上香油点燃,递给晏琳,晏琳把泥人放入袖袋,伸手接过,恭敬地磕头敬香,一切完成后,三人便出了殿门,寺庙的主持早已恭敬地等候在外面,晏以寒上前跟主持叙话,二人一起向主持院走去,晏以寒和主持大师的言语熟稔,显然已经是熟人。晏鹤鸣没有跟着去,他温柔地帮晏琳把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妹妹,可是发生了何事?”
“无事,大哥,我们何时回去?”晏琳矢口否认。晏鹤鸣似乎早已习惯她的态度,只是向一边的侍卫使了个颜色,那侍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