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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分钟的努力,我终于把鱼从我身上扒了下来,瞧着她曾是一潭寒水的双眸此刻溢满了星光。
屋内没有点蜡烛,只有外面的月影透过窗纸洒在了鱼的身上,没了那份冷面的她显得格外柔和。
“鱼.....我竟没想到你是如此好相处的。”我仿佛在她璀璨的星眸中看见了我的倒影立在那片星河之中。
“害,还不是在永生阁待着必须要练就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再者花爷对我们要求严格,在他面前我可不敢露出这种神态。”鱼笑盈盈的说道,原本寒冷彻骨的双眼此刻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浓浓的暖意融化了冰川。
她绕过我点燃了桌上的红烛,又将墙壁两边的红烛点燃,温暖的火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烛火照在她明暗交错的脸上,虽也还带着些冰美人的清冷,但也柔和温暖了许多,她将我带到左边的床边坐了下来,又将我的包袱取下握着我的手说:“之湘,我可以叫你之湘吗?”
来到这里之后,大家见了我都叫着疏离的之湘姑娘,鱼这么叫我定是十分想要与我亲近,无论是现代还是蒙月一直没有朋友的我竟不自觉的害羞了起来。
“自然是可以的,我很开心你能这么叫我,我可以叫你阿鱼吗?”我试探性的问道,从未与人有过亲密关系的我,也十分想拥有一位朋友的。
“阿鱼,蛮不错的叫法呢~自然是可以的!”阿鱼笑道:“之湘,你都不知道,你来之前她们见了我都怕,没人敢和我住在一起,再者我也属实不喜欢她们那股矫情劲,我来这儿五年了,和她们说的话掰着手指都能数的清。”
我试着想了想刚才见到她的场景,的确,她那个样子确实是让第一次见到她的人害怕,连我也在担心会不会和她相处不来。
“我可是很怕孤单的,幸亏之湘你来了,其实刚才花爷没叫我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能和我住在一起该多好。”说完,阿鱼又抱住了我贴贴。
“你,不觉得我长得狐媚,风尘不像好人吗?”我小声的问道,在现代一直以来忍受着长相带来的非议,我是自卑的,来到蒙月之后竟然三番五次的被夸,让我不知是真是假。
“哈?狐媚,风尘?之湘,你自是长得风情万种,妩媚迷人,但绝不是狐媚,风尘的好吗!”阿鱼郑重其事的说着:“我能在你的眼中看出坚毅和善良,当然还有令人心疼的脆弱,敏感。”
“这才是实打实的美人吧。”说完这些郑重其事的话,阿鱼还不忘调笑着。
“我们还没认识多久,你怎就知道了如此之多。”我疑惑的问道,她说的确实没错,一直以来被流言困扰的我自是敏感的,但在别人面前我不得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内心的矛盾纠结只有我自己知道。
“永生阁第一杀手若连这都看不出来那还当什么杀手!”阿鱼一挑眉自豪的说。
永生阁第一杀手,我看着眼前这笑盈盈的阿鱼仿佛又与那冰美人的模样重叠,第一杀手是什么概念,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刀尖舔血,不曾畏惧,现在的她再怎么温暖都是一名杀手啊。
阿鱼见我陷入了沉思慌忙地解释道:“之湘,你别怕别怕,我是真心想与你交朋友的,其实我以前是个乞丐,从小被人欺负到大,没有朋友,是花爷将我带到了这里,为了报答花爷我一直努力训练,每次任务完美执行,才获得这个称号的。”
阿鱼停了停,眼底暗了下来:“我本以为在这里我能不被人欺负拥有朋友,但大家好像都在惧怕我,便不与我交流,况且花爷也说过永生阁的人是不能有软肋的,不能有脆弱的地方,但我着实孤单太久了,我很怕孤单的。”
阿鱼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不是很好意思承认一般。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美人,曾经竟是一个沦落街头的小乞丐,若不是花镜将她捡了来,以她的长相在乞丐帮里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吧。
“我没有怕,我觉得你很厉害啊,第一杀手什么的,好棒。”一直没有朋友的感觉,我是懂得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在情感这方面也是很相似的了,磁场上的共鸣,令我有些心疼,便抱了抱她:“我也一直没有朋友,很高兴能遇见你。”
我的这席话令阿鱼开心了好久,我们两个也一直在聊天,知道了她今年才十八岁,也知道了这里的作息,每天寅时起床,一刻钟洗漱穿衣,然后去外山跑步,卯时回到这里吃后厨阿姨已经做好的早饭,一上午都在地下室训练,午时回到这里吃午饭,下午练习轻功/上山训练,酉时用晚饭,再回到地下室训练,亥时回来梳洗睡觉,有时候花镜还会搬来各种乐器和书画让她们练习,不时地还会有任务派她们去,完成任务的报酬极为丰厚。
听了这作息和训练强度,我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总觉得我好像回到了高中。
不一会儿,我们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她们训练完回来了,接二连三的关门声响起,外面也逐渐安静了。
阿鱼也逐渐有了困意,本嚷嚷着要睡觉了,却在听见了我肚子咕咕响后又跑去厨房给我拿了一个馒头和一碗小菜回来。
“晚饭就只剩这些了,你将就着吃些,。”阿鱼无奈的说道。
我道了谢吃过后,和阿鱼一起收拾完东西便各自上了床睡了觉。
许是折腾了一天太累了,刚躺在床上没多久我便进入了梦乡。
再次叫醒我的是阿鱼的声音。
“之湘之湘,你快醒醒快醒醒,集合了集合了,花爷来了!”
“啊,啊?花镜?一大早的.......”还未等我说完,阿鱼就将我拉了起来,用抹布在我脸上胡乱擦了擦,给我灌了水漱了口,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和她一样的衣服让我穿上,随即便把我拉了出去。
迷迷糊糊还在懵逼的我被拉了出去,一阵刺骨的寒风给我吹清醒了,此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冬天亮天晚我估摸着应是凌晨三四点。
花镜就站在不远处,他就那么站着,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我算是明白了,只要他在永生阁他便不是外面的花镜。
他的面前已然站着是十一位女子,很明显我俩迟到了。
“鱼,易之湘,你们迟到了。”冷漠严肃的声音令人听了便十分害怕:“今日晨训多跑两个来回。”
“是。”阿鱼低头答道。
明明,阿鱼是因为叫我才迟到的啊,花镜怎么不听听别人的解释,看着阿鱼因为我要多跑,我开口道:“阿鱼她没有......”
“永生阁从来不听无谓的解释。”花镜一记冰冷的眼神杀了过来:“迟到便是迟到,迟到就要受罚,好了,你俩归队吧。”
我被花镜冰冷的眼神震到了,一时语塞,毕竟是别人家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随便打破也不好,便和阿鱼归了队伍。
我站在队伍的最末尾,阿鱼站在最前头,只见她又恢复了那冰山的模样,带着大家一起向山那边跑去,花镜则毫不费力的用轻功跟着我们。
虽说我是艺术生艺考之前也有过体能锻炼,但上了大学每天就是打工上课,我哪有过这运动量。
还没跑到半山腰我就已经累得喘不上气,被队伍落下了大半了。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天还没亮就起来跑山,后面还有个催命阎王一般的花镜在说风凉话。
“这就不行了?永生阁可不收你这样的人,要不你回红莺阁吧。”
果然只要没有永生阁的人在的时候他说的话就是这么轻佻欠扁,真无语,这小子还有两幅面孔。
花镜又在后面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又气又累的我回头冲他喊了一句:“闭嘴!”
“呦吼,这么凶的吗,这么凶就再多跑几个来回?”
“花镜,你是魔鬼吗?”我喘着大气说出这句话。
“快点快点,跑不完可吃不到早饭的。”花镜说完这句话就用轻功赶上前面的队伍去看她们了。
终于,在我顽强的毅力支撑下,在大家都吃完早饭后我跑完了这致死的训练量还有外加的两个来回,真不明白,阿鱼是怎么跑的那么快的。因为花镜在这儿她并不敢拉着我跑,我便让她别管我自己先跑完。
当我拖着疲倦的步伐回来时,花镜已经让大家去地下室了。
我瞥了一眼像是看好戏一般的花镜并未理他,有气无力的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好好努力吧,凭你的长相和才艺,在永生阁待一段时间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探子。”
花镜给了我这样一句话,便和我一起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