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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禁军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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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则璧瞧见我怔忪的模样,失笑的拉过我的手:“你怎么生了孩子后,反应变的这么迟钝了?沈木霆既然有办法将口信跟毒药传到承恩处,那禁军中必然有他的内应啊。”

    我一脸了然的望着言则璧,对啊,除了禁军没人能将消息传到皇城内,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一点没往这头想。

    我喃喃道:“对,如此说来,禁军中必然有沈木霆的内应。”

    言则璧气道:“所以呀,这个内应我势必要挖掉才行,不挖掉他,以后会有大患,别的不说,万一这个人日后谋害晾儿怎么办,老子可就这一个儿子。”

    我被言则璧说的忽然有些后怕。

    言则璧继续道:“上次宫变,我就怀疑禁军中有沈木霆的人,这次刚好,沈木霆自己把人送到我刀下,索性,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网打尽,这遭碗底捞肉,捞的我很是舒服呀。”

    我抱着被子,盯着言则璧,难受道:“你……你既早就料到他们会去杀梅珍灭口,为何不阻止啊?”

    言则璧反驳道:“梅珍也早知道沈木霆下毒来杀我,她阻止了吗?不光没阻止,她还是帮凶,她杀我行,我知道别人杀她,不阻止,这就错了?”

    我被言则璧怼的一哽,气道:“若不是你出尔反尔,开始不要人家,后来知道自己中了断子药又揪她回来给你生儿子,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你杀了梅钰不说,还一脚踢没了她腹中的孩子,她不该恨你吗?”

    言则璧坐直身子,双眼恨恨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烈柔茵,你到底是哪头的?分明是梅珍要杀我,反而害自己死于非命,你在这里义正言辞的为凶手鸣不平?”

    “你怎么不说她为什么要杀你?”

    “那你怎么不说,我身上的断子药是谁下的?”

    我一窒,气道:“是言永和啊,这关梅珍什么事?”

    言则璧眯眼道:“断子药是梅珍父亲研制的,她爹假意予我亲近,将女儿许配给我,结果背地里下这种阴损的毒药,只给自己女儿服用解药,意欲制约我一生只能钟情于他的女儿,他们父母俩没有错吗?”

    “那……那说到底也是梅珍她爹不该,这也不关梅珍的事啊!”

    言则璧居高临下的质问道:“她从头到尾都知晓此事,她放任她爹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制约我一生不能二娶,她没错吗?哼,当初你同她都是一个心思,希望一生霸着我,不让我寻别的女人,区别就在于你明说了,而她,放任她爹给我下阴招,这笔账我还没找她算,如今加上毒杀我这一遭,呵,这女人对我如此绝情,怎么着?就因为她给我生个女儿,我就的一味忍让,岂有此理。”

    我底气不足道:“那也不能都怪她,谁让你当初强要人家。”

    言则璧理直气壮道:“那日诛风就在门外,他听得清清楚楚,梅珍分明是半推半就,她也喜欢我。这怎么能算我强要?老子这辈子强过的女人,就你一个!”

    “你……”

    言则璧道:“我什么?烈柔茵,你脑子清醒一点,梅珍想要杀我,你的那点怜悯之心面对一个欲杀我的人,还能到处泛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若我死了,谁护你们母子周全?啊?”

    我揪着被子坐在床上,望着言则璧那张义正言辞的脸,就感觉自己满肚子道理,可就是说不过他。

    我气的脸颊发热,只觉得荒唐无比,梅珍分明是被人害死的,怎么到了他言则璧这里,就变成了梅珍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了?

    言则璧见我瞪着他,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对外间道:“速发,拿进来。”

    “是。”

    话音落,速发捧了张地图缓缓进了屋子。

    言则璧把我往床里推:“起来点。”

    我气道:“言则璧,你别推我,你手劲那么大,疼……”

    言则璧不理我,将地图摊在我面前,指着地图道:“地图上圈起来的三个点,其中两处都是沈木霆安排在禁军中的细作的守卫点,这次我将他们俩一网打尽,你仔细看看,这离什么地方近?”

    我不耐烦的探头看去道:“你的乾清宫啊,很明显奔着你去的。”

    言则璧气的伸手指向一旁的小圆建筑道:“你仔细看看,这是哪?”

    我又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头一凉:“是太学府,晾儿上学的地方。”

    言则璧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糊涂女人,沈木霆这是在针对晾儿布控。”

    “他在布控什么?”

    “你说他布控什么?他沈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在你身上,咱俩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沈木霆能成功挟持晾儿,那不就等于把我们彻底摁死在手里了?”

    我紧张的握住言则璧的手腕:“幸亏你发现了,晾儿处你要上心,千万不能让他有什么纰漏。这个沈木霆,真是该死,我饶不了他。”

    “哼,一提你儿子有危险,你的同情心立马就不泛滥了?沈木霆杀我的时候,你瞅你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气道:“你那么厉害,哪需要我操心,晾儿不是还小嘛!”

    说到这,我思绪一转:“沈木霆这次的计划,八成是……先让梅珍打头阵,若毒不死你也没关系,宫内投毒,必定会对乾清宫加强警戒,现在你所有的暗卫都在随身保护晾儿,沈木霆是想让我产生错觉,他无心针对晾儿,只想对付你,故,我就不会下死手,对付沈家人。待我们对晾儿掉以轻心的时候,再下手对付晾儿。”

    我揪着被子,越想越后怕,咬牙切齿道:“这个沈木霆,真是老奸巨猾,敢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真是找死!”

    言则璧歪着头打量我,阴阳怪气道:“一涉及晾儿的安全,你丢失的脑子都找回来了。”

    “言则璧,你少阴阳怪气的挤兑我,我方才跟你说的是梅珍的事,沈木霆是沈木霆,梅珍是梅珍,这是两回事。”

    言则璧一把揪起地图,对我怒道:“两回事?梅珍甘心为沈木霆做饵,跳出来打头阵,不管她知不知情,最后的结果,不都是冲着儿子去的吗?哼,这是被我发现了,你才能如现在一般,一副圣人嘴脸,指责我对梅珍冷情,可若我没发现呢?沈木霆的计划成功了呢?他调开我们注意力,把晾儿擒到手了呢?到时候第一个跟梅珍睚眦欲裂,剑拔弩张的人就是你。”

    我被他数落的没处回嘴,只能干瞪眼看着他运气。

    谁道,他还没完没了了。

    言则璧不削的瞥了我一眼,将地图折好,丢给速发,继续讽刺道:“盯着我看什么?说你还不服气,遇事脑子不灵光,事后显圣你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