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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这一切都是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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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则璧道:“柔儿,你觉得派谁做这个监军合适些?”

    我闻言,诧异的望向言则璧,他竟把派人的权利让给我?这又唱的哪出?我递交给你,当然就是让你自己来选制约烈远的人,你又回头把皮球踢过来,这是在试探我吗?

    以为我将烈远的虎符给你,只是做做样子?

    想到这,我心头涌起一股恼意,这个言则璧,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下戒心?

    我语气不善道:“监军是皇上的人,当然理应皇上定,皇上问我做什么?”

    言则璧闻言一怔,随后站起身解释道:“柔儿,你误会了,我方才不是在试探你,我是真的想问下你的意思。”

    我将头转向一旁,不去看他。

    言则璧叹了口气道:“烈远,朕让魏奉先做你的监军如何?”

    烈远拱手道:“罪臣,服从皇上的安排,罪臣,谢皇上宽恕,罪臣,谢主隆恩。”说罢,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诧异的看向言则璧,他竟有意让魏奉先接手边疆?竟然不是诛风?

    随即一想,魏奉先跟诛风也差不多,都是他的心腹。

    沈木霆,烈远都处理完了,现在就剩下纳尔飞了。

    我转头给纳尔飞使了一个眼色,纳尔飞眼波一闪,一看就比烈远同沈木霆都聪明多了,只见纳尔飞屈身上前,对言则璧道:“臣纳尔飞向皇上请罪,因奉先皇遗诏,故,今日多有糊涂,对皇上不敬,请皇上责罚。”

    说罢双膝下跪,叩首向言则璧请罪。

    言则璧沉声道:“纳尔飞,朕念你这些年对朕在宫中多加维护,此次逼宫朕饶你一命,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来人,将纳尔飞仗打二十大板,关闭府中三月,以示警醒,纳尔飞,这三个月你要想清楚,日后你该效忠的人是谁。”

    纳尔飞听到这个结果,长出了一口气,拱手拜谢言则璧:“纳尔飞谢皇上仁慈,纳尔飞谢皇上宽恕,纳尔飞谢主隆恩。”

    言则璧满意的转过头,仰目看向外殿,他不看我都忘了,对了,外头还押着一个言则璜呢。

    “将言则璜推出午门,斩首吧。”

    言则璧面无表情的轻飘飘扔出这句话,那语气,就好像言则璜是一只无关紧要的野山鸡……

    “是。”

    禁军听令,四人一排,手提钢刀,阔步走出内殿,一跃,上了外殿廊阶,提手薅着言则璜,动作麻利的拉去午门斩首了。

    行至远处,言则璜似乎还在嘴里咒骂着什么,离的太远了,我没听清,当然,我也不想知道,猜也猜的到,他骂的肯定是我。

    直到这一刻,我才长出了口气,言则璧的命,终是保下了。

    言则璧眼神炯炯的望着我,轻声道:“丫头,今儿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个词,力挽狂澜。”

    话音落,幕帘被人一把掀开,从内殿隔间走出六个人,分别是,魏太师,左丞,言则琦,刑部尚书,魏奉先,还有诛风。

    我蹙眉不安的望着这一幕,眼神不自觉的瞥向龙椅上端坐的言则璧,只见他也正一瞬不瞬的望着我。

    我紧紧的捏着手中丝帕,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对了。

    对啊,方才闹的那样凶,禁军都拿剑抵住言则璧的脖颈了,诛风人呢?言则琦人呢?

    还有,魏太师一直是言则璧的人,在我早上捉奸时,言则璧就已经宣了魏太师,为何魏太师现在才露面?

    方才对决的时候,魏太师与诛风言则琦等人,竟一直在后面……看热闹?

    我盯着言则璧,心里有些慌乱,不对劲,这件事逻辑合不上。

    几乎同时,烈远同纳尔飞也脸色聚变,他们盯着言则璧额间隐隐见汗。

    言则璧微勾嘴角,他上前两步对我低声道:“丫头,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直勾勾的盯着言则璧,有看了看言则琦众人,霎时,背脊满是冷汗。

    言则璧见我神色有异,眼波一闪道:“你……你别又胡思乱想……我从未存过对你不利的心思。”

    我盯着言则璧,轻咬下唇恨恨道:“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罢,我将目光瞥向一旁双眼瓦亮的言则琦,冷声道:“你们一直在后面看热闹?”

    言则琦一怔,随后反应奇快的岔开话题,嬉笑道:“六嫂果然厉害,这种不可逆的绝境之下,竟用三言两语,就让纳尔飞同烈将军同时选择迷途知返,弃了言则璜,归顺皇上,六嫂真是让则琦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旁的魏太师,则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手抚胡须,望着我沉默不语。

    我眼神在言则琦与言则璧之间来回徘徊,良久,我对言则璧开口犹豫道:“难不成你……早有准备?你知道沈木霆他们今儿的计划?你,是还有后手吗?”

    言则璧眸光一闪,没回我的话。

    而一旁觉得大局已定的言则琦,张口得意洋洋道:“那当然,六嫂应该是了解皇上的,凭他的颖悟绝伦,怎么可能会被先皇算计到呢?皇上早就知道先皇的计划了,纳尔飞的两名副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暗中归顺皇上,这两年皇上之所以按兵不动,只不过是为了照顾先皇的情绪,所以才没揭穿纳尔飞而已……”

    几乎同时,言则璧回眸向言则琦盯去,言则琦豁然收声,脸色苍白的微微后退一步,望着言则璧冷如寒霜的脸,神情慌张,有些不明所以的吱呜道:“六……六哥,这六嫂又不是外人……这……不能说嘛?”

    我轻笑出声,呵,言则琦此刻应是还不知我早上乾清宫捉奸那一段呢,不然,凭言则琦的鬼心思,肯定不会将此事吐给我,言则璧谱的这一手好棋,怕是我也永远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