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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这么相信我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白文鸿面色平静地看着陆志宏。
陆志宏苦笑了一下:“我这也是急病乱投医,不瞒白老弟,我找你也是有私心的。
跟我们合作的正是宋家子女之一,下了死命令让我必须找几个能人,不然就会断绝合作。我又不愿平白害人,幸好见识到白老弟的身手,绝对是有本事在身,我这才厚颜请白老弟过来一叙,是否同意就看白老弟自己了。”
白文鸿点点头:“好的,这些钱你还是给我分开吧,干我们这行讲究的就是问心无愧,我只拿自己该拿的,不然道行有亏,修为有损,得不偿失。”
“好!白老弟果然是有道之士,我就不拿这俗物来污你眼睛了。”
陆志宏再次把人叫了进来,当着白文鸿的面将钱分好,将一小叠钞票推到了白文鸿面前。
“白老弟清点一下吧,十万一千五百元整,些许零钱就不要计较了。”
“陆大哥说笑了,刚才说的事我明天给你答复。”
说着白文鸿将自己那部分钞票收好,眼睁睁看着西装男带着一箱子钱离他而去,恩,心痛的感觉。
白文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起身向陆志宏二人道别,两个人一直将白文鸿送上了车,这才换了个方向缓步离开。
“老三,你看他如何?”
“问我没用,我脑子笨,看不出什么来,我觉得他有真本事。”胡铁豪瓮声瓮气。
“直播应该做不得假,通过刚才的接触也确实有种那些向道之人的风度,就是不知道本事深浅,不过能单手制服阴牌中的小鬼,道行应该差不了。”
“说起这个事,那栋别墅里的道具别说你没看出来,我都知道这里肯定有猫腻。钥匙就在那个姓张的手里,你还要放任他多久?”
“唉,不是跟你说了么,他这人就是爱占点小便宜,忠诚上肯定没问题,都跟咱们这么久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你咋这么照顾他?是不是你把人家媳妇睡了?被他抓住小辫子了?老当益壮啊二哥。”胡铁豪心直口快,想到哪说到哪。
陆志宏脸一黑:“聊几句你就没个正形,瞎想什么?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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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鸿怀揣十万元巨款,心里也有些小激动,毕竟活了二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赚到这么多钱。
这时候应该干什么?消费?
不,当然是先存钱,毕竟都这个年代了,用现金的少之又少,不方便不说还容易被人盯上。
他直接让司机师傅将车停在了银行附近,跟司机道了谢,自己则进入了ATM间。
刚一进去白文鸿就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最近有招邪的倾向,走到哪都能看见鬼。
墙角处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嘴里一直喃喃念叨着:“别打我……别打我……”
这个男人顶多是个残念,身体虚幻的几不可见,要不是白文鸿最近习惯性地开着魂力很可能都感应不到他。
按照他这个魂体强度,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掉。
白文鸿不想多管闲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直接开始操作存款机。
过了一会,他的老旧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余额已经突破六位数的短信,让白文鸿开心不少。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残念隐隐约约的一句话让他停住了脚步。
“别打我,这些钱不能给你们,这是我兄弟救命的钱……求你们了……别打我了……”
白文鸿默默走到了他面前,轻声问了一句:“你好,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身形一阵恍惚,过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头面部有多处瘀伤。
“你看得见我?”
“我一直都看得见,你说的话我也听得见。”
男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拜托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兄弟,我自从昨天在后面的巷子里被人打昏之后就再也走不出这周围百米范围了,跟别人说话也没人理我,我兄弟还发着高烧,急需我送钱回去给他打退烧针,求你帮帮我,带我过去见他!”
白文鸿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知道你现在已经死了吗?”
男人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果然……怪不得……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我就猜到我已经死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那几个小子下手真狠啊!不好,我兄弟有危险!求你了,带我过去见见他,帮帮我们行吗?求你了!”男人苦苦哀求着白文鸿。
“过来,抓着我的手,你指路,咱们边走边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文鸿带着男人走出了ATM间,按照男人指点的方向前进。
“我和我兄弟都是流浪汉,我是有家不敢回,他则干脆连家都没有了。
我是因为生了重病,癌症,呼吸道有问题,不愿意拖累家人,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以后,自己偷偷跑到了这个城市,混一天算一天,默默等死。
他则是父母妻儿都在一起车祸中去世,受不了打击,浑浑噩噩的成了个半疯的流浪汉。
我们俩认识了不到三个月,但是感觉比亲兄弟还亲,上次我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本来都准备等死了,是他不顾一切地把我救了回来。
前天我们在翻垃圾桶的时候他被里面的杂物划伤了手,本来我们都没在意,因为这都是常事了,但当天晚上他就开始发病,一会喊冷一会喊热,我知道他肯定是被感染了。
乞讨了这么久我们俩所有的积蓄都攒在一个包里,平时都埋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里面全是一元和几毛的零钱,昨晚我想去取钱来给我兄弟治病,没想到被三个小混混盯上了。
他们看见我包里鼓鼓囊囊的以为我藏着很多钱,实际上那些钱加起来都没有几百块。
我就一直护着包里的钱,哀求他们放我一马,我兄弟还等着钱治病。
但他们不信,就一个劲打我,让我把钱交出去,还说拿到钱以后要吃顿好的再去网吧包宿。
后来他们发狠踢在了我胸口上,我感觉一阵胸闷,眼前一黑,就再也没了知觉……
现在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只希望能见我兄弟一面,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可千万别因为我没送到钱病死了……”
男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白文鸿听得握紧了拳头。
“还有多远?”
“快到了,就在前面那个桥洞下面,我们用废木料和纸壳搭了一个窝棚,方便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