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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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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老家伙,说翻脸就翻脸……杨连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些狗日的儒生,平日总是装作以理服人的做派,一与人起争执,就是拿拳头讲理了。

    同时面对着方河与朱亭,杨连山心里难免有些发虚。

    但此时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他的两个徒弟还在身后,又怎么能弱了气势?

    看着两人,杨连山冷哼一声: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公平对决,杨某还会怕过你们吗?”

    “老杨瞧你这话说的……”

    方河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道院这么多人,我和老朱两个而已,怎么就成了我们以多欺少了?”

    “方老贼你就知道讲歪理!”杨连山咬牙切齿。

    虽然这里是他们道院的主场,诸多长老剑师实力都不俗。

    但他清楚,方河这老贼极擅长空间之术,若是非要打一架,方河把空间一隔断,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对方两个大儒拿捏的分。

    “不是我们不和你讲道理。”

    方河语重心长的说道:“只是这孩子,天生适合修儒,留在你们道院,只会耽误前程。”

    朱亭同样附议的点头……气运不气运的不重要,主要是不想看到人才被埋没……

    “我看他明明天生适合修道才对。”杨连山冷哼一声,不甘示弱。

    “那还是只有打一架了。”方河叹了口气,开始挽起来自己的袖子。

    这一幕看的李西京目瞪口呆,怎么这位大儒整个一副要和人伦拳头的地痞流氓的样子……

    再看其他人,似乎对此见怪不怪的样子,仿佛他们早就见识习惯了方河这种作风。

    “这小子身上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居然能让你们两个老家伙把脸都不要了!”

    杨连山看着方河这模样,好生无语。

    方河没有回答,反而是顺着说道:

    “你看你就发现不了这孩子的潜力吧?说明他和你们道院本来就无缘,还不如成人之美,把人让给我们书院。”

    杨连山哼了一声,“要是不说清楚,杨某今天大不了和你们两个老贼拼了。”

    “算了,要不就告诉他吧?”

    眼看杨连山与方河真的要抡拳头打起来,朱亭犹豫了一下,在方河耳边低声说道:

    “反正背后的辛密,与杨老头也有一些关联。”

    “那也行。”方河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向杨连山道:

    “杨老头,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和你说。”

    然后,方河转过头,看着李西京,神色又变得格外和蔼亲善,仿佛与先前那无赖模样的,不是一个人似的。

    “好孩子,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我们谈点事,很快就回来。”

    “老师们请便。”

    李西京也不是什么矜持之人,从不知道碧莲是何物,此时直接叫起了老师,拱了拱手,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

    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能让道院与书院三位最顶尖的人物抢着收他为徒,着实是令他没想到的。

    这方河虽然看着不正经,但李西京却是知道对方手段有多强大的。

    前天夜里,这老头直接两句话,就把那么多人给空间传送了。

    自己要是跟着他,不说别的,就是只学会那一招,以后遇到危险,就算打不过也能直接传送跑路吧……

    至于他们收他为徒的目的,哪怕只是相互利用,李西京也完全不在乎,总不会对他有害便是了。

    ……

    ……

    时间已经快到正午。

    道院某一处幽静的房间里。

    三位洛安城最是德高望重之人正静坐的交谈着。

    杨连山在听到方河的解释之后,有些不信的皱着眉头:

    “方老头你不要诓我,那小子若只是身负大气运,也绝不至于让你们两个老东西脸都不要了。”

    “你说的没错。”

    方河抿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长地道:

    “到了我们这种年龄,些许修为上的提升,并没有什么大用。”

    “有话直接说,别和我卖关子。”

    杨连山一看方河这种故作神秘的样子就来气。

    “咳咳……”

    被噎了一句,方河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呛出来,轻咳了一声,说道: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小子是同时身兼三教法则之人吧?”

    “那又怎样?同时入三教门槛还不是只能精修一家?甚至反而可能被其他两家法则给影响到。”

    三教法则各异,杨连山对此很清楚。

    他也曾听说过因为某种机缘而可以数道同修之人,但那些人最后反而无一不适得其反,于每一教的造诣都只是平庸。

    方河对杨连山的话,并不反驳,只是淡淡说道:

    “在过来之前,我们已经查过了,他在三天前,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任意一教的门槛都没有踏入。”

    “嗯?

    你是说,他是同一时间……突然有了可以同修三教的天赋?”

    杨连山闻言,眉头深锁,问道:“但即使是这样,又意味着什么呢?”

    方河沉吟片刻,反问道:“你难道忘了十九年前的那件事了吗?”

    十九年前……

    方河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勃然大变,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他的神情才恢复过来,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十九年前?哪件事?你打牌输我七十两银子至今未还的事吗?”

    方河看着他,笑而不语,他清楚对方已经领会他的意思了。

    果然,半饷之后,杨连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得不面对这个话题,犹豫着问道:

    “你们确定那小子可以吗?”

    方河唏嘘一声,道: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总得试一试咯,你也不想看着小花……一辈子只能靠阵法维持清醒吧?”

    杨连山仍不放心,皱眉道:“那小子品性如何?你又能保证吗?”

    方河笑了笑,说道:“前天夜里,他也在南曲河街,说来也巧,小花还出手保护过他,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杨连山闻言,这才面色缓和,轻叹了口气:“无心之人,却能明见人心,也不知是一种幸运,还是悲哀。”

    “行了,你个老道士就别学佛门那一套悲天悯人了。”

    方河笑着打趣了一声:“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杨连山点了点头,忽又看着方河沉声道:

    “你方老头比我聪明,这事你尽管去做,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只管开口。”

    “我都和你不客气几十年了……”

    方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摆了摆手,“你还指望在这事上我会和你客气?”

    杨连山哼了一声:“今天你倒是提醒了我,十九年前你打牌输我七十两,什么时候还我?”

    “哎,老朱,我突然想起书院还有点事,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狗贼!”

    ……

    ……

    (PS:感谢“AA简”大佬打赏的500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