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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紫蒲先在彩票店外不远处站定,观望下。
透过玻璃墙看到,店内中间摆着一台电脑在,把店划分成了两半。
左边干洗房,空无一人。
右边满满当当,都是像有了中年危机的大叔和颓废的老爷爷,拿着纸笔,围着三个小圆桌坐。
时而和同桌人说两句,时而写写画画。
还有几个没位置而站着的,对照着墙上的数字,伸手点点,像老师一样跟坐着的人讲解走势。
彩票队伍这半边的两面墙贴满了表格,密密麻麻的数字填了大半。
这还有学问可讲?不是凭运气的吗?冷紫蒲心想,决定进去先听听看。
“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是要洗衣服吗?”
冷紫蒲对着电脑后的店员阿姨拜了下手,假装熟悉的走近右边的人群。
“按照最近这个走势,25号再出现的概率不高了,先把它排除。”站着的戴帽子大叔,手指在墙上,从上向下滑动,边说道。
还没等到附和的声音,就有人持相反意见了。
圆桌前的红衣大叔说:“那可不一定,前几期也是这么想,可这都四期了,我觉得可以试试。”
其他人一听,都嘘他,“咦!哪有那么高的概率啊。”“别瞎说,不可能。”
还有人怼他道:“你一天就光说,在这过嘴瘾,也没见掏几个钱买。”
听人说他没钱,红衣大叔红衣大叔尴尬的红了脸,还不是工资卡在老婆手里把着,他那点私房钱,还得拿来时不时的接济小儿子。
冷紫蒲没听到想像中的数据、曲线和概率这类东西,原来就是瞎摸索啊。
转身凑到电脑前,跟坐着的阿姨说:“我要买彩票。”
阿姨见她进来时没搭理自己就去了右边,以为是被家里人派出来找人的,继续玩自己的斗地主去了。
这会以为她替自己爸爸或爷爷买的,习以为常,总有那不买一注就不愿意回家的。
“几注,号码多少?”阿姨头也不抬的回她,视线还专注于自己的牌,选中了炸弹正准备着呢。
“啊,机选吧,三注。”冷紫蒲把在电视剧中学来的,仅有的专业词汇用上,心里小得意一下。
“等下,我这把马上完。”电脑屏幕上,其中一个农民出了小王,再等另一个出牌,马上就轮到她了。
背后那群大叔还讨论的火热,应该也不急这会。
冷紫蒲看她的牌,手气很好,这会就剩两个炸弹、一个连子了,轮到就能结束的局,回答道“好。”
红衣大叔输了面子,但气势上不能输,至少也要把对方拉下水,还在争执。
“我那是运筹帷幄,精挑细选,看准了才买。不像你,来了听了就买,也没见中过,我好歹买了还回本了,不亏。”
冷紫蒲这边,跟着鼠标关注着农民的动向,这农民还剩十二张牌,上家都把地主压住了,大王在他那也没必要出了,直接不出就行了,结果迟迟不见动静。
冷紫蒲都心急道:“催催他。”
鼠标移动到右下角的对话框中,选择快捷语,连点几个。
“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长工永远也猜不到高明的地主的底牌!”
“你打的牌也太好了!”
就在耐心再次耗尽,阿姨准备再谢一次花的时候,农民出牌了。
四个二!!!
完了,地主的炸弹是四个十和四个十,没有能拼的。
这农民有病吧,不过他还有九张牌,地主还有机会。
地主:不出。
农民一:不出。
农民一: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丁。
呃,阿姨尴尬的关了斗地主,打开彩票页面,输入登录密码。
怼红衣大叔的人不甘示弱,还在抖擞他的抠搜程度。
“呦呦呦,就十几块钱也好意思说回本呐,你这半年可没少来吧,每次都最后走,在这摸摸索索,上次我看有人把彩票丢这了,是不是你捡去了,就是那回中的吧。你这种连彩票都不舍得出的,还想中大奖,回家做梦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都指责起他来。在座的哪个不是在这里面投了不少钱,付出一片真心。
还好没听说谁买的号中大奖,要是自己买的中了丢在着,还不得气死,再被人偷偷捡走去兑,这是要杀人啊。
红衣大叔再坐不住了,“我没有,我都是自己花钱买的。”说罢,气恼的冲到电脑前,准备现场买,让大家都看看,以证清白。
屏幕上数字滚动起来,冷紫蒲的心跟着提起来,仿佛数字出来那一刻中奖结果就出来了。
数字停下。
04,03,07,18,25,27,12
01,08,20,22,24,28,01
02,06,12,19,30,31,13
“你看看,行吗?”阿姨把电脑屏幕转了三十度,方便冷紫蒲看清屏幕上小小的数字。
还没凑近,就被红衣大叔抢了位置,看完发现有前面谈论的25号,又转头问她。
“你第一次买吧?”
“嗯,怎么,不能买吗?”冷紫蒲不高兴的回道。
众人还在等着看他后续表现,却来这一新招。
圈内有种说法,没买过彩票的人,第一次的运气会特别好。
这是要占人家便宜啊。但这说法没根没据,也不好明着拿它说事。
“你个没脸没皮的,欺负人家不懂事的小姑娘。人家在你前面排着,你凭什么插队要号啊!”
红衣大叔不理会背后的指责,扫视一遍冷紫蒲说:“我着急买,让我先,不,不用。”
本来求人的话,说到半截变了。因为,他看到了冷紫蒲背包上的团徽,这就是个还在上学的小孩,还是未成年吧。
再张口有了底气,还转身怼众人。
“不是,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说我。”顿了顿,面对店员“老板,你这么胡整不行啊,怎么能卖彩票给未成年呢,这可是违法的噢,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
嗯?阿姨一愣,转头问冷紫蒲:“你不是帮你爸或爷爷买吗?”
红衣大叔倒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人家家长在现场,她帮着买的话,这就没法说了。
但看刚才没见有人站过来维护这小孩,估计就是不懂事,自己来的。
冷紫蒲疑惑了,买彩票犯这么大事吗。
“买彩票需要带家长吗?我,明天17岁。”
阿姨心道好险,这么多人看着,都没法装不知道,差点失职卖了。只好指责冷紫蒲:“不到18岁的未成年不能买彩票,你不知道吗,真是,小小年纪来这干嘛,赶快走。”
这还赶起人了,我不知道,你们店不知道贴个警告啊,还好意思说我。冷紫蒲理亏,只敢在心里碎碎念上几句,悄默声的出了店。
彩票自然是被红衣大叔买走了。
算了,这八块还怕花不出去,干脆面的归宿走起吧。
把蛋糕放在电脑旁,冷紫蒲打开书包翻找起自己的身份证,销假的时候登记要用。
秃头保安大叔还嘲笑她:“一天天净整幺蛾子,丢了吧。”
这么大人还挺记仇的。偷订外卖那么多次,那么多人,咋就认准她了,每次出门都被嘲讽挖苦。
虽然每次偷偷去取外卖的人轮着来,但管钱掏钱总是她,再加上只有她,高一的时候每周都来请假出门。
那会学校办学第一年,管理上不够严格,制度和传达上有漏洞,被冷紫蒲发现了。
偷偷找同班同学商量好,借用她的出入证,等周末回家的时候去彩印几张,印的时候把照片拆下来,名字贴上白胶带。
印刷、跑腿和封口费先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