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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好脾气的蹲下身,望着小则璧那张可爱的小脸,平静道:“夸你的人,不一定是真的对你好的人。她可能明面上夸你,背地里却在琢磨怎么弄死你。你要记住,以后在这宫中,不管何时都要小心堤防三皇子同皇后,在她们面前不可显露聪慧,只能装傻充愣,最好让他们以为你是个不成才的蠢货。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知道吗?”
小则璧似懂非懂,王语苏连忙道:“听良妃娘娘的话,以后莫要自作聪明。”
小则璧喃喃点头道:“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烈常念揉搓着小则璧的头,低声道:“乖,以后在外头不要随意跟人下棋,若有人想同你下棋,你就想办法推诿过去。”
小则璧看着烈常念,小声问:“因为下棋会让人发现我的聪慧吗?”
烈常念点头:“没错。”
小则璧难过道:“那我从此就不能跟别人下棋了?只能自己跟自己下吗?”
烈常念笑道:“当然不是,等什么时候,你足够强大了,谁也不怕了,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但在这之前,你绝不可到处显露聪慧才华。小鬼你要记的,当一个人没能力自保的时候,他的聪慧才华除了会惹人忌惮,对他本身毫无益处。”
小则璧似懂非懂的点头。
烈常念忽然蹲下来,温柔的望着小则璧,轻声道:“你喜欢听故事?”
小则璧一听故事,兴奋的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烈常念抿嘴笑道:“哼,就皇后宫里那些故事有什么好看的,你个没见过世面的,等我抽时间写故事给你看。”
小则璧一把抓住烈常念的手,仰着头开心道:“你说的啊,不许食言。”
烈常念点了一下小则璧的小鼻子,柔声道:“好。”
第五幕念喜宫偏殿
王语苏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一个半空的大碗,这碗底一片黑乎乎残渣剩药。
床边端坐着个一身明黄宫装的女子,那女子容貌华贵,衣着黄袍,竟然是皇后郭佳氏。
王语苏胆怯的看着皇后,费力的想起身叩拜,皇后微笑着伸手摁住她,微微摇了摇头,暖声道:“你病着,就别起来了,不必多礼。”
王语苏感激道:“奴婢多谢皇后娘娘看望,奴婢惶恐。”
皇后嘴角微勾,淡淡道:“你这膳食,当真是不错啊,看来良妃待你,真是亲如亲姐妹。”
王语苏眼带笑意:“良妃娘娘平日里,待奴婢同六殿下,极好的。”
皇后若有所思道:“极好?有多好啊?”
王语苏虚弱道:“良妃娘娘,同意我跟璧儿一起同陛下吃饭,还教璧儿下棋,还领着璧儿玩,璧儿现在浑身上下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良妃娘娘还请了大辽有名的书香才子,来教璧儿读书识字,良妃娘娘对璧儿真是好极了。”
皇后忽然笑了起来,淡淡道:“这样说来,她对璧儿确实很好。她对你如何?”
王语苏眼波一闪道:“良妃娘娘,对奴婢也是极好的。”
皇后挑眉道:“哦?怎么个好法?”
王语苏吱呜了半天,嚅嗫道:“奴婢生病了,良妃娘娘立刻命人传太医给奴婢看病。”
皇后坐在椅子上轻敲手指,笑道:“看病?本宫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聪慧,还是说你愚笨。”
王语苏不明所以的望着皇后,皇后挥挥手,叫进来一个年轻太医,那太医恭敬的跪在地上垂首不语。
皇后指着王语苏床边喝剩下的残渣剩药,淡淡道:“扈太医,你来看看,这药渣,可有什么不妥?”
那扈太医闻了闻王语苏喝药的碗底,忽然蹙了蹙眉,低声道:“这碗底掺了荷花碎。”
皇后蹙了蹙眉道:“果然有蹊跷,这荷花碎是做什么用的?”
扈太医低声道:“寻常人喝了没什么,可小主如今身体虚脱,越喝这荷花碎身体会越不好,不需多日,便会撑不下去,就此撒手人寰。”
一旁的小则璧豁然站起身,怒道:“是谁配的这药?”
旁边有一个宫女忽然跪下,一脸的惶恐,跪在地上哆嗦道:“是奴婢,奴婢是封了良妃娘娘的旨意,特意请太医来给小主看病,这药是太医配的。”
皇后沉声道:“你叫什么?抬起头来。”
那宫女颤巍巍的抬起头,我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妃元穗欢。
元穗欢抖着身子,唔囔道:“奴婢叫……叫元儿,是良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我忽然记起,元穗欢以前确实是良妃的奴婢,就是因为永和皇帝思念良妃的缘故,她才在念喜宫找到机会爬上了龙床。
看到这我眼眸一窒,原来皇后同元穗欢俩人交好,并不是元穗欢爬上龙床后,两人才相识。
而是元穗欢在烈常念活着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互通往来,勾搭连环了。
这个烈常念,真是太大意了。
皇后沉声道:“这药是你煎的?这荷花碎是怎么回事?”
元穗欢跪地哆嗦着不敢出声,吱呜了半天才道:“是太医开的药,奴婢不知。”
皇后厉声道:“扈太医,这药可是你开的?”
扈太医急道:“小主煎药的药方,确实是臣开的,但是臣开的药方中,并没有荷花碎,每次来念喜宫开的药方,臣都有旧底,皇后娘娘若不信,臣可以回太医院去拿。”
皇后蹙了蹙眉,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元穗欢,思虑一会沉声道:“元儿,这荷花碎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穗欢浑身抖个不停,望着皇后那张清冷的面容,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聪明的小则璧已经看出了端倪,他满脸怒容的上前一步,颤声质问道:“元儿,你只听烈常念的,难道是烈常念让你给我娘下的毒吗?”
皇后诧异的看了小则璧一眼,微微眯起眼。
元儿抖着身子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小则璧身上收回,轻笑道:“哼,不承认是吧,来人,拖出去,活活打死。”
“是。”
几个太监闻声闪身进屋,抓起元穗欢就望外拖。
拖到门口,元穗欢哭喊道:“皇后娘娘饶命,是良妃娘娘让奴婢这样做的。”
皇后嘴角微勾,摆摆手示意几个太监松手,太监松手退出门去。
皇后站起身,走到元儿身边,淡淡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污蔑良妃,可是了不得的罪责。”
元穗欢磕头道:“元儿不想死,的确是良妃娘娘让元儿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