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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舒用手抓住楚呈的衣裳,用力的摇,示意他来说。
她本来就站在床边,离楚呈近得很,抓楚呈的衣裳自然方便得很。
而楚呈人虽然小,却也不傻,任由楚云舒怎么摇也无动于衷。
楚云舒有些急了,只是她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不吭声就代表不会说了。
楚呈也想让楚云舒说,只是楚云舒害怕自己的老父亲,自然也不想开口。
姐弟二人在背后各自扯着衣裳,都不开口。
楚江河皱眉,见几个孩子都不说话,不由有些奇怪了“怎么了?究竟要找什么?”
姐弟二人暗地里争执不下,最后眼珠一转,一同将目光落到了楚云棠身上,无声的表达着一个意思“大姐,你说”
楚云棠收到他们的眼神一愣,这是将她推出来了?
随后她看向楚江河,见他眼神渐渐严厉了,心中不由无奈一叹,弟弟妹妹都是债。
“舒姐儿和呈哥儿方才正在说想请父亲为我们寻一个武师傅教我们习武”
楚江河敏感的捕捉到“我们”这两个字,不由皱眉“你也要学?”
他的目光看着楚云棠,带着几分担忧。
楚云棠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无非是她的身子不好,贸然习武只怕对身体无益。
只是她自己也是想要习武的。
“是,女儿也想学些防身之术”
楚江河略一沉吟,想到了楚云棠上一世的那一些遭遇“学些武艺也好,免得受人欺负”
“那父亲可愿为我们请个武师?”楚云棠问。
楚云舒姐弟二人也眼巴巴的瞧着。
楚江河一笑“何必请武师,为父便能教你们姐弟几人习武”
“什么?”
楚云舒二人忍不住惊呼出声,楚云棠也有些愕然“父亲不是还要当值?哪里有时间教我们习武?”
“为父受了伤,皇上特地批了两个月的假,正好有时间教你们习武”
楚江河有时间,由他教他们习武倒也不错。
只是楚云舒和楚呈二人等到楚江河走了,两人便哭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楚云棠满头雾水,不解道:“你们不想父亲教我们习武吗?”
“明日你便知道了”楚云舒有气无力的看了楚云棠一眼,满脸都是绝望。
楚云棠有些吃惊“明日便要开始了吗?”
楚云舒哭丧着脸点头。
楚云棠又看向楚呈“可是呈哥儿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习武应当没有那么快吧?”
闻言,楚呈脸上也没有什么开心的表情,听到是父亲教他们习武,楚呈的小脸始终绷着,绷了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呈哥儿?”楚云棠担心的上前,却听他一边哭一边道:“我定是不能吃肉了,爹爹一定会让我喝苦药的”
楚云棠闻言,嘴角不由抽了抽。
她还以为他是身上伤口疼了,敢情是怕不能吃好吃的。
回到春馨苑,弄琴已经回来了。
“如何?那鸽子去了哪里?”
“奴婢跟着过去,发现那鸽子进了秦国公府”
秦国公府?
那不就是宋府?难道阿圆是宋砚归派来的人?
这人在她还没有进京的时候便开始埋钉子了?
楚云棠皱了皱眉,不过是宋砚归的人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至少她能肯定宋砚归对她没有什么恶意。
“不用管了,以后阿圆再做什么,只要不是危害到我的身子,便由她去吧”楚云棠想了想便不管了。
弄琴不知为何姑娘听到鸽子进了秦国公府便不管了,不过主子说不管,她只需要听话就好了。
“张嬷嬷可还在柴房?”
“在呢,婆子守着,没有人来救她”
“春枝呢?”
“在另外一间厢房里绑着,很是老实,好似已经认命了”
楚云棠皱了皱眉。
夜里,楚云棠带着弄琴和弄棋去了柴房,涉及到江南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让宋砚归知道。
虽然她知道他不会害她,但是并不代表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
柴房当中,张嬷嬷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塞着破布,这是怕她叫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张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期望,房门打开,楚云棠走了进来,弄琴和弄棋并未进来。
房门在楚云棠身后关上,屋内便只剩下楚云棠与张嬷嬷二人。
“唔唔”张嬷嬷使劲的发出声音,眼中带着几分欣喜。
楚云棠笑了笑,上前将她口中的布巾取了下来。
“姑娘可是来放我离开的?”她的眼里带着希冀,每天被关在这个柴房里,吃不好睡不好,她的眼下已经出现了一圈乌黑。
“自然”
张嬷嬷心中一喜,却又听到楚云棠说“不是”,心中骤然凉了下来。
“嬷嬷为何如此天真?认为我会放你离开?”楚云棠好奇的看着她。
“姑娘明明说过会放奴婢一条生路”张嬷嬷有些气愤,她还不知道自家姑娘竟然也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
“我只说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可从未说过放你离开”
“张嬷嬷,难道你觉得你做了背主之事,我还会送你离开?”
张嬷嬷因为楚云棠这话脸色难看,只是人在屋檐下,将心中的怒气完全压了下来。
“姑娘既然不是放老奴离开,又为何深夜来此?”
害她白白高兴一场。
“我来此处,自然是有事想问嬷嬷”
“姑娘能问的都问过了,老奴能说的也都说了,姑娘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张嬷嬷此刻不愿意配合了。
楚云棠不肯放她走,即便放了她生路,若一直被这般囚禁着,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张嬷嬷心中想是这么想,她却是绝不愿意死的。
能活着,谁会想死呢!
楚云棠正是知道她是舍不得死的,所以笑着在她面前蹲下,笑看着她道:“昨日府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这院里也绑了一个人”
张嬷嬷眉头动了动,想问,又按捺住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春枝”楚云棠说起春枝时,还有些难受。
不过看张嬷嬷木着脸,好似对春枝没有任何感觉。
楚云棠也不放弃。
“她说,当初在我的吃用里下药的人,不是别人,是张嬷嬷你吩咐她这么做的”楚云棠故意如此说到。
张嬷嬷皱眉,眼底划过一丝恼怒,面对楚云棠却是觍着脸笑道:“姑娘必不会相信她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