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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位一袭灰衫英气十足的男子推门而入,一双异瞳在看见我们后划过一丝错愕,而后就见他鞠了一躬说道:“抱歉,在下并不知这里有人,是在下打扰了。”
在他鞠躬后起身的同时那如琥珀石一般的金色异眸不动声色的扫过了我们所有人,在我旁边坐着的程予怀也十分警惕的看向了他。
这双异眸过于独特,我在蒙月也只见过一次,他就是那个卖玉的东升商人墨斐吧。
“墨斐?”我试探性的问道。
墨斐见我叫他的名字,定睛看了看我随即露出了一个非常官方的微笑:“正是在下,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上回来买羊脂玉佩的姑娘。”
墨斐说完便将目光放到了程予怀腰间的玉佩,虽然玉佩被桌子遮挡只露出了一点点,但他还是看出来了是那枚玉佩随即笑到:“姑娘原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啊,我还以为姑娘芳名有怀。”
“不不不不,我那个,我叫易之湘,他是.....”我一边摆着手一边偷瞄向程予怀,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应该还是朋友吧。
还未等我想好程予怀的身份,只见程予怀冷着脸说道:“既然知道是打扰,那便出去吧不必在这里寒暄。”
程予怀很少这样强硬的下逐客令,从墨斐进来的一瞬间我就已经看出程予怀脸上的表情不对劲了,此刻也变得更冷了,颇有程予清那味儿了。
墨斐见程予怀下了逐客令,眯着眼盯了他几秒随后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说道:“好吧,那在座的各位再见了,我去找找我朋友在哪个包间。”
说罢,他又侧头玩味的看了看我道:“后会有期,之湘美人。”
就在他出去后关门的刹那,那只金色的异眸充满了笑意,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看向了程予怀。
“后会有期,程予怀。”
他冲着程予怀用口型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程予怀看到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盖上了一层阴霾。
我坐在程予怀旁边自然是能看清他说了什么的,不免得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安,墨斐认识程予怀?那为什么刚才还要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还有他说了后会有期,这么肯定我们还会再见吗?而且看程予怀的样子好像并不认识他。
只见程予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死死地盯着房门,往日的温柔已不复存在。
警惕性极高的花镜从墨斐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观察他,也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此刻也正不安的看向程予怀。
阿鱼虽没看清墨斐说的话但看到花镜和程予怀那副表情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也只是看向了我没有说什么。
一下子,屋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程予金见门没有关严,没好气的过去把门关上了,嘟囔着:“这人怎么也不把门关好,姐姐是美人没错,但岂可是他轻易唐突叫着的。”
看程予金的这样子,许是没有发现墨斐的不对劲的话,而是在生气墨斐对我的称呼。
而一旁一直以为墨斐只是走错屋的季向海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我们,试图尝试打破这紧张的气氛:“那个,三皇子,五皇子,花镜,之湘姑娘,鱼姑娘,你们怎么都不吃了?”
如果说程予金是加入了群聊但没看出来在聊什么,那么季向海就是已经被踢出群聊的一个状态。
懵逼,不安还有忐忑。
“方才见人无故闯了进来,想着定是小厮没有带好,回头我再给之湘换一批人。”程予怀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筷子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能看出现在他并不想说关于墨斐的事:“大家都继续吃吧,别辜负了之湘的一番心意。”
那小厮和厨子本就是程予怀带来的我很放心,可能是下面太忙没有照顾到墨斐,他便独自上来了。
花镜明白了程予怀的意思也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对季向海说:“老海,咱也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天咱就以这个奶茶代酒碰一杯吧。”
“诶,好嘞。”见气氛轻松了起来,季向海也举起了杯子开怀大笑道。
阿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程予怀又看了看我默默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蜂蜜小面包。
“姐姐,刚才那人我见了便讨厌,虽说长得人模狗样的但周身的气息和程予德太像了,给人一种衣冠禽兽狼子野心的感觉,姐姐可要离他远点。”程予金在我耳边悄咪咪地说道。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个墨斐.....他真的只是一个东升的商人吗?他上次不是说年末过来对账的吗,怎么现在二月了还在这里,而且他怎么还认识程予怀啊,太多的问题仿佛要将我的脑子炸开了一般,我太想问问程予怀这是怎么回事了,但现在又没法问,啊啊啊,太憋屈了。
只要在这屋里待着我就会忍不住的去想墨斐的事,所以我以招呼客人为借口下了楼,我还顺便问了问阿鱼要不要下去,阿鱼只说着想再吃些便留在了上面,我觉得她是要帮我探口风。
下了楼之前我还以采纳客人意见为理由在将每个包间的门敲开看看墨斐在哪里,却发现墨斐根本就不在上面。
就连楼下也没有墨斐的身影,明明他才离开没多久啊,会不会他不是来找朋友的......啊,还是等下问问程予怀他们再说吧。
当我从墨斐是谁的思想里逃脱出来后才发现店里来的人太多有点供不应求了,我连忙去厨房和厨子们一起忙活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已过了晌午,我没有想到只是开业第一天就如此火爆,昨天准备出来的食材也已经用完了,我只能被迫提前关业了,告诉那些没有吃到甜点的人明天再来。
我扭了扭酸疼的腰随后上了楼,开了门才发现季向海不见了。
难不成季向海因为知道的太多被灭口了?当然,我只是开玩笑罢了,花镜解释说季向海码头的货物出了点问题,他回去解决问题去了。
那季向海不在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问关于墨斐的事情了!
我坐回了座位刚要张口问,就听程予怀说道:“我并不认识那位叫墨斐的人。”
“花镜和予金也都不认识,甚至都没有见过他。”
程予怀说完便喝了一口新端上来不久的花茶。
可以看出,程予怀也在猜测墨斐是谁。
“我在京城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没听过这叫墨斐的人,更没见过这种异瞳的人。”花镜皱了皱眉头很是苦恼的样子。
程予金听了他们这话也说到:“反正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而且叫姐姐叫的很是亲昵。”
程予怀听了后,表情更不对劲了。
“我们只见过一面,就是送你的这块玉就是他卖给我的,当时阿鱼还在我旁边呢,是不是阿鱼。”我很怕程予怀误会,使劲的给阿鱼使眼色。
“是啊,当时我也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总是一副要把之湘看穿的样子。”阿鱼成功接收到信号。
程予怀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道:“这玉的确是东升的羊脂玉没错,可卖的人是不是东升的就难说了。”
“有的时候,我们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
听了程予怀的话,花镜接到:“所以有些时候我们也需要在暗处。”
这话一出来我就知道,阿鱼又要被迫上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