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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变故让马库斯措手不及,好在意料之外的盟友救联军于水火。
眼看奔三的白银之手觉得这种惊喜还是越少越好,年纪大了每次血压升高,都容易让自己撒手人寰。
关键是看看身边那双蠢蠢欲动的红宝石眼睛,他觉得自己一旦不幸,再睁开眼应该是在洛丹伦的下水道里。
马库斯在自己的备忘录上默默加了一条,把合成硝酸甘油的计划提到了日程上。
至于自己的几位小个子手下会不会在速效救心丸的研发过程里捣鼓出什么能听响的衍生品……
在见识过各种实验室事故的黑心老板看来都是小场面。
侏儒和地精的意外险上,受益人一栏可是他签的名字。
………………
有了两位强力大腿的联军展现出痛打落水狗的气势,战场情况又双叒发生逆转,北伐军不再需要时刻警惕天灾军团溃围而出,一场阻击战变成了封闭战场中的歼灭战。
也不知巫妖王看到自家的大军变成瓮中之鳖,心里作何感想。
天色渐暗,刚经历了一场热身运动的罗宁,看到坐在布丽吉特怀里乖巧吃饭的克罗米,一口热茶险些喷在盘子里。
女将军发挥出传奇战士的惊人手速,诺森德冰湖里巴掌大的冰川鲑鱼被她剥去鱼刺,放进克罗米到盘子里,小萝莉的身边已经垒起了比她还高的一座鱼骨小山。
布丽奇特心疼的看了一眼怀里刚刚丸吞掉拳头大烤鱼的乖巧(?)萝莉,目光扫过不远处吃相慢条斯理的暗夜精灵(瓦莉瑟瑞娅),又眼含杀气的瞟了一眼远处战场翻转腾挪的希尔瓦娜斯。
“你也劝劝马库斯,哪有他这么当爹的……”
罗宁嘴里的茶终于喷了出来。
“这个……女孩是马库斯的女儿?”肯瑞托议长觉得自己人生观遭到了挑战。
“你是罗宁叔叔吧!我听粑粑说过你。”
“叔叔?我比他大了快一轮好吧?”罗宁心里想。
话说回来,马库斯还没有面前这条龙零头的零头大吧?
论起对巨龙的了解,罗宁自认为整个艾泽拉斯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
浓郁的时光波动做不得假,坐在他面前的“小姑娘”明明就是一条成年的青铜龙。
刚刚经历了奥核之战的罗宁甚至探测不出克罗米的实力深浅……
至少在他的感觉里,自己的老伙计克拉苏斯能被马库斯的“闺女”吊起来打。
“呦!都在呢?”
马库斯把头盔扔在桌子上。
………………
倒不是大战当前,北伐军高层集体摸鱼。
解放了困守通路的北伐军后,不再束手束脚的凯尔萨斯化身战场轰炸机。
和天灾军团的血海深仇,被囚禁几年的窝囊和憋屈,也许还有自家王宫城头变换大王旗的郁闷?不得而知。
旁人只见战场上风刃和冰雹无情的收割着天灾亡灵的性命,奥的飞行轨迹上燃起熊熊烈火,时不时落下的粗大雷柱将一片敌军轰成齑粉。
刚刚还对他的援手感恩戴德的北伐军将士们,此时一个个瑟瑟缩缩地躲在盾牌后面,只怕上仙神通尚未大成,波及到友军。
只有暗戳戳图谋着瓦格里的希尔瓦娜斯还在aoe里面蹦来蹦去,萨鲁法尔大王感觉自己的荣耀遭到了挑衅,气哼哼的对着战场大嚼特嚼,也不知还渗着血渣的烤肉算几分熟。
马库斯的实力倒是不怕被误伤,只是年纪大了,一冷一热容易伤风。
“既然都在,就开个小会吧。”
马库斯大刺刺地坐在了众人中间,一看罗宁还在盯着克罗米,迈步上前提起了闺女的领子,惹得布丽奇特一阵惊呼。
“多大了还坐阿姨怀里,给人尿湿了咋整?”
马库斯一只手把克罗米放在自己怀里,后者在罗宁看怪物的眼神里熟练地爬上马库斯的脖子。
“看什么看?眼馋让温蕾莎给你生一个啊?”
马库斯觉得自己终于找回来了点面子。
“这就是粑粑和你说的那个能把死亡之翼噎死的祸害叔叔。”
“你能生出这样的孩子?”
罗宁感觉到自己的主属性(智力)被强尖了。
“你不信?”马库斯挑衅。
“一丁点也根本都不信!”罗宁坚信自己的世界观,“你要有能耐告诉我孩子妈妈是谁,我……我把紫罗兰城堡的大门吃下去!”
“她妈妈?你认识啊!”
马库斯翻手拿出一条项链,红龙女王浓郁的生命气息萦绕在项坠上。
“喏,你看,小时候换牙给咬坏了。”
马库斯指了指鳞片上的牙印,为了增加说服力顺手塞到了克罗米嘴里。
“阿……阿……”
罗宁哪能不认识这条项链,阿莱克斯塔萨可是当着罗宁的面把它送给了马库斯。
他只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啊什么啊,温蕾莎快来看看,你家老头好像中风了。”
说完也不理罗宁,这个红毛可不是弗丁,能让他懵住就算胜利了,见好就收。
“咳咳,现在咱们简单的集中一下意见,关于目前的战场局势,大家有什么看法?”
马库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众人中间,脖子上的克罗米眉开眼笑的舔着红龙女王鳞片上的生命气息,也不知脏不脏。
“萨鲁法尔督军怎么看?”
罗宁夫妇是顺手帮忙,马库斯指使不动,无畏远征军和灰烬审判军是自己人,自己就能做主,眼前众人里需要征求意见的也只有萨鲁法尔了。
至于被遗忘者,加起来两三百人,女王还在战场里蹦跶,不用考虑。
看着面前神色不豫的兽人大王,马库斯挠了挠脸。
“肯瑞托的中立立场不会改变,你也看到了,他们就是帮卡尔出出气,不是成心抢你风头。”
萨鲁法尔本想问问为什么一个战犯能混到国际组织高层,但考虑到目前部落和被遗忘者已经闹得有点僵,他不想看到血精灵刚加入部落就和部落闹翻,就没提这茬。
更何况人家怎么说也算是间接救了自己和儿子一命。
“我建议更改原有计划,光明使者阁下。”萨鲁法尔大王果断提议。
“我们的……新盟友帮我们减轻了很多正面压力,这些天灾军团已经完了。”
萨鲁法尔望了一眼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天灾主力。
“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是要尽快解决下层的战斗,还是分出部分兵力去解决掉巫妖王。”
萨鲁法尔很明显是倾向于后者的,尽管让部分军队增援弗丁小队会分薄小萨鲁法尔的功劳。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兽人的荣耀让萨鲁法尔大王能够漠视儿子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但之前德拉诺什丢了一只手,萨鲁法尔大王私底下不知道抹了几次眼泪。
“我原则上不反对优先解决巫妖王。”马库斯沉吟了片刻,“但太大规模的行动不可行。”
他想了想:“在能够亵渎尸骸的阿尔萨斯面前,再多的普通士兵也只是给霜之哀伤增加养料。”
萨鲁法尔大王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马库斯的说法。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谁去,谁不去?”
马库斯揉了揉眉心。
“说直白点吧,如果听说要去找阿尔萨斯算账,那边那两个是不可能不去的。”
马库斯指了指战场上的血精灵王子和黑暗女王。
萨鲁法尔也有些纠结,他提出分兵,就是因为凯尔萨斯的存在。
但要让凯尔萨斯撤出正面去增援弗丁,面对困兽犹斗的天灾军团联军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哀兵必胜,此时的天灾军团已然无处可退,瓦格里们或许有可能撤离战场,但其余的兵力必然会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负隅顽抗。
何况事实是,即使在几位法爷的外挂面前死了一大批,目前正面战场上,天灾军团的纸面兵力还是远超北伐联军。
马库斯也很纠结,但很快有人就帮他做出了抉择。
………………
“真是令人羡慕的魔法天赋,凯尔萨斯·逐日者。”
巫妖王的声音从冰封王座上悠悠传来,笼罩着整座冰冠堡垒。
“失去了王冠的可怜虫,你还在为奎尔萨拉斯的那点小事而耿耿于怀么?”
凯尔萨斯闻言大怒,在一片雷暴中缓缓抬起头,碧绿的双眸燃烧着怒火:“你从我身边夺走了一切,我剩下的,只有仇恨!”
“你永远学不会冷静,凯尔萨斯。”
堕落王子的语速很慢,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就如同你永远与失败者为伍……这一次谁能救你一命呢?某个长着翅膀的暗夜精灵?”
“享受你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吧,这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我还要招待另一波不速之客,等一切结束,我会和你的尸体好好叙叙旧。”
阿尔萨斯的声音渐渐隐去,受到鼓舞的天灾军团变得莫名躁动。一大群食尸鬼踩着同类的尸体越过奥制造的火墙,幸存的一小撮在凯尔萨斯没抬手时就轰然自爆,一副打不疼你也要恶心恶心你的架势。
凯尔萨斯怒意更甚,法球飞速转动,手掌向天空张开,一颗陨石缓慢成型,便要将眼前的杂鱼们清理干净。
“没人能违抗主人的意志,萨莱茵是天灾军团永生的战士!”
一片污浊的血雾,与响起的狂热声音一起,翻滚着向凯尔萨斯袭来,而他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呆立在原地。
失去了法力输入,半空已然成型的陨石慢慢消散。
血雾化作翻飞的蝙蝠,在凯尔萨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最终在他身后凝聚成一个身着血色长袍,腰后长着巨大蝙蝠翅膀的萨莱茵女士。
即使在见过了瓦拉纳三人,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再次见到故人额头那块熟悉的碧绿魔法石,凯尔萨斯仍然心神巨震。
“兰娜?”凯尔萨斯开口。
“逐日者,你的气味和奎尔德拉一样难闻!”兰纳瑟尔露出两颗獠牙,掌心翻涌着浓郁的鲜血之力。
“但你打扰了主人的清净,希望你的血比它闻起来味道好一些。”
凯尔萨斯曾经最信任的副官,如今的萨莱茵一族领袖,鲜血女王兰娜瑟尔狠毒地说道。
马库斯开始心疼凯尔萨斯了……
前世有夺妻之恨,今生又目睹了自己的秘书进了别人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衣服还换了。
别管,别问,主人的命令罢了……
阿尔萨斯可以啊,一开口就是老牛头人了。
………………
此刻的冰冠之上,阿尔萨斯将霜之哀伤从伯瓦尔胸口拔出。
“怎么?自诩正义的圣光终于到来了!我是不是该丢下霜之哀伤,恳求您的宽恕呢?弗丁?”
手握灰烬使者的弗丁没来得及回答,便注意到王座之下侍立的几道身影,以及半空中被已然看不出人形,皮包骨头的伯瓦尔?弗塔根。
“属于亡灵天灾的末日将在我的手中缔造!而我,会让你活着目睹这个末日,弗丁,这悲惨的世界将在我手中重铸,我不想让圣光最强大的勇士错过这一切。在此之前……”
巫妖王回到了王座。
“用鲜血洗刷你们的背叛吧,我的仆人们!”
科罗克·斩亡者霜结的面孔上毫无表情,与黑锋骑士们组成了战斗队列,手中的符文剑指向了曾经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