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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银铃声响起,闻声望去,萨焰那个小妮子扭着小腰从后台蹦跶走出。
我看清她的妆容眼前一亮,只见那小妮子身着淡粉衣裙,后摆长及曳地,前缀到膝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
细腰以丝带约束,腰身不盈一握,腰后中间的位置,露出雪白的腰窝,一走一动之间媚态天成。
发间一支五彩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一双灵动的双眼,顾盼四望,艳丽无比灵气逼人。
我特意撇了一眼言则璜,果然看到他眼波一闪,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这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想法,真就跟内在灵魂没啥关系,只需要长的欲就可以了。
萨焰自信的撇了我一眼,扬起手中的东西向我晃了晃,我才看清是一支笔同一张纸。
我讶异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萨焰大声道:“签生死状。”
我震惊:“一个小小的比试而已,何故签生死状?”
熬战摇头笑道:“是萨焰表述不清,不是什么生死状,只是一个合约书而已,确保一会比试完双方人马不得抵赖。”
我挑了下眉,这个熬战一副看大戏不怕闪了腰的表情。分明是欺我承诺在前,我之前在茶宴台答应他,一定会让萨焰最后归到言则璧那里。所以他现在利用萨焰有恃无恐的胡作非为。
估计打的主意是,能把我坑到手最好,就算马失前蹄,萨焰也不会有危险,我还的护着她,这个熬战,真是,岂有此理!
萨焰见我不说话,得意的笑道:“烈柔茵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怕拉?”
我耻笑道:“怕你?那我可真是白混了。”
萨焰闻言俏脸一红:“烈柔茵,你自恃有几分才华,便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论阴谋诡计我萨焰不是你的对手,但论草原热舞,在我蛮荒,我萨焰从来是一枝独秀傲视众芳。”
我点头忍笑敷衍道:“是是是,那‘独秀’想怎么签这‘生死状’啊?”
萨焰仰着头走过来,把纸‘啪’的一下,拍在我同无逾面前的桌上,我俩皆是一怔。
紧接着她蹲下身,极其认真的一笔一划开始写生死状,一边写一边大声嘟囔:“萨焰对战烈柔……”谁承想刚写到茵字,毛笔没墨水了……
萨焰突然对旁边的小厮吼道:“去把后台的墨砚给本公主拿上来,我刚才太着急给忘了。”
小厮为难的看了看言则璜,言则璜含笑道:“去给公主拿一下。”
我眼波一闪,看言则璜这态度,有门啊。
小厮赶忙拿来墨砚,萨焰提笔继续写道:“对战烈柔阴……”
我见状赶紧纠正道:“唉唉,我说‘独秀’啊……茵写错了,是茵草的茵,不是阴险的阴。”
全场一片稀疏的笑声,萨焰挠挠头:“茵草是那个茵?”
我拿过她的笔道:“你说我来写吧。”
萨焰兴高采烈的站起身:“好,你写吧,萨焰对战烈柔茵草原艳舞,输了的人要遵从约定,马上嫁给对方指定的人,不得反悔,立此为据。若毁约……”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蹙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憋出下文。
我抬笔等她,看她半天没说话,接住她的话头道:“若毁约便当场挥刀自尽如何?”
全场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萨焰一怔望向我:“你这个人怎么对自己这么狠?这么写,你就真的一点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闻言望向萨焰的眼眸里带了一丝暖意,笑了笑提醒道:“独秀公主签这生死状的目地,不就是让柔茵没有可后悔的余地吗?我只是成全公主的心意,公主怎么还替柔茵着想起来了?”
她听完我的话,瞬间眼睛一亮,抿了抿唇眨了眨眼:“好,就这么写,谁反悔就挥刀自尽。这可是你提的,可不是我,到时你远嫁他乡,思亲不可归之时,可别怪我。”
我写完生死状交给萨焰淡淡道:“若你真有这个本事赢了我,莫说决定我的归宿,即便让我烈柔茵一生听从你指令都可,从此你独秀公主之语皆为号令,余生你指哪我打哪,你说如何便如何。”
萨焰眼睛亮晶晶:“真哒?这可是你说的,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负手而立,脱口言语,裂石流云般一字一句道:“言必信,行必果。我烈柔茵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好。”萨焰一拍手,举着生死状环场一圈,扬声道:“大家都听到了,今日在坐诸位皆是见证,我萨焰跟烈柔茵的生死局。谁输了,谁就决定对方一生的归宿,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抬头扫了一圈,瞥见众人神色各异,我笑道:“独秀,你可以开始表演了。”
说完我坐下,又拿过一张纸,开始谱曲。
萨焰指挥乐师,谈凑技巧,一番安排后,她站在大堂中央,准备跳她准备好的草原艳舞。
我见她开始,便放下了笔,拿了块糕点,看她跳舞。
只见她洒脱的解开上衣外袍,扔到地上,纤细柔美的手臂跟锁骨在柔和的灯光下,发着珍珠般的温润光亮。我瞧见言则璜眼眸一窒。
她摆出了一个类似飞天的造型,背对我们。
音乐起,她随着音乐缓缓转身,摆臂扭臀转圈欢快的在场中舞跃起来。
我看她原地随着音乐鼓点,摆动肩膀腰肢的模样,在大堂中跳着颇有民族风色彩的蛮荒艳舞,脸带诧异之色,这个风格很像蒙古舞啊。
想到这,一下恍然大悟。我那个世代的蒙古族是在草原以居,而这蛮荒也是草原以居,同样的地貌风情,文化差异自然也差不多。
眼神专注的瞧着她在大堂中间翩翩起舞,真是看的我入迷三分,别说这小妮子自称独秀,脑子虽然差点意思,但是这舞跳的是真不错。
虽然我不是科班出身,但当初为了进各大剧组面试,也报过不少舞蹈班,就小妮子这水平,在我们那些培训班里当个舞蹈老师绰绰有余。
我抱着膀兴高采烈的观赏舞蹈,突然感觉一道视线扫来,抬眼望去,看见言则璧眯着眼,对我微微蹙了下眉。
我理解他的意思,他大概是有些担心,我拿起茶杯,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无碍。
他见我摇头,马上又恢复了一贯悠哉的表情,倚在座位上,搂着雾冰冰继续看歌舞。
无逾握住我的手紧了一下,我了然,小声对他道:“放心,晚上回屋咱俩喝一盅,这小妮子今晚就是我的下酒菜。”
无逾嘴角微勾,松开了我的手,面色平缓的继续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