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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三人收拾完毕,我便随他们下了楼上马车,本以为这身份高贵的三人会让我跟着马车跑,没想到竟然让我与他们同坐。
难道进了永生阁的人都有这待遇吗?
这马车车身是黑楠木所造,上面雕刻的虎兽更是栩栩如生,顶部还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这黑夜里烨烨生辉,外面看着豪华,里面更是豪华,车内四面皆由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窗户被一席绉帘所遮挡,四个角分别放着四颗小的夜明珠,随是黑夜但这马车里也格外的明亮,三边更是放了三个铺着狐皮毛毯的软塌,上面还有用来倚靠的软枕,一个车厢坐四个人绰绰有余。
这就是有钱人吗?连马车都这么豪华。
待三人都上去了,我站在外面不知该同谁坐在一起。
正对车门的程予怀,此刻他正端坐着看向我,示意我上来,左边的是花镜,只见他双腿一放又倚在软榻上,旁边一点空隙都没留下来,我说他一句没骨头应该没有人反对吧,右边的是程予金,此刻他向我伸出了手:“姐姐,上来吧,坐我旁边,我想挨着漂亮姐姐。”
他真是好不避讳的夸我,坐他旁边也好,感觉能跟他很轻松的聊起来。
我应了声好,便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他一提就将我提了上去,果真还得叫程咬金,力气真大。
上了马车一道略微清冷的视线落在了我和程予金搭着的手上,我识趣的将手拿开了,可能程予怀认为皇子的手不可以随便牵的吧。
随着车夫的一声驾,马车动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马车,有些许的新奇,最开始的时候有些颠簸,但很快就平稳了下来,怎么说呢,还是没有汽车舒服的。
“花镜,方才我一直想问你,明明你向红妈私下要人他就会给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叫价啊,你也明知道红妈不会收那钱的。”程予金一双如小鹿般明亮的眼睛疑惑地盯着没骨头的花镜。
“因为,这样的出场显得我比较帅。”花镜颇有自信的扬了扬头,那模样看似妖孽却也十足的孩子气,还冲我邪魅一笑,看得我真想一鞋底子呼他脸上。
“予金,你且放心,方才我和花镜已经观察过那里并未有我们相识之人。”程予怀说道。
程予金说着那就好那就好便转头看向了我:“姐姐!我们来聊天吧!”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地方,这一路上我和程予金相谈甚欢,知道了很多蒙月卖糕点好吃的店铺,没错,一路上我俩没聊别的,就聊吃了,没想到程予金看似清瘦竟是一枚小吃货。
下了马车,眼前便是一栋豪华的酒楼,牌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你滴寒王,不对不对,串台了串台了,搞土味儿那去了,上面是三个大字写着:花月楼。
走进楼内,总觉得这个门口有点熟悉,嚯,这不是昨天那俩大汉给我扔出去的那个酒楼吗!好家伙,兜兜转转我又回来了。
店小二见了我们极度热情的迎了上来:“诶呦,花爷,三爷,五爷,回来了呀,快进快进,这位姑娘是?”店小二瞧见我之后明显一愣,而后尴尬的挠了挠头:“姑娘,姑娘好生面熟......”
你还好意思说面熟?
“是呗,多亏你,我差点冻死在大街上。”我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姑娘,属实抱歉,小的小的实在不知您与三位爷相识。”店小二惶恐的低下了头。
“冻死在街上?因何这样说?”程予怀在旁边关切的问道。
我索性就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穿越来的事情被我改成了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哇,竟不知姐姐身世如此凄惨,昨天还差点冻死街头,真是可怜了姐姐,可给我心疼坏了。”程予金一脸心疼的说,那心疼的小模样可做不了假,总觉得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早就冲上来抱住我了。
“可不,外面天寒地冻怎可让一姑娘家在外冻着。”程予怀不满的看向店小二,真没想到他那样温柔的人竟会露出温怒的表情。
花镜则是挑眉看着店小二说:“你这差事干的是越发的好了,我说最近怎么客人少了,是不是都让你扔出去了?”
看来这家酒楼是花镜开的,看这屋里花里胡哨的装修,的确有他的风格。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是怕可疑的人进咱们酒楼。”
花镜瞥了他一眼,径直坐了过去,斗篷带过的风吹的店小二一个激灵。
“我现在有要事要办,等我办完了再收拾你。”
他只留下这句话给了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店小二。
真爽,嘻嘻,虽然我也有狐假虎威的成分在里面。
我随三人穿过热闹的大厅,来到起隔断作用的屏风后头,打开一扇硕大的门,一座极为干净的宅院映入眼帘,经过昨日的大雪庭院已是银装素裹,一条打扫干净的石子路直通两层楼高恢弘大气的主室,在中间还有两条岔路通向两边的精致侧室,路的两边还用木杆挂着数个灯笼,被白雪覆盖的庭院本应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寂静,这灯笼却将庭院照的格外热闹。
我们走进右边的侧室,是一间中规中矩的书房,真没想到花镜这样的人还有这么中规中矩的书房。
只见花镜来到书架前旋开了一座狐狸小雕像,紧接着书架自动打开,里面出现了一道暗门,打开暗门是一个不知通向哪里的密道。
随他们下去是一条用大理石砌成的幽窄长廊,长廊上透着阵阵冷气让人不寒而栗,走到尽头便看见一扇石门上面挂着块巨大的牌匾写着:永生阁。
那字体看着锋利无比,似要刺进人的心脏一般。
花镜又一次转动机关将石门打开,三位高大的男性站在我面前我属实看不到石门里面的场景,只听到拳头打在木桩上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娇呵声和刀剑相撞的声音。
“见过花爷,三爷,五爷!”里面传出了女孩子们清脆的声音。
“起来吧起来吧,今天我要给你们介绍一位新人,易之湘!”说罢花镜就将站在后面的我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了过去。
程予怀还在一旁说着对姑娘家要温柔一点,程予金也附和着,还是他俩好。
终于站在了前面的我可算是看清了永生阁内的景象,真没想到一个地下室竟能被花镜打造的如此气派,这地下室大的我一眼望不到头,只瞧见这地是青石板所铺,室内顶部用彩砖勾画出一个蛇图腾蛇嘴上还衔着一颗夜明珠极为气派,墙上也画着蛇与兽缠斗的壁画,门的两侧和墙边都挂着摇曳的大型火烛,我们面前排列整齐地一众美女在明黄的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条条毒蛇,美丽而又致命,她们的身后则是各种冷武器,木桩,和擂台,衬得他们更为冷艳危险,火光虽暖但在这里却使人感到格外的阴寒。
这里就是永生阁,她们就是永生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