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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巨蟒少年,好久不见!”
青年拐过街角,超市出来的沐陵正好遇见他,开始打招呼。
他们是高中同学,青年从小就酷爱蟒蛇,钻研各种关于蟒蛇的资料,高二那年,市动物园的黄金蟒得了厌食症,奄奄一息,动物园方面焦头烂额,他不顾一切申请领养黄金蟒,声称能治好它。
考了很多领养资质证书,才将它带回家。外号也由此而来,他倒是非常喜欢这个称呼。
他名字叫许山,领养蟒蛇后,气色一天比一天差。还好他热衷锻炼,给调整过来。
许山看了看沐陵背后“哟,陵哥,没带嫂子出来?要不要去释放一下,我请客。”
沐陵向后退了一步“算了,听你唱歌,我心脏直哆嗦,蟒嫂还好吗?”
“她食欲很好,我对着她苦练输出,也会张嘴跟我合唱。”
沐陵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哥们,悠着点,人家是在克制,强忍着不吐啊。”
“哟,没少得嫂子真传,嘴开始毒了。”
两人同行回家,许山因为没考上大学,在一家洗车行打工。
“听哥的,去学个技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许山笑了笑“不是还要照顾你蟒嫂嘛,没事的,很充实。”
到达许山家,一群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聚在他家门口。
“她们啊,是慕名来观摩我的巨蟒,到屋里坐坐吧。”
“不了,回去晚了,你嫂子又要闹情绪。”
“呵呵,青梅竹马真好,那下次再聊。”
穿过街巷,遇见了气势汹汹的北冥雪,她醒来没看到沐陵,就跑出来找。
“家里布丁吃完了,出来给你买点。”
“笨蛋,不知道晚上有很多人失踪啊?”
晚风有点寒意,不知为什么,这里总有点阴冷,沐陵给她搓了搓手“不是没事嘛,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笑一个呗。”
北冥雪撇过脸去“不笑,也没见哪个倒霉鬼整天嬉皮笑脸的。”
“好啦,下次去哪里,征求你的意见,咱们回家吧。”
她将手探进沐陵衣服兜里“小陵子好暖和哦,跟暖宝宝似的。”
沐陵打开手机电筒,北冥雪身后跟着九道影子,随后他好像踩到什么肉感十足的东西了。
地上密密麻麻的影子攒动,沐陵一把横抱起北冥雪,她惊呼“呀,小陵子,你干嘛!”
“突然很想抱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北冥雪将脑袋靠在他胸口“便宜你了!”
沐陵似乎能感觉自己脚被抱住,正往地里拽,他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人工湖湖水在微弱月光下,荡漾着血色波纹。
一辆汽车驶过来,沐陵才感觉身体一轻,身后的影子也没了踪影。
“小情侣出来轧马路呢?记得走大道,这里黑漆漆的很不安全,去哪里,我捎你们一程。”
车窗摇下,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给他们打招呼。
“不用了,我们快到家了。”沐陵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转身就走。
“别介,大叔有事儿求你们帮忙,也不是白帮,这张卡里有十八万,密码是我老婆儿子的生日,帮了这个忙,钱跟他们对半分。”
“帮什么忙,说说看?”北冥雪一听来了兴趣。
“别闹,你还缺钱吗?”
北冥雪不以为意“谁会嫌钱多啊!”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唉,今天是我儿子生日,我两年都没有回家,他们在气头上,都不搭理我,请你们帮忙买个蛋糕送过去。”
沐陵小时候过生日,多渴望父母能陪着一起过。
沐陵坐上车,车窗台放着一张‘东顺’会员卡,到一家蛋糕店门口“你儿子今年几岁?”
“九岁,可聪明了,年年三好学生呢。”男人说起儿子,非常自豪。
沐陵下车,非要拉着北冥雪一起下去。
她心里有点甜“多大了,还这么黏人。”
惹得男人哈哈大笑,买好蛋糕向着男人的家出发,一首歌的路程就到了。
这种建筑风格就像两年前的拆迁房,男人家住二楼,沐陵敲了敲门,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打开门“你们是?”
“我们是学校安排来,给孩子送生日愿望的,生日快乐!”
这是男人给他们说好的,女人看着蛋糕,也相信了他的话。
妇人说孩子十一岁,北冥雪拿着蜡烛略显尴尬,自家孩子的生日都记错,这父亲做的到份了。
菜很丰盛,香味扑鼻,北冥雪忍不住就要动筷,碍于礼仪才克制住。
“呵呵,都饿了,快吃吧,希望饭菜合你们胃口。”
沐陵让男孩许完愿,切好蛋糕,给他们,准备动筷的北冥雪看着沐陵喂过来的蛋糕,停住手,张开嘴等着。
“阿姨,我们还要去看别的孩子,就先走了,密码是你和你儿子的生日。”沐陵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拉着恋恋不舍的北冥雪走出门。
这卡号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沐陵却没有过多纠结。
屋里传来悲恸的哭泣声,桌上的食物开始迅速腐败,硬化,桌子上的灰尘渐渐堆积,那对母子失去踪影,只有一个新鲜的蛋糕摆在积满灰尘的桌上。
整栋单元楼极速老化,最后成为废弃楼,屋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新闻。
“两年前重大交通事故中,不幸成为植物人的母子离开人世,愿他们在天堂没有苦痛折磨,同时也感谢这些年来,资助他们的爱心人士,好人一生平安。”
电视画面出现雪花,呲呲电流声回响在屋子里,画面一切,妇人坐在屋里,突然目光盯了过来,一步步向着屏幕走来,最后敲击屏幕发出‘咚咚’声“老公回来了吗?老公,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