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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我好像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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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太合适吧。”

    阮枝作为异世界的人,看见戒指不觉就认为是件非常慎重的事。

    顾问渊理据充分,显然早就想好了:“你不是送了我一根簪么,??这是回礼。”

    阮枝诧异地看向他,??不掩意外:“你居然还能想到给我送回礼?”

    顾问渊:“……”

    阮枝持续震惊:“而且这回礼还是有时限的?”

    顾问渊:“……”

    他板着脸,??杀气腾腾地反问:“不可么?”

    阮枝默默地将戒指捂到锁骨下:“可,实在是太可了。我将会用满满的珍惜来保护它。”

    顾问渊轻哼了声。

    这是枚银『色』的戒指,看不出具体材质,感受不到多少重量,镂空雕花的样式,阮枝没看出来究竟是什么花。

    “浮花。”

    顾问渊视线扫过来,适时解释,??“在妖魔域的交界处,??长于死河畔的一种花。”

    阮枝:“那不是传说么?你真的见过浮花?”

    顾问渊不改『色』:“没有。这是依据书中记载,幻想雕作的。”

    “……看来是个艺术品。”

    阮枝很给地挽尊,又问,??“这是你亲手雕的么?”

    顾问渊缓了一拍才回答:“差不多,所你最好保管妥当。”

    阮枝知难而退:“要么你还是收回去吧?”

    顾问渊一脸的纯良无害:

    “我更想看看你‘满满的珍惜’是什么样,??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阮枝:“……”

    信你『奶』『奶』个腿。

    顾问渊出了屋,??在院周围转了两圈。

    章昀珊看他脸『色』臭可,??还为他是寻『摸』着怎么把这院一把烧了拉倒,结果现他是在贴符设阵,??为着院设了个专门针对邪祟的阵法。

    “看来顾师弟确实对符篆阵法颇有钻研。”

    章昀珊打量着其中一张符篆,细品着上的纹路,??“这像是从最初的结界符演变出来的,倒比我见过的都简洁些,是你创的吧?”

    顾问渊正在将连结阵法的最后一,??头也不回地:“正好在这试试效果。”

    他这回答直接跳了中间好几步的对话程序,乍听上去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却落脚在结果上堵死了继续对话的可能。

    章昀珊哪怕是顶着个假身份,也甚少遇见这种明显不想搭理她的场,一时间不免感觉新奇。

    待顾问渊走后,章昀珊还和阮枝说起了这件事。

    阮枝对此毫不意外:“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对谁都这样,师姐你别管他就是了。”

    还有句话她没说——顾问渊不怼人就经很不错了,这人一旦给人好脸,后招必定更。

    屋外。

    裴逢星看着墙上的符篆,静伫片刻。

    -

    阮枝病好全后前去拜见青霄长老,青霄长老闭门不见,她便在门外磕了三个头算作拜别。

    那电流声似乎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后几内都没有再出现过。阮枝成为丹修,却只见过莲华长老一次,寻华宗内便忙不可交。

    起因就是裴逢星带回来的那半块仙人玉珏,掌门人和长老们研究数,不其法,决定借着十年一次的论会,召集各宗各派一同来解这块玉珏的秘密、造福所有修士。

    论会应在三月后召,事突然,寻华宗上下手忙脚『乱』,所有弟都被拉去充壮丁。

    阮枝也不例外,正在山门处等着迎宾,身边是几个趁着空闲问她为何弃剑而从丹的弟。

    “人,总要在不断地尝试后,才能明白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阮枝酝酿情绪,一正经,“剑于我而言就是前者,丹就是我的后者。”

    围观弟:“可是,师姐你怎么能确定,丹不会成为下一个前者呢?”

    阮枝眉飞『色』舞:“这个啊,就要说到人内心的选择和对身的反了。”

    围观弟若有所,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师姐肯定是深熟虑过,选择了更有助于顾师弟的。”

    “对,就是——”

    阮枝的容戛然而止,“啥?”

    围观弟『露』出比她还茫然的表情:“难不是这样吗?”

    阮枝:“………是。”

    在女配固有为爱痴狂的剧情里表达我,实在是件没有前途的事。

    阮枝仅微弱地挣扎了几秒,就迅速按下了原想要侃侃而谈的心。

    上次无端的烧像是种警告,转做丹修成定局,这几既是等待也是静观其变。

    事情虽然还在展,但她总觉不对劲,可能与世界融合有关。

    裴逢星刚安排好了各派的住处,直奔山门,去见阮枝。

    仙羽派的人最早到来。

    冉玉晴一见到阮枝便热络地挥了下手,走近了,着:“我们几人前几正在五城之外的地界除魔,接到派内消息,让我们直接转来寻华宗,不必特意回去了。这不,我们可比派内的其他人都到的早。”

    “原是如此。”

    阮枝对冉玉晴感官很好,又有共患难的交情,说话更热络些,“早到了不如就多歇息几,正好在论始前,在这附近多逛逛。”

    冉玉晴打趣她:“我们来突然,不知有无落脚之处啊?”

    裴逢星恰好走过来,接上了这句话:

    “然是有。云鹤峰上早为诸位友备好了干净屋舍,只待友们前来。”

    两边各见礼。

    冉玉晴见着了裴逢星,才收起了过于热络的态度,始介绍同门:“我们此行转而来,多有叨扰。这是我师弟郁墨,这是师妹柳昭昭。”

    阮枝听见柳昭昭这个名字,耳尖动了动:

    原着中顾问渊的爱慕者!

    “在下裴逢星。”

    裴逢星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为几位友引路。”

    冉玉晴侧首看向阮枝:“枝枝,你不同我们一起去么?”

    这会差不多就可换班,阮枝同弟交代了几句,索『性』跟着他们一去云鹤峰,算是作陪。

    冉玉晴从初见起就与阮枝一见如故,如今长久未见,走着走着便挽住她的手,同她说话:“我们除魔的时候还听着了一桩事,是那魔物说的,说是他们就快要有新魔尊了。”

    “新魔尊?”

    “对,曾经的魔尊不是在百年前的围剿下形神俱灭了么?”

    冉玉晴,“据说他还有个,实力强悍更在他之上。这么多年也没人见过这魔尊的,家都把这当做魔界虚张声势的说法来听的,但近来魔界动作频繁,原相互倾轧的内斗也停了,满下地秘密寻人。看来那魔物的说法并非是空『穴』来风。”

    阮枝缓慢地点了点头:“魔界多年群龙无首,若真有这么个实力更强悍的新魔尊,未来十几年怕是就不安了。”

    “是啊。”

    冉玉晴附和,“这件事我经传信回派中,掌门人的意是这次也要趁论的机会,共同商讨这件事。”

    所她才没有特意保密。

    她们俩这边说着话,另一边的郁墨也在和裴逢星交谈,较无存在感的柳昭昭是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半途很小声地『插』了一句:“裴友此言差矣,我观友举止,颇有君之风。”

    裴逢星和郁墨的交谈顿时戛然而止,不约而同朝她看了过来。

    柳昭昭顷刻间脸涨通红:“我只是如实说出内心感受,并非有意打扰二位交谈。”

    郁墨解围:“我这师妹『性』胆小,还望裴友不要见怪。但她能出言反驳裴友的谦虚之语,可见是诚心为你的风范所折服了。”

    裴逢星视线往阮枝那方扫了眼,若无其事地收回,声音清缓好听:“郁友言重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柳昭昭便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积极地参与进他们的对话中。郁墨身为师兄,然会照应她些,但裴逢星的态度总是虚无缥缈,客气周到却抓不到实处。

    云鹤峰上现在还只有打扫的弟,一路过来有不少人同阮枝和裴逢星打招呼。

    “看来你在派内声望很不错啊。”

    冉玉晴一副果然如此又莫名欣慰地表情看着阮枝。

    裴逢星带他们去的是间院,这是专门用作招待客人所用,不同于寻华宗派内弟的独户独院,更便于别派弟的亲近,还能节省地方。

    冉玉晴和郁墨先迈进了屋参观,其余三人落在后。

    柳昭昭望着阮枝,突然:“阮友今是特意上妆了吗?很好看呢。”

    阮枝脚步停下,看向她:“桃花味的胭脂,你若喜欢我可介绍给你。”

    女『性』修士上妆也不是稀奇事,修仙固然有利于祛除体内的污浊之气,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装点从来都不算是坏事。阮枝病初愈就跟着来忙活,晨起时怕脸『色』不好,就稍作遮掩修饰。

    柳昭昭连忙摆手,诚惶诚恐:“不了,多谢好意……可我不会上妆,一贯只是羡慕像阮友这般能将妆点好看的人。”

    阮枝依稀觉这段对话她应该在哪里听到过。

    “师姐。”

    裴逢星温声唤她,“你病才刚好,陪着走了这么久的路,可有累着?”

    阮枝了:“没累着,不用担心我。”

    “——什么病刚好?”

    冉玉晴掀帘走了出来,“是阮枝病了吗?”

    郁墨紧随其后。

    阮枝摆了摆手:“一点风寒而,不算是正经病。”

    冉玉晴不赞同地:

    “修士能风寒就经是事了,按理来说不应该的,可查出根源了?你是否来就受了伤?”

    阮枝连连解释,说不是。

    裴逢星这时对柳昭昭简单拱手一礼:“友也看见了,我师姐『操』劳过甚,病将痊愈,怕是最近不能教友如何上妆了。”

    柳昭昭怔住了。

    冉玉晴诧异更甚:“不是在说病的事吗,怎么又说到上妆了?”

    她看向柳昭昭:“师妹,你要学上妆?你的妆点便然很好了呀。”

    柳昭昭窘迫不,解释:“我并为让阮友教我上妆,都是误会。”

    裴逢星恍然:“我听友说羡慕我师姐的妆,又言及不会上妆,为友是想向我师姐请教。看来是我莽撞了。”

    冉玉晴脸『色』当即就变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作为了解柳昭昭是否会上妆的人,一下就听出来柳昭昭这话不对。

    “原是误会一场。”

    冉玉晴碍于派,不会当场戳破,脸上的意却全都消失了,说话时语调明显冷了下去,眼神横向柳昭昭,“柳师妹,下次别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了。”

    柳昭昭上惨无人『色』,眼中似有泪水要落:“……是。”

    该作为当事人的阮枝,三言两语间,便成了作壁上观的看客,目睹了这整场微妙的戏剧。

    走下云鹤峰时,只阮枝和裴逢星同行。

    裴逢星似乎没有主动谈及这件事的意。

    阮枝率先按捺不住,问:“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裴逢星神『色』平静。

    “还装傻。”

    阮枝直白地,“你那番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但你素不会和人多话,再看那柳昭昭的反应,就知你是故意拆她的台。”

    裴逢星眼眸敛了敛,神『色』些许不然,仍然绷住了,声音气势无端弱了几分:“难不该拆她的台么。”

    阮枝顿了一下:“……该!”

    裴逢星表情略松:“还为师姐要怪我太不留情。”

    “情是要留给该留的人。”

    阮枝安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与人为善没错,合理回击更不是错。”

    裴逢星这才『露』出点颜:“师姐所说,与我所想正是一致。”

    阮枝拍了拍他的手臂,恍惚还能看见昨受人欺负的裴逢星:“况且,你是为了我出头,我怎么可能反过来责怪你。只是我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快。”

    裴逢星想了想:“因为,听她那句话就不太舒服。”

    这就是传说中能够识别绿茶的男主吗?

    好家伙,还挺爽。

    裴逢星注视着阮枝的表情变化,松了口气:来他可做的更隐蔽,然而顾问渊的到来让他醒悟,有些事不妨往明处做。

    这样才可循序渐进地让阮枝认识到,对她的喜爱和看重。

    -

    这的下午至夜间时段,又是阮枝轮值到山门处守候。

    迎接的弟中总要安排个地位高些的,示尊重。

    柳昭昭不请来,同阮枝歉,说上次的事是她口无遮拦,对不住。

    “……但我没有别的意,请阮友不要多想。”

    柳昭昭说着,似乎又要哭了。

    阮枝为演戏的时候还是挺会绿茶的,真遇到了这么个随时随地说哭就要哭的真绿茶,她现还是见识浅薄了——这姑娘明显比当初的季文萱段位高啊。

    先前也是,若非裴逢星敏锐地当场拆穿,那话绝不会传到冉玉晴的耳朵里。

    柳昭昭这副表现,倘若阮枝若稍微有句表『露』辩驳之意的话,就活像是欺负了她,『逼』她落泪了。

    “我没有多想啊。”

    阮枝深吸一口气,真挚地握住她的手,“柳妹妹,看着我的眼睛。”

    柳昭昭泪目盈盈地抬眸。

    阮枝不为所动:“来,说你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柳昭昭:“……看到了,羞于见人的我。”

    “不。”

    阮枝坚定地否决,“你看见的只是你为的,而在我眼里的你,也只是我为我看到的你。”

    柳昭昭将落不落的眼泪硬卡住:“这是何意?”

    “意是说,你看待是一个模样,便也为我看待你也是那个模样。”阮枝见她眼泪终止,再接再厉,一通胡扯输出,“可实际上,我看到的你从来与你看到的你不一样,因为我们是两个人,不能当作一个人来看。你深陷于的看待中而为此忧愁、来向我致歉,焉知在我眼中的你可能并不需要特意走这一趟,全然是另一幅样呢?”

    柳昭昭完全被说懵了。

    良久。

    柳昭昭才逐渐回过味来:“阮友的意是,在你眼中,我并不需要歉么?”

    阮枝:“呃——”

    她果断点头:“是的。”

    柳昭昭:“……”

    她的眼泪完全收回去了,收放如让阮枝目瞪口呆。

    柳昭昭的表情顿时变有点纠结,欲言又止:“你眼中的我,是很好的,还是很坏的?”

    阮枝选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是很漂亮的。”

    柳昭昭骤然脸红,不说话了。

    正在此时,远处际有两人影朝山门『逼』近。

    一个着玄衣,一个着白衣。

    那身白衣是寻华宗的弟服饰。

    玄衣则不是。

    来者是谢岍和萧约。

    萧约前些归家,论会与半仙灵地都是事,便让在外历练、又和萧约有些交情的谢岍顺去看望萧约的情况。

    这件事阮枝是知的。

    “阮师姐!”

    谢岍见到了阮枝,十分兴奋,“居然是你在山门守着,太好了!”

    谢岍几次认识到能力不足,他就下定决心要改变,不仅勤学苦练,还独外出游历。时至今,他经许久没有和阮枝再见了。

    萧约没有多说什么,只朝阮枝略一颔首示意。

    概是穿了玄『色』衣衫的关系,他看着更瘦削冷寂了,气『色』尚算不错,只是神情仍旧冷淡漠然。

    阮枝回礼。

    两人目光交错瞬息,又平静错。

    谢岍对着阮枝颇有知老友重逢的架势,也不顾场合,喋喋不休地始说话,将在外惊险的事一股脑都倒了出来,连一旁的柳昭昭都没注意到。

    柳昭昭经始怀疑的魅力了。

    她看了看右边同样无法『插』话而静默的萧约,这人倒是注意到了她,不过也没说话,同样只是颔首,一眼便收回目光。

    “阮友,和同门师兄弟的关系都很好呢。”

    柳昭昭像是无意地说。

    她和萧约站近,明显就是说给萧约听的,

    “嗯。”

    为不会回应的萧约,居然口了,“她一向讨人喜欢。”

    柳昭昭:“……”

    等谢岍终于从过度高涨的热情中回过神,和萧约一同离后,一旁的柳昭昭经快石化成雕像了。

    出于对冉玉晴的情分,阮枝还是多问了一句:“柳友,你还好么?”

    “我没事。”

    柳昭昭回神,眼神逐渐聚焦,“我在想,阮友你说的对。我看到我的,其实只是我为能看到的我,并不一定是真正的我。那么,为了我为的这个虚假的我,而去做一些不好的事,岂不是从根上就错了么?”

    阮枝:“……”

    她在说什么?

    ——这真是我说过的话里的出来的结论?

    柳昭昭眼中重现光彩,握了握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从今往后,我要改邪归正,再不做那般柔弱可怜博取人爱的我,而要做可让别人看到的我中最好的我!”

    阮枝绷住神『色』为她鼓掌:“说好!”

    柳昭昭向她深拜,转身坚定地快步走了。

    阮枝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按理来说,柳昭昭应该是顾问渊的爱慕者,和她对上无可厚非。可这绿茶技能为什么是在裴逢星前展『露』出来的?

    ……顾问渊的爱慕者临场倒戈了?

    七后,论会正式始。

    各门各派、长老弟全都到齐。

    阮枝混在人群中认真仔细地观察,现柳昭昭完全没有原着中的那些爱慕表现,甚至看了顾问渊一眼后,就别视线再也不看。

    阮枝:“……”

    完了,顾问渊的爱慕者好像被我活活说没了一个。

    阮枝坐在分配的位置上,对未来的业务展深感忧愁。

    “从论会始你就愁眉苦脸、紧张兮兮的。”

    顾问渊猝不及防从她背后出现,在她条件反『射』地动手反击时,堪堪捉注了她的手肘,“是我。”

    阮枝缓缓回头,无言地与他对视。

    顾问渊:“……你这同情又心虚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阮枝岔话题:“你怎么在这?”

    “丹修和符修的位置在一块。”

    顾问渊蹙了蹙眉,“你连这都没注意到,是被什么勾走了心神。”

    阮枝指了指列座各派掌门的高台:“我在想,待会要启的半仙灵地究竟会是什么样?”

    “嗤,骗三岁小孩呢?”

    顾问渊根不信她的话,“你在我跟前扯谎,能不能有一次完美些,别这么敷衍,我想看不出来都难。”

    阮枝心说谁让你每次总逮着我呆凑过来,简直应了那句符修都神出鬼没。

    “好吧,我说实话。”

    阮枝端正态度,“其实我是在想近来盛传的那位新魔尊、前任魔尊之,是否真的存在,又到底有多厉害?”

    顾问渊眼尾下压了些许,神『色』未变:“你也说了是盛传,没影的东西就值你魂不守舍,真是末倒置。”

    “才不是没影。”

    阮枝反驳,“魔界都传遍了,还说那位魔尊之血脉特殊,不是纯种的魔,而是不容于的——”

    顾问渊前矮几上的茶杯被碰掉了,砸碎在地上一声脆响。

    阮枝的话戛然而止。

    顾问渊俯身去收拾碎瓷片,语气如常地问:“不容于的什么?”

    阮枝想帮忙,被他挡了手:

    “……妖与魔的结合。”

    在这个世界观中,妖魔的血脉完全不能兼容,从理论上来说可到前所未有的强力量,但完全无法孕育出结合的后代,更无法存。

    顾问渊轻了声:“无稽之谈么。妖魔殊途,莫说不容,两种血脉交融拉扯怎么能活。”

    他将碎片放到几上,手指拂过,意欲将瓷片再归拢些,不妨便被划破了手指:“这种话,骗三岁小孩都没人信的,也就你信。”

    阮枝眼见着他指尖冒出血珠,连忙去将他的手拿,嘴里:“三岁小孩都不会这么伤了手,你连他们也不如。”

    顾问渊眼尾耷拉下来,垂眸静静地看着她凝聚灵力帮止血。

    高台之上。

    几位掌门一齐站了出来,摆出特殊的阵法,要灌注灵力借助那玉珏启半仙灵地。

    这几位为中心,各周身凝聚的强灵力有如光柱,尽数汇聚到中心的玉珏上。

    在玉珏虚化成一门的那刻,阮枝的脑骤然一阵钝痛,感觉和当初世界融合时一模一样。无数记忆片段在她脑中迅速划过。

    彻底晕过去之前,阮枝心里只余下最后一个想法:

    淦!

    我好像弄错了这三个男主对应的女配剧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