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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感觉自己快要被封司夜的话黄懵了,但该演的地方倒是一点都没有停顿。
只见少女继续天真无辜地眨巴眨巴狐狸眼,一脸崇拜地看着师尊:
“师尊……真的吗?汐汐自出生就一直住在这山上,从来没见过龙呢。”
“不过汐汐看过很多书,书上说,龙身圆润而绵长,如蟒有力,头大且凶猛,居隐蔽的山海之间,深居简出!”
“原来师尊这样厉害,你的身上居然就藏着一条小龙。”
小姑娘一脸崇拜地仰望着封司夜,小手攥紧他衣襟的长袍,小嘴吧啦吧啦地谈论真龙的特征。
只是这些话拼凑出来,不知为何,好似就有一种不一样的隐喻。
封司夜喉结滚动,一向无波无澜的眼底,为她泛起几分世俗的涟漪。
“小汐儿……当真想看?”
“龙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只有两人一起时,它才愿意出现。”
“所以小汐儿以后也只能跟师尊一起见它。”
封司夜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言乱语着。
倒是颇有几分师尊的长辈范儿,将娇小可爱的粉衫少女拉到了自己怀里,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教育道。
“可是既然师尊有龙,那师兄们不也一样有吗?为什么只能跟师尊两人一起见?”
小姑娘继续一脸天真,封司夜低眸看着小姑娘那十分入戏的表演。
忍不住伸手捏一捏她的小腰,将脑袋埋入少女的颈窝,嗓音清冷中带着几分嘶哑:“小汐儿,这龙也分大小长短的。”
“师尊的龙,自然是他们中的翘楚,既然小汐儿都见了师尊的,自然再也瞧不上旁人的。”
“乖点,别钻牛角尖。”
最后一句是对颜汐说的,小姑娘最后一天了还不忘使坏。
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她狠狠揉进怀里教训。
“咳咳……”
颜汐尴尬地咳嗽一声:哼哼,她哪里使坏了,现在的阿夜才坏,最坏好吗?
这火箭来得都要蹿天上起火了,还能端着这么一张云淡风轻的容姿,真是不去当影帝可惜了!
然而颜汐哪里是吃素的,瞬间往封司夜的怀里一歪,笑道:“师尊……什么是钻牛角尖啊?”
“牛角尖那么小,那么细,钻进去怕是龙都要挤坏了,汐汐怎么会钻呢?何况汐汐都没有龙。”
颜汐挑眉,奶声奶气地掰起师尊窝在她颈窝的脑袋,一脸天真懵懂地提问道。
“……”封司夜被颜汐这么提问,一时间感觉要演不下去了。
便一把捏住少女的下颚,俯身吻了吻,道:“啧啧……小汐儿没有,师尊有。”
“坐在师尊的怀里探讨这种问题,小汐儿当真有面上这样单纯吗?”
封司夜摩挲着少女的腰,仿佛灵魂质问道:汐宝,你有多H,心里没点数?
“……”颜汐:完了,演不下去了,赶紧撒娇卖萌。
小姑娘笑嘻嘻地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
用软嘟嘟的小脸蹭蹭封司夜的侧脸,撒娇道:“师尊……桃花林这边,不会有人过来吧?”
“你要是此刻体罚了自家小徒儿……被旁的弟子听见了,师尊这神圣不可侵犯的尊名,怕是要被玷污了!”
小姑娘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狐狸眼,笑起来酒窝浅浅,好似盛了美酒在其间。
封司夜光是看着就有些上头了。
他修长白皙的指肆无忌惮地扯开粉衫的衣带。
宛如神祇的绝世容颜缓缓染上红尘色:“嗯,神圣不可侵犯,但小汐儿可以。”
“旁人不可玷污,但小汐儿可以!”
“小汐儿有这么大的便宜不占,那才是得不偿失。”
“乖……自己来压倒师尊。”
封司夜清冷如神的容颜那样神圣,此刻手里拉着那粉衫带子,亲眼看着少女的裙衫散开。
但却无动于衷,乖乖往后一仰,撑着亭子里的凳子,仿佛任君采撷。
“吸溜……”
小姑娘看着这一幕,有些控制不住地顺势扑过去:“师尊~”
“你是徒儿的。”
桃林深处,粉色掩映之间的亭子里,仿佛有小溪潺潺而过。
风吹过枝头,少女抱着柱子眉目舒展。
许久以后,一株桃花树仿佛被飓风践踏,疯狂摆动,粉色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绝色粉意纠缠山林。
少女累极地抱着一株桃花树,被师尊放在树下休息:“师尊,桃花树都要被颤秃了!”
“休息休息吧。”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攥住师尊的敞开的衣襟,撒娇道。
可一抬眼,就见师尊的指间接住好多粉色的桃花花瓣。
封司夜低眸看着颜汐,清雅风骨一笑:“小汐儿可想喝桃花酒?”
“……”颜汐:艹,不来这么刺激的,她不想喝,一点都不想喝!
“嗯,看来是默认了,师尊就知道小汐儿嘴馋。”
“只是桃花酒不好做,得将桃花花瓣用杵碾磨成汁,再拿去发酵。”
封司夜说得那样冠冕堂皇,视线落在颜汐的身上,瞬间让颜汐下意识想逃。
妈的,封司夜你能讨到媳妇儿,媳妇儿还没被你折腾死,简直就是奇迹!
然而小姑娘刚要跑,就被师尊拉住脚踝往回拉。
紧接着师尊俯身凑近,嗓音清冷低哑:“小徒儿莫逃,师尊这里有现存的杵。”
“来,跟师尊一起酿桃花酒!”
“……”颜汐:妈耶……谁来救救老娘的腰?
————
整整十天十夜过去,颜汐感觉整个身体都要累得不是自己的了。
一想到惩罚时间过了,小姑娘便开始肆无忌惮地睡觉,恨不得把这些天被压榨的精力全补回来。
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等她再睁开眼时,是被十天十夜之后重新戴上去的手环唤醒的。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很黑,此刻是夜晚。
她拧开手环,面前出现幽蓝的光屏投影。
“属下黑鹰,拜见教(主大人)……”
黑鹰这些天一直想要联系教主,可是教主仿若人间蒸发了一般,十天十夜不见人影。
期间血月门事务照常进行,黑翼黑狐一点焦虑感都没有。
反而让人去华国血月门分部的库房,取点当初教主在墓里盗出来的灵药。
大家都从容不迫,倒显得他多虑了。
而这天,他终于感应到了教主大人的手环的信号。
加上之前教主大人吩咐的事情也有了进展,于是才大着胆子联系过来。
然而他刚刚还没说完话,视频里的小软包听到他的名字,瞬间炸毛:“黑!鹰!你还敢找本座?本座被你给坑惨了!”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属下任凭教主大人惩罚!”
黑鹰属实忠心,一见教主大人发火,认错态度简直不要太快太诚恳。
而颜汐一听到“惩罚”两个字,又要炸毛了:
“黑鹰,你是该被惩罚,本座就罚你……把那些男宠全带回你家养着。”
“一天晚上换一个!”
颜汐咬牙切齿,十分不爽道。
“请教主大人收回成命,黑鹰已有妻室,使不得。”
黑鹰不卑不亢地行教礼,眉目冷硬虔诚。
这话让漫殊回想起了千年前的事情。
的确……黑鹰是血月门四大护法里唯一有妻子的一位。
只是他的妻子早就死了,还是为了救黑鹰而死。
而当时的黑鹰为了救当时在战场上被敌方故意染了毒药兵刃的漫殊,将那毒用秘术渡到了自己体内。
黑鹰是整个血月神教能力功法唯一稍逊于漫殊的。
那时候……也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将毒渡到自己体内。
她中毒以后整个人岌岌可危,明明有一粒圣药,却根本没人知道她放在哪儿。
等她醒来之后,她将那枚圣药给了黑鹰。
而黑鹰没有吃,他想的是将他带回去救他仰慕经年,不敢触碰的风绵郡主——夜心绵。
夜心绵是夜国十分受宠的郡主,黑鹰在还没归顺血月神教之前,曾是郡主府的一个暗卫,专门保护郡主而生。
郡主体弱多病,却心地善良,从不低看任何奴隶,且还纡尊降贵地喜欢上了一个奴隶出身的暗卫。
可他们的爱,在那个朝代就是一场浩大的灾难。
夜心绵虽身子不好,但心性坚韧。
在一个寒夜,与黑鹰私奔了,放弃尊贵的身份,只愿与黑鹰有个结果。
两人一路被朝廷追杀,走投无路时被漫殊所救,便摒弃了当初的身份,成为了血月神教的人。
黑鹰只是一个后来的代号,而他从前真实的名字叫什么,她从未问过。
黑鹰中毒深重却不愿吃那圣药,拖着残躯回到安置郡主的小院。
他自己住的地方十分简陋,可郡主的院子却处处精贵。
“郡主,服下这粒药,您自小落下的病根就能痊愈了。”
他绝口不提这药来得多不容易,只是半跪在软榻下,将圣药送到她手边。
“阿鹰,你过来。”
夜心绵身子孱弱,虚扶着塌边的扶手坐起来。
黑鹰听话地半跪在塌边,嘴唇已经开始泛紫,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他死死地盯着郡主,好似要将她深刻入心里:郡主的命,曾是锦衣玉食,无数珍稀药材养出来的。
而她现在跟着自己,却只能流离奔波,身子每况愈下。
他要的不过是她好好的,能痊愈,他一条奴隶的贱命,死了也就死了。
“郡主?”
黑鹰乖乖在榻边看着她,却见一只苍白的手覆上他的眉眼,轻轻勾勒:“阿鹰不开心?”
“开心,有郡主在身边,我就很开心。”
他不擅言辞,却那样炙热诚恳,千年前的他也炙热张扬过。
未曾如千年后那样木讷古板,心若冰封。
“开心就好,未来绵绵身去,夫君也要这样开心,不要经常皱眉,会不好看的。”
“还有,阿鹰忘了绵绵吧,此生是绵绵福薄命薄,可能成为阿鹰的妻子,是绵绵之幸。”
阿鹰啊,我死后,你不要放弃爱一个人的能力,我会在天上,一直祝福你,保佑你的。
夜心绵说着那些话让黑鹰察觉到不妙。
可是还没等他打断,就见夜心绵将圣药放进嘴里,然后俯身吻上他。
那是他们第一次那样亲密接触,黑鹰无措至极。
在他眼里,郡主就是他的一切,他卑微仰望,倾尽所有只为她,从不敢僭越身份唤她妻子。
在他失神的刹那,夜心绵将圣药推进他的嘴里,温柔一笑:“阿鹰,可以唤我一声绵绵吗?”
从我离开郡主府,便再不是郡主,而是你的妻子。
黑鹰失神,圣药在他嘴里化开,他根本来不及再渡给郡主。
“不……不要,这是救你的药,绵……绵绵,我的命不值钱,我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这一瞬间,黑鹰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他不要独活,他不要失去她。
可他从未想过,在夜心绵心里,他也是她最想保护的人。
“以后阿鹰可以娶妻生子,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绵绵不会吃醋生气……绵绵不能给你的,就让那女孩儿给你。”
“只是夫君,莫要忘了绵绵……咳咳……咳咳……”
夜心绵说着,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她久病成医,哪里看不出来黑鹰中了毒。
可他却把解药给自己?
那药她在皇宫见过一次,是国师为帝王炼的长生药。
没想到漫殊大人居然能赏给黑鹰,那黑鹰该是受了多大的苦才拿到它的。
可他自己不吃,只为留给她治病。
“不要……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此生黑鹰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那时候的黑鹰不知那是长生药,不知余生居然那样长。
后来的后来,他颓废地坐在夜心绵的坟墓旁,亲手镌刻墓碑“黑鹰之爱妻夜心绵”之墓!
时过经年,在漫长孤寂的岁月之中,他偶然想起夜心绵死前的话,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知道那是长生药。
所以才要他重新娶妻生子。
可黑鹰的爱,早已随着夜心绵的死深埋地底。
夜心绵死那段时间,是他最颓靡,一心求死的时候。
也是那时,漫殊被陷害诛杀时,血月神教最得力的他没在,加剧了血月神教的衰落。
等他重整旗鼓回去时,漫殊死了,血月神教被灭了。
黑翼黑狐黑猫以及万万众血月神教教徒全都死了!
他孤身一人重新将血月神教建立起来。
在往后数百年时间里,寻到无数转世的教徒,建血月门,守护漫殊大人的每一个转世。
等待真正的漫殊大人复苏。
那是一段暗无天日且孤寂的岁月,黑鹰熬过来了,血月神教也熬过来了!
————
黑鹰的话,让颜汐瞬间闭嘴,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被折腾昏头了,居然忘了这事。
一千年过去了,黑鹰从不再提那段往事,好像一切都过去了。
可他身边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抱歉,本座不会再逼你。”
漫殊懊恼地闭嘴,说到底,当年黑鹰为救自己才失去了妻子,她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
“那你找本座是什么事?”
两人言归正传。
“教主大人,您的遗体……被盗了,目前锁定的目标是S国诡城,若没有猜错,是厉擎爵做的!”
黑鹰眉眼冷硬,虔诚报告。
“通知血月门,明日就去诡城!”
颜汐皱眉:厉擎爵……你到底是不是千年前的夜国帝王——夜擎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