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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开最后还是留在那间屋子里过夜了。
不过他并没有机会做什么坏事。
毕竟留守在那里的舰娘都不是外人,即使严肃如田纳西,在面对那样的齐开的时候,仍然免不了心里微微抽动一下。
于是齐开就这么在那间小屋里,美美的补了一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
天边的的风雪中,微微露出一丝阳光,虽然看起来似乎天明就在眼前,但实际上的时间也才刚刚三点多罢了。
齐开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旁的提尔比茨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您醒了,指挥官。”
齐开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朝旁边看了看,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俾斯麦。
虽然说吧,俾斯麦是舰娘,还是威名赫赫的黑海舰娘,但是似乎在怀孕这件事情上,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差不多。
除了众所周知的孕吐和好朋友不来了,俾斯麦也像普通的女人一样,呈现出容易疲惫和嗜睡的症状。
不过由于她本身就不怎么吃饭,所以孕吐的情况倒是相对较轻,这也让她少收了不少罪。不过因此,也有人开始担心起俾斯麦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健康。
毕竟按照我们正常人的逻辑,你不吃饭肯定没营养,但是黑海舰娘本身就不需要进食。如果非要说有类似食物的东西,也就黑海的能源能算得上了,可这东西北海又没有。
所以睡吧睡吧,既然没法补充能量,那就减少消耗吧。
齐开轻轻叹口气,伸手温柔地为睡梦中的俾斯麦理了理额前的发丝,脸上忍不住露出温暖的笑容。
一旁的提尔比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眸子微微晃了晃,轻轻贴在齐开身上。
注意到身后柔软的身体,齐开回头望了望:“怎么了?”
提尔比茨没有说话,她轻轻伸出手,搂住齐开的脖子,把自己的嘴巴凑到齐开的耳边:
“指挥官......想要么?”
齐开一愣,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下意识地猛抽了几下:“你...你怎么了?”
提尔比茨摇摇头,搂住齐开脖子的手微微锁紧:“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些羡慕姐姐吧。”
“羡慕?”齐开望向熟睡的俾斯麦,不禁莞尔一笑:“你就这么着急?”
提尔比茨抿抿嘴,并没有正面回答:“当初在夏威夷时,我还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萨拉托加对指挥官那么执着,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和我们抱怨,说您总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方式,就是对正确的地方不.......”
“哎哎哎......下面的话不能再说了。”齐开一惊,连忙捂住提尔比茨的嘴:“我姐姐们肯定在偷听呢......这些话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提尔比茨摇摇头,挣脱开齐开的手,身子轻轻压在齐开身上,银色的发丝像是绸缎一样在齐开身上铺开:“我可能...有些嫉妒姐姐了。”
齐开闻言,慢慢将身体躺平,任提尔比茨伏在自己身上。
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提尔比茨的头发,感受着指尖宛如丝绸般柔顺的触感,呼吸之中,全是提尔比茨身上特有的那种冰海的味道。
齐开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生在北极的齐开其实对风雪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清二楚,但是提尔比茨发丝间的香味,总能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黑色山峰,以及山涧那蔚蓝地宛如油画一般的水面。
其实,如果非要在两姐妹中选一个给齐开生孩子,齐开还是希望是提尔比茨的。
于公,既然必须要怀,那不如让提尔比茨怀,毕竟俾斯麦是噩梦,从战力的角度上来说,这样己方的损耗会少一些。
于私,提尔比茨算是齐开最信任的舰娘之一。她与萨拉托加、阿尔及利亚,堪称是齐开心腹中的心腹,如果非要生孩子,她们三个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事与愿违,在那一晚醉酒的荒唐中,既然是俾斯麦的身体率先接受了齐开,那他也只能接受,但是如果说要继续这样下去,让提尔比茨也......
齐开不说话,然而提尔比茨已经知道了齐开的想法。
这毕竟不是夏威夷,不是任性的时候。
“将来吧。”齐开想了许久,胸膛深深地起伏着,微笑着对提尔比茨说道:“将来吧。”
提尔比茨点点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于是,整个北海就在这样一个有些微妙的氛围之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由于已经怀了身孕,俾斯麦不得已只能和齐开分开居住,并且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北海的十二舰娘之一守护,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齐开这对小夫妻贪欢。
不过齐开也很克制,每天早晨都会早早地起床,去接俾斯麦,然后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每天晚上到了睡觉的时候,他们就必须得和俾斯麦分开。
过惯了左拥右抱的日子,齐开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在装模作样禁欲了两天之后,他终究还是摆在了提尔比茨的魅力之下。
其实人家提尔比茨啥也没干,既然你齐开说再等等那就等等呗,只是这人啊,一旦戴上有色眼镜,看什么东西就都是有颜色的。人家姑娘好端端站在那里,但是在齐开的眼里,可能就是另一番景象。
于是,齐开在和俾斯麦分居的第三天,在“是提尔比茨先勾引我”的自我安慰下,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夜生活。不过也就是在那一天,齐开发现了福伯给他提供的防护措施的猫腻。
至于怎么发现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就像萨拉托加说的,谁知道齐开是在进行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式时,发现套子有问题的呢?总之齐开就是发现了,然后真就拎了把菜刀跑去堵福伯的门了。
当然,这种事情最后还是被田纳西皱着眉给制止了,但是这样一来,至少齐开不用担心自己再莫名其妙地当爸爸了。
在解决了家庭上的问题之后,齐开随即恢复到了正常的工作之中。每天对着学校里的学生授课,上午体能,下午理论,一切都井井有序。
在此期间,马飞偶尔会跑过来蹭蹭齐开的课,但大多也就是蹭蹭,他毕竟和毫无基础的新生不同,有自己的学业要完成。
于是,整个北海就在这样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氛围之中,结束了暑假,成功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学期。
九月。
不过当中其实倒是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插曲,就是由于齐开手底下的姑娘顾忌齐开的安危,没敢主动进攻北海,但却把北海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正因为这个原因,北海的学生返校时其实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在北海舰娘借着齐开的幌子,威逼利诱之下,黑海们最终还是选择对学生们进行放行。
但是这件事却在学生之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北海被包围这件事,全世界明面上都是不知道的,这其中也包括学生们。
当他们目睹蛮忙多的黑海,把七海第一的北海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时,第一反应就是,将来这里可能会发生像威科岛事件的那样的大事,是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历史性时刻。
因此,当这些学生不但拒绝回返,反而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完全不惧北极的风雪,执意返回学校,颇有一种“家国存亡,在此一举”的感觉。
那一天,齐开和马飞趴在教学楼四层的阳台上,居高临下看着这群在风雪之中,仍然不往相互鼓励,相互打气的学生,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极为复杂。
“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今天这事情的实情,会怎么样?”马飞看着那些学生,口中悠悠地问道。
“幻灭呗。”齐开耸耸肩,挠了挠自己的眉毛:“咱们又不是没经历过。”
马飞低头笑了笑,感受到屋外的寒风,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齐开嘿嘿笑了笑:“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马飞一皱眉:“我这几天没看你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怎么就差不多了?”
“要是能让你看出来,那整个港区还有谁看不出来?”齐开说着,翻了一个白眼。
“喂,你这过分了。”马飞不满地叫嚣道:“小心我不帮你了。”
“别,开玩笑。”齐开嘿嘿笑了笑,拍了拍马飞的肩膀,转身朝教室走去:“我这里还有两件事得麻烦你。”
马飞不满地撇撇嘴,但嘴上还是说的:“什么事,说吧。”
齐开摸了摸鼻子,四处看了看,悄悄靠近马飞,轻声说道:“第一件事,这次来的学生中,四年级有个家哈迦德的,你去接触一下。”
“哈迦德?”马飞一愣:“什么人?”
“一个巴拿马人。”
“巴拿马人?”马飞更加奇怪了:“你怎么和一个巴拿马人搭上线的?”
齐开不回答,只是转过头,笑着看马飞。
马飞被看的有些毛毛的,但是脑子突然一转,想到了什么:“你......”
见马飞似乎明白了,齐开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一个月前,齐开通过黄金龙齐鲁,已经和自己的舰娘瓦良格取得了联系。但是单单凭借这些姑娘,齐开还是很难借力逃脱的,于是这个时候,他就必须再借助一点点外力。
可是在有齐文远、齐开、有栖川这种人物参与的棋盘上,还有谁是有资格进场,给予齐开帮助的呢?
很明显,就只剩下那位坐镇东海的埃菲尔提斯了。
毕竟,你说巧不巧,虽然在北海就读的学生,大部分都来自亚洲,但是在四年级中,偏偏有那么一位少年,是巴拿马人。
正好在埃菲尔提斯的管辖之下。
“你将来找个机会,和他接触一下,从他手里拿一样东西。”齐开说着,拍了拍马飞的肩膀:“至于第二件事,不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