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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黄金,我要把她买下来。”待这三人走近,这个有钱没地方花的老色批再一次开口说道,说完还不忘冲我轻佻一笑:“不止是初夜。”
我无视他的笑,瞪了他一眼,把头转向别处,虽说他长得帅但我可对一个用钱买下我的男人不抱有什么好感。
倒是那为首的男子,站在那里不声不语却美得像幅画很是让人心动,我不禁用余光瞟向了他,怎料他也看向了我,与他视线撞上的那一刻就像是校园时期偷看暗恋的男生被发现后的羞涩慌张,我故作淡定的低下了头,却听见了他的轻笑声。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在我这二十一年只种草未开花的心上悄悄萌了芽。
“十,十两黄金,诶呦,自然是能的,自然是能的。”红妈可能是没想到来人出手如此阔绰,竟磕巴了起来:“三,三位老爷,楼上请,待之湘姑娘收拾完行李便可随你们走。”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红妈有一些害怕他们三个。
直到最后我背着个小包袱站在了他们三个房间的门口,我都没有想到逃走的好办法,刚才收拾行李的时候小王八组合一直在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只想快些收拾完东西离开他俩。现如今红妈站在旁边拽着我,可是怕我跑了,还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你可是真有福气啊,竟被这三位爷看中了,以后可得好生伺候着。”
我对红妈出尔反尔将我卖了的事情极度不满,并未搭理她的话,都怪我没本事,我要是能打过那小王八组合早就溜之大吉了。真不知道那三人会对我做出什么事,除了那个有钱没地花的老色批以外另外两个看着仪表堂堂的应该干不出什么吧。
谁知道呢,毕竟人不可貌相,现如今我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能祈祷自己死的不那么难看。
红妈叩响了房门后笑盈盈的将我送了进去,转身关了房门,而后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一套操作给背个小包袱杵在一边的我看傻了,这老鸨咋了?中风了?
“草民见过三皇子,五皇子,见过花爷,草民不知三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哈?我看着眼前坐着悠哉悠哉品茶的三位,满脸问号,皇子明目张胆的逛秦楼楚馆?看这样子还是个常客?皇上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断他们的腿。
“之湘,还不快见过三皇子,五皇子,花爷!”红妈瞧我站在那里盯着三人不行礼,没好气的说。
“不用之湘姑娘跪着,我买来的人岂有跪着的道理?红妈也你起来吧。”半倚在软塌上的老色批抬了抬手。
“是。”红妈听话的低头站起了身接着把我往前一推说道:“方才人多眼杂,草民也不好说什么,三位老爷要的姑娘草民送了便是,十两黄金就不必了,哪有三位老爷要人草民还收钱的道理。”
我错愕的回头看向红妈,不是吧,这么爱钱的她连十两黄金都不要了?不会她们这里有什么消费累计多少两银子,送姑娘吧?
说完这话,红妈便说了告退,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四个面面相觑,三人齐齐向我投来视线我只能尴尬一笑应道:“帅,啊不,三皇子,五皇子,花爷你们好!”看三人坐的位置我推测,正对着门坐着的陌上公子应是位分最高的三皇子,左边半倚在软塌上的老色批应该就是花爷,右边端坐着可可爱爱的便是五皇子了。
“之湘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三皇子微微一笑,今日只见他气质温润如玉,却没想到声音也是如此的平和温柔直抵人心窝,让人听了便怦然心动。
光是听这声音,我的脸上就不自觉地浮上一抹红晕,这也太没出息了!
花爷许是看出了什么调侃道:“诶呀,我们家予怀就是有魅力,我这刚买回来的姑娘就喜欢上你了呢,这可叫我怎么办啊?”
我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啧,好好的美人别做出那种表情嘛!”花爷撇了撇嘴。
“花镜,别闹。”三皇子用手中的扶扇轻轻敲了一下花爷的肩膀说道:“怎可随意调侃姑娘家。”
“可不呗。”我悄悄地应了三皇子的话。
花镜无奈的撇了撇嘴,这时一直在旁边吃糕点的五皇子发话了:“姐姐,你别听花镜的话,他可会欺负姑娘家了!那个,我叫程予金,中间的是我三哥程予怀!我们今日买下你并不是为了行风流之事,你不用紧张!”
“程咬金?”我是没想到,这么可爱的长相竟叫如此狂野的名字。
“是程予金啦!姐姐!”程予金重复道:“程予金,给予的予,金子的金。”
好的,程咬金。嘻嘻,他这名字太好玩了。
“言归正传,之湘姑娘,我今日买了你呢,不是来行风月之事的就是想让你来我们永生阁做事,你看怎么样?”花镜依旧倚在软榻上,如瀑的黑发随意的披散着,紫袍微敞胸前的肌肉若隐若现,一双勾人的媚眼略带试探的瞟向了我,他这样的确很妖孽美丽,但在我看来他好像那个半身不遂。
他说让我去做事,这就说明我不用卖身了!好耶,天下还有这等好事?永生阁,听起来像个药店的名字,害,不就是打杂吗,我最会打杂了。
“好啊,好啊。”我立马应下了,现如今看花镜竟也顺眼了起来。
三人见我如此痛快,皆是一愣,随即警惕了起来,紧接着程予怀试探性的问道:“之湘姑娘可知,永生阁为何地?”
“永生阁,这怎么听都是卖药的地方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镜,何时你的永生阁成了卖药救人的地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程予金听了我的回答竟大笑了起来,脸上有两个明显的酒窝很是好看,其余二人听此也明显放松了警惕。
“不,不是吗?”我整个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我来这里刚两天而已,很多地方都不知道的,只能靠名字猜测。
程予怀见我着实不知舒了口气,给我解释了起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听明白了,这永生阁就是专门培养绝色美女作为杀手和探子的地方,培养出的人才会为他们所用,去收集那些达官贵人私通敌国勾结党羽或贪污腐败的证据,如有必要还会将人直接杀掉。
“也是我没有解释清楚就问你了,本身这永生阁在蒙月也没多少人知道,现如今听了我们予怀的解释你还想来不?”花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腰带处,那手下微微泛着银光。
是匕首,永生阁本就是地下组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不加入他们的话,花镜很有可能以我知道太多了为由头将我杀掉,果然,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喜欢不起来。更何况杀人和卖身,我还是会选择杀人的,能离开这个青楼我求之不得。
“想去,当然想去,干这个比做青楼女子好多了。”我坦然的回答。
“之湘姑娘,好勇气。”程予怀温和一笑,眼中竟是那般的流转温柔,让人看了一眼直接上头。
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帅,怎么这么温柔,我的天。
“予怀你夸她作甚,我永生阁比她有勇气的姑娘多了去了,也没见你夸过。”花镜撇了撇嘴,将手从腰带处收了回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起来。
半身不遂的人竟然坐起来了,真是医学奇迹。
“姐姐好看,自然是要夸的,你那永生阁的姑娘哪个能有姐姐这般倾国倾城。”程予金冲着我嘻嘻笑了起来。
我回了他个自认为比较甜的笑,程予怀从刚见我开始就夸我,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小子嘴也太甜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之湘姑娘随我们走便是。”花镜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随手拿起搭在软塌上的狐皮斗篷披到了身上,黑墨色的大氅与华丽的紫袍纠缠在一起,只见风流倜傥,张扬无比,毫无方才的慵懒。
“我有个疑问,你们每次找人入伙都是如此明目张胆,全员出动毫不避讳的吗?”从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一个地下组织要人有必要搞这么大动静的吗?
“自然不是,平日都是花镜去找人。”程予金边系着貂裘斗篷边说:“就算是我和三哥在场,也绝对不会出现的。”
“那这次,为什么?”
“因为你特别。”一句带着些许暧昧的话语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看向说出这句话的程予怀,他正低头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襟,就好似刚才的话只是随心脱口而出,并不是故意而为。
就是这样似故意又并非故意的模样才最让人顶不住。
还有,我特别?我究竟是哪里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