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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半夜响起一声惊雷,之后就哗啦啦下起了大雨,断断续续下到早上,没太睡好的苏桃被南舒叫醒时,整个人都有些懵。
上周目下过这么大雨吗?
不太记得了,哦,对,他当时请了一个月假跑去外地了,不清楚这里的天气情况。
现在可没有再跑出去旅游的好事了,他还得乖乖把这一个月课上完才能放暑假。
苏桃的衣服已经占了南舒一半的衣柜,南舒给苏桃找了件薄款套头长袖卫衣和牛仔裤,又给苏桃把扣在脚腕的锁链打开了。
抬了抬脚腕,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
苏桃打了个哈欠,恹恹道:“项圈我也解了啊,对学生来说,这种饰品还是太出格了。”
南舒也刚睡醒,眼神却清醒的让人怀疑他有没有睡着过。
平心而论,苏桃说的是正当的理由,男生戴着这种饰品出现在学校太引人注目了,还容易引起不好的猜想,老师也不会允许。
但苏桃自己提出,就好像在摆脱他的束缚一样。
一看南舒的眼神,苏桃就知道这家伙又犯病了。
距离南舒十八岁生日那天已经过去三天了,当时南舒的状态,连让他迈出家门都不行,就连日用品和衣服都是南舒自己去他家拿来的。
为了安抚南舒,苏桃借由身体不适请了两天的假,在家好好待着,总算让南舒安心了点。
他一个被小黑屋的还得自己请假延长小黑屋时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偏偏这家伙表面上不说,心里负面情绪特别多,一不小心就得踩雷,然后就来欺负他。
搞得苏桃都看得出南舒是正常状态还是有病状态了。
苏桃当即啪叽躺下了,还盖上了被子。
“其实我也不想去上课,要不我请长假吧,在家待着等你,等到期末考再去学校。”
南舒眼神更幽深了,他不能让苏桃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上一次就是,直接人生重启了。
而且……你这么主动完全就是为了偷懒摸鱼啊!
深知苏桃摸鱼的水平有多么离谱,甚至连请长假让人把自己关家里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南舒可不想自己每天上课时苏桃在家醉生梦死打游戏看电影。
一点都不健康!
“快起来,我来给你取下来,不然等会迟到了会被老师罚站的,你应该不想站着上一节课吧?”
偷懒计划被无情破灭,苏桃只能懒洋洋握住南舒的手坐起来,往一边侧过脑袋,露出转到侧颈上的锁扣。
南舒当时拿了两条项圈。
一条是中空的,锁扣在后颈位置,前面喉结处则是由一个圆形铁环连接起两根皮带,而喉结正好从铁环处露出来。
但铁环给喉结四周带来了压迫感,偏偏苏桃又是喉结很敏感的类型,戴了一会就喘不上气了,而且躺下去会被后颈的锁扣硌住脖子。
对他来说,扰他睡眠简直天打雷劈。
于是这根被坚定拒绝了。
另一根,则是脖子上戴着的这根。
因为松了一些,倒是正好卡在让苏桃不难受的点上,再挪了挪,把锁扣挪到侧颈位置,睡觉也不会不舒服了。
线条优美的颈项随着主人歪头的动作拉伸出更加流畅的弧度,那截黑色项圈周围泛着浅浅的红,为本就禁忌的感觉,更多了几分暧昧。
南舒忍不住俯身,齿尖咬住锁扣处,轻轻往外拉了一下。
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
敏感的颈项被湿热气息近距离吹拂着,酥麻感如过电般窜上头顶,又在项圈的拉扯中微微有些窒息,喉结更是被摩擦了一下,又酸又难受。
苏桃不适的闷哼了一声,抬手抵住南舒的肩膀,哑声道:
“一大早本来就激动,再玩下去咱俩就都得站着上课了。”
南舒转而去亲吻苏桃的颈侧,落下一连串的轻吻,如被飞虫翅膀扫过,泛起细细密密又要命的痒。
他声音微哑,“那又有什么不好?没跟你做过的事,我都想试试。”
“这个还是饶了我吧,别这么折腾你亲爱的男朋友行吗?”
苏桃无奈的握住南舒后颈,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大猫一样把人扯远了些。
“你是不是太低估你的巴比伦塔给我造成的影响了,也还好体育课跟废了差不多,不然我都不想去学校。”
南舒诡异的被安抚了下来。
他折腾苏桃,但除了床上情趣和为了达成目的的控制之外,南舒又是非常照顾苏桃的,不喜欢苏桃难受不舒服。
倒不如说,他是全世界上最想把苏桃养的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那个人了,且在实践中。
项圈被解开后,苏桃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没穿南舒拿的那件卫衣,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领子正好遮住还没消的痕迹。
苏桃以前读书的常态就是起床半小时,穿衣洗漱三分钟,吃东西边走边吃不费时间,现在重新捡起来,速度也快得很,很快跟南舒一起出了门。
“真的好大的雨啊!”
马路两旁都是奔腾的水流,下水道排水口工作不过来,附近聚成漩涡状的水坑。
天空是晦暗的颜色,乌云重重压下来,放眼望去,行色匆匆的人们和雨水下的建筑物,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
南舒也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跟苏桃走在一起,就像是情侣装,连打的伞都是同款的。
和苏桃穿黑色衣服反而显得皮肤更白,笑起来更元气不同。
南舒穿深色系时,就像是那些被浅色服装柔和的阴暗失去了遮掩,温和优雅的模样,莫名多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森冷。
要让苏桃来说,就是以前南舒一看就是个亲和力高的好学生,现在则是多了点斯文败类变态杀人狂内味了。
估计又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这家伙现在特别容易不开心,神经敏感的要命,绝对是那种会被认为是极端男友的类型。
但跟那些一不小心就得在社会新闻上看到的人不同,南舒太好安抚了。
两把伞挨挨挤挤蹭在一起,挤歪了半边,其中一把才举高了些,从另一把伞上面越过去一半。
苏桃强行把自己伞和南舒的合体了,人也蹭到南舒旁边,低头去喝他手上的豆浆。
“你的比我的甜。”苏桃又咬了口包子,“我还说我今天的绿豆沙怎么没味道,原来老板舍不得放糖。”
原本像是要嵌进这昏暗雨天的南舒突然就多了几分热乎气,他也学着苏桃的动作,亲密的凑过去喝了一口苏桃的绿豆沙,挑了挑眉。
“确实没什么味道,对我来说倒是刚好,换着喝吧。”
苏桃立刻跟南舒换了一份,压着声音怪模怪样的说话:“giegie你给我吃你的豆浆,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
南舒笑了一下,绷直嘴角,凑到苏桃耳边说:“哥哥没女朋友,豆浆全给你吃,喂得你饱饱的,肚子都涨起来。”
顿时,手里的豆浆都变得不纯洁了。
苏桃看了看豆浆,又看了看耍流氓的南舒。
这家伙噙着一抹温和的笑,仿佛什么都发生一样喝着绿豆沙,眉梢眼角的笑意又是真实的了,阴郁一扫而空。
这giegie属实有点可怕,但自己交的男朋友,也只能哄着了。
几天没出现在同学们面前,苏桃受到了热烈欢迎。
重点表示在,人人都好奇苏桃干嘛去了,居然放了好基友南舒的鸽子,连人家那么重要的十八岁生日都没去,后面还请了两天假。
苏桃只能说是家里亲戚有事,圆了南舒扯的谎。
不然,他总不能跟这群纯洁的同学说,南舒生日全天他都待在南舒家,跟你们那热热闹闹的生日聚会就一墙之隔。
至于他为什么没出来,又为什么还请了两天假,说出来只怕会让班上人数翻倍——因为听完的都裂开了。
雨一下就是连着几天,气温骤降,大家都穿着长衣长裤,为了遮掩痕迹总是把扣子全扣上的苏桃混在里面,也不显得突兀了。
等到身上痕迹消得差不多了,南舒也知道不在容易被看见的地方留下吻痕咬痕了,天气又差不多放晴了,正好能让苏桃穿短袖了。
但天一热,苏桃人就蔫了,下课也不喜欢往外走,懒洋洋趴在课桌上吹风扇,看起来简直能化成一滩水流到地上去。
可惜教室里风扇扇出来的风太微弱了,时不时还从窗户刮来一阵热风,吹得人从里燥到外。
突然被冰凉的瓶子贴在脸上,昏昏欲睡的苏桃一个激灵,抬手接住冰可乐,吨吨吨灌了半瓶,打了个嗝,顿时感觉活过来了。
南舒站在苏桃课桌旁边,有些担心的用手背贴了贴苏桃的额头,“下午我跟老师申请换个位置吧,你坐我那,在风扇底下,好很多。”
苏桃把可乐还给他,可羡慕南舒这夏天不怕热的体质了,“风扇底下也没多少风,而且快放暑假了,这时候换座位太麻烦了。”
“嗯,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知道苏桃喝饱了,等到不冰了就不想喝了,南舒打开瓶子把剩下的喝完,又将瓶子扔到垃圾桶。
上下楼一来一回,加上聊了会天,下课时间就快过完了。
南舒拍了拍苏桃,让他打起精神,才回到座位上等上课铃响。
旁边的朋友立刻八卦的探过半边身体来,歪歪斜斜翘起的凳子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摔倒。
“南哥,你跟苏桃越来越基了,哪有这么对兄弟的,跟养小媳妇一样。”
南舒微微一笑:“那你们上次全寝室叠罗汉把上下铺倒了,该不会是在……”
被戳到窘事的朋友立刻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踩着上课铃缩回去了,不再来八卦。
南舒心下却是有些奇怪的。
现在不是公开的好时机,他在学校对苏桃已经很收敛了,居然还会被看出来?
想着,南舒边打开课本边看了苏桃一眼,苏桃如有所感,懒洋洋单手支着下巴看过来,冲南舒飞了个wink。
然后火速在老师的死亡射线扫过来之前坐的端端正正,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南舒一脸恍惚:被wink击沉。
——我男朋友怎么那么可爱!(震声)
旁边的朋友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脸:又来了,这俩又来了,又在砰砰砰踹柜门了,有完没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