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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妈妈,我,我被开除了.....嗷呜呜呜....”
苏娇哭的不能自已,她觉得自己头顶的天都塌了,她费尽手段在学校经营了这么久,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喜欢她。
最近更是成为了学校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不说同学们恭维自己,连老师都得对自己客客气气。
没想到,没想到转眼之间,她就从神坛跌落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这么大的落差,让她快要崩溃了。
纪清清又急又心疼,连忙把苏娇拉进了怀里,“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就被开除了?”
“上次你回来,不是还说老师非常看中你吗?”
苏娇想起那变脸的老师,以及那些看自己笑话,对自己指指点点嘲讽的同学,哭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在纪清清的安抚下,她才抽抽噎噎道,“有人举报了,有人去教育局举报了,说我偷了苏安的读书名额,教育局下去查了,还找到了我们之前的学校核实。”
“呜呜呜,妈,我被你害死了,你都不知道大家怎么嘲笑我的,你都不知道老师看我那鄙视的眼神,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我都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呜呜呜,我完了,我这辈子都毁了。”
“呜呜呜,妈,你当初干嘛不给我交那六百块,我差的分数又不多,呜呜呜,现在我再也不能读书了,就算愿意出钱,也没有学校会要一个品性不端的学生了.....”
纪清清又急又气,“那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王八蛋干的?”
“谁说我没出600块!!”
就刚才,她才送走上门喝茶阴阳怪气的嫂子呢,想到刚才陪着笑脸受的一肚子气,纪清清现在是真的急红了眼睛,一肚子都是苦水。
“赵家,一定是赵家干的!”
“之前他们威胁我们,要我们把彩礼全部退回去,我想着,你就算交钱也才交六百,凭什么给他们退一千多,合着苏安我们都白养送给他了?”
纪清清咬着牙,“他们竟然,竟然敢!!!!!”
苏娇从纪清清怀中起来,泪眼蒙蒙的看着纪清清,“妈,你给他们钱了?”
见纪清清点头后,苏娇猛的提高声音,崩溃的吼道。
“呜呜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钱全都退给他们?你让我现在怎么办啊?我怎么见人啊,呜呜呜,因为那几百块钱,我这辈子都被毁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我回不去学校了,我回不去了,现在怎么办?待家里跟着你糊火柴盒吗?或者像苏安似的,随便找个男人嫁掉,给人家生儿育女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苏娇抹了一把眼泪,怒视着纪清清,“你又没有工作,你要有工作我还可以接你的班,你现在让我怎么办?大伙都会笑话死我,我受不了啊啊啊啊!!”
纪清清被苏娇责怪的语气说的心中一凉,但没等她有所反应,苏娇就捂住耳朵大哭大叫了。
到底是自己心疼了十几年的闺女,疼爱之情压过了心中的那点不快。
“娇娇,别哭了,别哭了,哭得妈都心疼了,哎~妈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你是不知道家里的难处,上回那六百块还是我跟你爸碘着脸出去凑的,家里现在哪里还有钱啊?就你回来的当前口,我才刚送走上门讨债的呢!”
纪清清说到家里的情况,语气都带上了三分咬牙切齿,“以后家里,再也不会有之前的好日子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出了多少事情!”
“我要是有那钱,我会拿你的前途去赌吗?再说我们也不知道这赵家会这么贪得无厌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弱者才会哭,有那伤心的时间,我们还不如好好想一下,怎么才能挽回这个局面!”
苏娇在纪清清的安抚下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
抬头看了看妈妈,才半个月没见,妈妈好像苍老了很多。
憔悴了,脸色也不是之前的白皙红润,眼角纹明显了,鬓角甚至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苏娇红着眼睛,伸手抚上了纪清清的脸颊,“妈,你,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你说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纪清清听着苏娇的询问声,那一肚子的苦水终于有地方倾诉了。
“还不是那两个白眼狼弄出来的事情,我早就说他们一肚子坏水,果然没让我看走眼。”
“你都不知道,苏安和苏平两白眼狼,扯着赵家打幌子,把户口都从家里迁走了。”
纪清清咬牙,“哼,迁走了就不是苏家的人了吗?迁走了就不用抚养父母了吗?不孝的东西,背着长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果然是乡下来的坏胚子,一身不三不四的臭毛病!”
苏娇一惊,马上就找到了重点,“妈,那..那苏平每月给家里的钱呢?”
纪清清黑着脸,“上个月的没有收到,你爸去矿场找了他,他已经没在哪里干了,看样子是为了躲我们,故意藏起来了,天打雷劈不孝的东西,难怪是个傻子,老天爷知道他骨子里坏的很,报应呢!”
苏娇猛的站起来,“那,那家里,以后?”
她可是知道,这些年她们一家能过的这么潇洒,就是有一个老黄牛苏平在后面源源不断的往家里寄钱,这笔收入要是断了,那家里可......
纪清清知道苏娇想问什么,神情恍惚的点点头,“对,以后家里就靠着你爸爸的那一份工资了,都说贫贱夫妻百事衰,这段时间,家里也是鸡飞狗跳。”
“娇娇,你这次回来,一定要看眼色行事,可不能惹的他不快了。”,纪清清抚摸着苏娇的头发,眼里全是忧愁。
苏娇看着纪清清耳垂边上的淤青,瞳孔一缩,“妈,他,他对你动手了?”
纪清清垂着眸子,遮住了眼里的复杂,何止是动手,现在她的那些手段,好像苏建军都不吃了。
自从上次赵家来闹过一场后,不管她在怎么温柔小意,苏建军都没有再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