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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魔界暗河，尽头便是通往人间的路。”
“通往人间的路为何那般可怕，莹莹绿光难不成是鬼火？”
墨尘轻轻颔首，“那也是为了阻止无知的人族侵入我们领地，一旦人族踏入魔界，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墨尘停顿片刻，眉宇间闪过一丝忧愁，清越知道，盘古初开天地，人魔天三界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时有大战发生，而人族作为最弱的一方时常被魔界虐杀捕食，人皇奋起反抗，带领人族反击与天族联手将魔界逼入了此处，后来以冥河为界将天魔两界分开，而暗河便成了人界与魔界的分界线。
如今听到他这么说清越有些不屑，“若是当初魔族能够收敛一些，不大肆残杀人族也不会如此。”
“你说的对，人都是贪婪的，魔也是人修炼而成，所以不管是魔族天族亦或是人族皆如此。”
墨尘脸上闪过一次清明，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倒让清越有些不太习惯了，如今听闻他这么说，清越撇撇嘴不再说话，不过却生了心思。
“这里是冥河，若是从这里过去是不是就可以到达天界了？”
看出清越的想法，墨尘摇着折扇淡淡一笑，“话虽如此，可是数万年来除了魔界魔尊从来就没有人能够通过冥河到达天界，不管是谁。”
“为什么？”
清越扭过头来看着他，一脸不解。
“除了魔界魔尊也就是我可以自由出入天族，抑或是天帝能够来到魔界，其他众人但凡进入灵力尽失。”
听完他这么说清越一脸茫然，她能有什么法力？她唯一精湛的便是飞行之术，但是其他的就差强人意，所以到了魔界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墨尘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探便知她内力如何，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这灵力倒是稀薄的很呢！”
清越不由得红了脸，“哪里哪里，进了魔界自然灵力虚弱。”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是天族了？不过堂堂天族居然也会有你这般灵力低微之人，这点小任务都未能完成，能把堂堂魔界魔尊错认为蛟龙，你也是独一无二了。”
听见他的嘲讽，清越不由得撅嘴，“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不是也将我看成了小小精灵，还说我没化成人形，你要助我修行。”
她倒是记性好，把这一番调侃当成真的了，墨尘摇头笑了起来。正在说话，突然清越的肚子里发出了一声咕咕的声音。
墨尘蹙眉，一脸惊愕，随即大笑道：“你修行数万年竟连辟谷都未曾学到？”
清越尴尬一笑，“须臾万年，总得有个追求，那些珍馐美味，就是我的追求了。”
看见清越脸上的娇憨，墨尘莞尔。
“也罢，今日就带着你这小小鹿精去一趟人间，如何？”
“好！”
清越欣喜不已。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人间，以往她都是缠着那些历劫归来的仙神说说他们在人间的见闻，亦或者借了灵宝天尊的神镜偷偷看看下界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