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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江耀文没有再蓄意哄骗芮可可夜不归宿。
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急,不急。
江耀文回到C大,一打开3012宿舍的门,就跟撞见鬼似得大叫出声。
原来,在门后边儿,敷着面膜的董小春听见动静,正伸手准备帮他开门呢。
“耀文?你不是约会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这都快十一点了,我不回来干嘛?”江耀文顺手带上门,走向自己的位置,“我他喵的刚刚快被你吓死了。”
“哎呀!赶巧了嘛,我不是故意的。我正好走到这儿,好心帮你开门呢,没想到会吓到你。”
听见两人的对话,刘逸摘下耳机插话道:“你那满脸黑不溜秋的,别说吓人,鬼都让你给吓跑了。让我说,你丫老实搁你位置上坐着得了,搁这儿满屋瞎晃悠啥啊?”
“滚蛋!”董小春一屁股坐到他处在刘逸背后的座椅上,“会不会说话?活该你一辈子单身。”
“就你俩在?”江耀文摁下电脑的开机键,“邓麟呢?又出去啦?”
“那可不?”刘逸摇了摇头,戴上耳机继续奋战,“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回来咯。”
“人家今晚又有约啦。”董小春靠躺在桌椅上,翘起两根手指抚平面膜的边缘,语气有些幽怨,“我可听说,跟他出去那女生才上大二。”
刘逸在一旁恨恨地接话道:“造孽啊!”
江耀文不去管他,转过头笑着对董小春问道:“邓麟出去了不奇怪,刘逸没出去也不奇怪。你呢?你咋没跟他出去?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董小春有些不乐意了。
“什么叫跟他出去?说得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似得。”
那敢情好!
要是董小春真跟邓麟在一起了,那可真是积了大德。
江耀文忍不住就想要为他鼓劲。
“你俩之间就算有点什么,也没啥,我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刘逸摘下耳机,猛地回头,“求你了,就当是做个善事,把邓麟这个妖孽给收了吧。”
董小春笑骂道:“给我爬!你俩当我谁都看得上呢?”
“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话一出口,董小春自己立马就反应过来有些不妥,屋里气氛却早已变得有些尴尬。
“咳!”
江耀文和刘逸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感谢室友不收之恩。”
“我呸!”
董小春何时被人如此调戏过,他冷哼了声,立即就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脸坏笑地走到两人身后。
“我也可以破个例,这都大四了嘛。耀文都能学会夜不归寝,我收个室友好像也没啥?不挑日子,今天就收!”
刘逸回头看着他越走越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哥!我的亲哥!我一直只是把你当兄弟,可饶了我吧。”
“就你?给我爬,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那痘印,难道不嫌瘆得慌?”
“哥这叫青春的印记,你懂个屁!”
“大叔,麻烦您看下自己身份证,多大了,还青春的印记呢?”
“我......”刘逸欲言又止,无力反驳。
他实在是没办法,谁让他是3012宿舍里最大那个,而且是平均比另外三人整整大了两岁。
“真正青春的,在这儿呢。”董小春站在江耀文身后,双手撑在他肩上用力捏了下,“要不,就把你给收了?”
我去!
江耀文赶紧扭身将他双手从肩上扒拉下去。
“哥,你也是我亲哥,我错了,不该嘴贱。”
“行了,不跟你们瞎扯了,睡觉!”
董小春正准备回自己床上,又转过身奇怪地问道:“耀文在看房子?你打算搬出去住?”
闻言,刘逸扭头看了眼江耀文的电脑屏幕,惊讶道:“别呀!搬出去干嘛?”
“想搬就搬出去呗,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耀文关掉网页后认真地说:“我干活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时不时可能赶急件还得熬夜。住宿舍里,作息时间完全对不上,这不是既干扰你们,又干扰我么。”
“真的么?我不信。”他这话没能让心思敏感的董小春信服。
“耀文,你不会是在为白天邓麟说的那句话生气吧?”刘逸将耳机放到自己键盘上,劝道:“嗨,邓麟他就是那样的人!遇事就爱怼两句,也没别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耀文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刘逸问道:“我问你,咱们仨认识几年了?”
“三年多,咋了?”
“这三年多相处下来,我是啥样人你们心底不清楚?”
江耀文站起身望着董小春,又说:“你们什么时候见我这么小肚鸡肠过?
“这倒也是。”
刘逸仰着头又问:“那你干嘛突然就要搬出去住?”
“真想知道?”
“该不会是......”
江耀文点了点头。
蒙在鼓里的刘逸不满地说:“是什么?你俩搁这儿打哑谜呢。”
猜中答案的董小春和江耀文一起转头看向他,异口同声地回答:
“同居!”
“草!”刘逸转身坐正,轻轻扇了下自己的脸,“我可真是替你瞎操心。”
江耀文边回身坐下,又向他补了一刀。
“好兄弟,往后你还有许多个不眠夜,哥就不陪着你了,恐怕得委屈你一个人在宿舍里熬着。”
这话很朴实,江耀文语气也很真诚,他十分确定自己绝对是发自真心。
却立即让刘逸炸了毛。
“给爷死!”
在董小春叫好声中,两人搂成一团,嬉笑着打闹了会儿。
刘逸放开双手,认真建议道:“你搬出去之前,咱们寝室几个再好好吃顿饭吧,把你家可可也叫上。”
江耀文点了点头,和两人相顾一笑。
就这么离开3012宿舍,他确是有些不舍。
毕竟,他前生曾与几位室友在这间宿舍共度了愉快的四年。
这些天的相处,又让他对久违的少年人所特有的那种自由自在感触莫名。
可他,毕竟不再是少年。
在生活的压力和龌蹉迎面而来之前,他只是想在这座城市有个家,家里有个她,可以让他卸下所有防备以及伪装。
至于同居那点小事儿,对他来说,其实只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