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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那种连证都没有的黑作坊。
专门骗顾亦铭这种人傻钱多的非法治疗所。
拿催吐剂让gay形成看见男性身体就呕吐的条件反射，还有塞乱七八糟的药物让人神志不清，甚至还有直接体罚折磨，屈打成直……
我看顾亦铭也是欠电疗。
顾亦铭要是赶把我送到那种地方。
我可告诉你。
我蛇皮袋里可还有一把榔头。
余北在后座胡思乱想着。
车停的时候，他脸色都有点发白。
这个点的郊区，周围乌漆嘛黑的，就一座小洋楼式的房子还有白惨惨的灯。
“走吧。”
顾亦铭走在前头。
“他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心理医生，在国内声誉很不错的，现在只做私人辅导，咱们来看心理医生的事儿，不能被别人，尤其是媒体知道。”
余北看了医生一眼，就翻了个白眼。
这么年轻，能有什么资深的阅历？
怕不是个骗子吧？
还戴一副骚包的金丝眼镜，大背头梳得一丝不苟。
您还是给自己看看弯不弯吧。
桌子上有个牌子，写着“王庚硕”。
“幺儿，你在外面等等，我进去和他聊聊。”
他们俩在里面谈话，余北在外头无聊。
主要是隔音太好了。
听不到。
干脆在房间里溜达一圈，越看余北越心惊。
柜子里摆放着一些药物，房间里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医疗机械，整个房间都显得阴气森森的。
果然跟传言的一样。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才有心理疾病吧！
余北呆不下去，打开门闯进去。
顾亦铭和王庚硕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淡定地谈话。
顾亦铭问：“你的意思是，没有任何方法让gay变成正常人，正常人也不能变成gay？”
王庚硕扶了一下眼镜说：“所谓的‘掰弯’其实只是意识到自己性取向而已，纠正你一点顾先生，性取向没有什么正常和异常，异性恋只是人类十一种性取向之一。”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们先走了，谢谢。”
顾亦铭起身拉上余北，把余北按到副驾驶，绑好安全带。
嗯？
我为啥要说绑？
顾亦铭坐到车里，靠着椅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完事了？”
余北非常迷茫。
“嗯。”
顾亦铭喉结滚动一下。
余北更迷惑了。
“你不是要把我送去搞治疗吗？”
顾亦铭坐直，扭过头来问：“治疗你干嘛？你又没病。”
“那你来干嘛？窜门玩儿？你在里面干啥了？”
嘴上说着我没病，又把我往医院送？
谁能借点智商？
脑子不太够用了。
“做了个测试。”顾亦铭语气还挺沉重地说，“他说我的性取向是异性恋。”
“……”
余北无语。
有什么好炫耀的吗？
“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放挂鞭炮？”
“对不起幺儿，他说性取向无法改变，所以不能和你一样也变成gay。”
余北的脑子现在跟粪车爆炸一样乱。
顾亦铭到底几个意思？
所以他来看心理医生，是为了变成gay？
对不起个啥？
也不用跟我道歉啊。
我又不是你真爸。
什么跟什么啊……
余北懵得不行之际，被顾亦铭搂住脑袋往前面凑，然后嘴巴就贴到顾亦铭的嘴唇上了。
什么叫脑子一片空白？
余北的脑子都已经被人抽成了真空。
顾亦铭的舌尖在唇齿间滑动时，余北才恢复神智，往后躲开，后脑勺贴到车窗上，一脸惊恐。
“顾亦铭你干什么？”
顾亦铭砸吧了两下嘴，回味了一下。
“但是如果是和你，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顾亦铭还想过来。
余北脑子已经抽抽了。
摆出了一个奥特曼放射线的手势。
“顾亦铭你离我远一点！”余北警告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亦铭反问道：“你不是喜欢男生吗？”
“是又怎么样？”
但余北不是那种为个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
“那不就行了，与其让你和别的男的搞基，还不如跟我呢。”
“你他妈不是直男吗？这是直男能说的话？！”
余北快精神崩溃了。
顾亦铭认真说：“幺儿，我都想过了，我受不了你会和另外男的谈恋爱，被外界发现，你的人生就完蛋了，和我是最安全的。
“说重点。”
余北并不想听这些屁话。
“重点是，我也喜欢你啊。”
顾亦铭说着，整个人都倾到副驾驶这边，余北都没地方躲。
“顾亦铭你给我滚，世界上又不只有你一根鸡儿！老子用不着你来怜悯我，我告诉你我有的是男人要！”
顾亦铭摇头，嗓音十分魅惑。
“但是只有我的最好用。”
余北一急，拍了顾亦铭一巴掌，不轻不重。
“你特么就是一渣男！”
顾亦铭躲都不躲。
“嗯，我扎男。”
余北急得不知所措，哇地一声哭出来。
顾亦铭被他吓到了。
“幺儿，你哭什么？好好好，我不过来……”
余北这几天压抑得整个人都快垮了。
这一刻真的崩溃了，哭得惊天动地的。
“你是不是人啊顾亦铭？我gay怎么了？仗着老子喜欢你，你拿这种事情跟我寻开心？！你他妈逗我有意思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我走行了吗！人渣，牲口，禽兽不如！”
然后余北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余北拳打脚踢几下，把他又推开。
“幺儿，我没逗你玩，我认真的，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
“我嫌弃！”余北吼他。
顾亦铭对着手哈了一下气。
“也不臭啊。”
他又在兜里掏了一下，摸出来两颗白色包装纸的糖，顾亦铭自己吃了一颗，余北被他塞了一颗在嘴里。
薄荷味的。
余北才渐渐冷静下来。
顾亦铭牵着余北的手，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脑后。
“幺儿，我真的想得很清楚，和你做什么我都不排斥，而且，我都觉得很舒服，直不直的，去它的吧。”
余北吸溜了几下鼻涕。
然后抱住顾亦铭的脑袋，像是恶狗扑食一样扑过去，和顾亦铭吻在一起。
剧烈的兴奋冲破天际。
靠，这个男人的嘴。
真特么香。
百因必有果，顾亦铭的boy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