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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说着什么,楚溪眠上前,确保在能听到的情况下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小...小心......”微不可察的声音从男人口中说出。
楚溪眠听清楚了,猛地回头,不知何时起甬道中挤满了人。
不,已经不能称他们为人了。双眼呆滞无神,动作僵硬,如同被操控的傀儡。
低微的声音清晰了许多“我背后有密道,你快走吧...”,楚溪眠这才发现他的声线清越悦耳。
她看向男人身后,果真有一条只能供一人横向通过的小道。
楚溪眠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她现在灵力瘀滞不能使用,与这个人也只是萍水相逢,无亲无故,犯不着为了他陷入困境。
只是,楚溪眠经过他的时候,余光中瞟到男人仿若被全世界抛弃的黯然模样,又奇迹般的心软了起来。
太可怜了,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人却在危难之时弃他而去。
太可怜了,楚溪眠停下了脚步,就当做他对她没有恶心,给她指明一条道路的回报吧。
“锁链不能弄开吗?”楚溪眠叹了口气无奈道。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她还会回来,惊讶的抬头看着楚溪眠。
看不清样貌,但那双眼睛深沉,像是黑夜中一池清澈的湖水,有几颗繁星倒映其中。
“不能。”他饮鸩止渴般紧盯着楚溪眠不放,眼中有一丝水波荡漾。
我的乖乖,真是罪过,一个男人的眼睛生的这么好真是容易引人犯罪。
楚溪眠见无法将人带走,沉下心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几个活死人闻到生气,朝二人所在的地方扑来,楚溪眠长腿横扫,几张符咒瞬间出现在指间向它们射去,将它们定在了原地。但其余的活死人前仆后继的袭向二人。
“啧。”楚溪眠心中烦闷,活死人不是纯粹的恶气,它们是有形体的躯壳,符咒不能将它们打散,只能限制它们的行动。
而符咒总有用完的时候,她忘记带上白溪剑,以至于现在没有衬手的武器。
她扫视周围,又将几个活死人踢飞后,忽然看见了什么。
男人看见离他越来越近的楚溪眠,面露不解。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笑颜如花
他恍惚了一下,呆呆的回到:“裴云照。”
“好,裴云照,对不住了。”楚溪眠带着点歉意,“以后还你更好的。”
只见楚溪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他那破的不能再破的上衣,白皙的皮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裴云照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这算是被占便宜了么?
楚溪眠想起不小心瞟到的块块分明的腹肌,只来得及感慨这男人身材还不错,身体一边回旋一边在空中将抽出的衣服绞合形成一个简陋的长鞭。
用力一抽,离得近的活死人被抽飞了出去。
楚溪眠轻踏一脚,整个人如同飞燕般离地,长鞭灵活缠在一个活死人的腰间,玉手一甩,将后面的活死人砸出了石室,她再趁机将石门关上,在门上贴了道符。
“好了。”楚溪眠轻轻舒了一口气,看向了还没从被人扒衣服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裴云照。
她走到裴云照眼前,将手中的缠绞的衣服摊开摆在地上,盘腿坐了上去。双手交叉,欺身向前,双眼含笑,“现在能够跟我好好聊聊,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裴云照悄悄挪后了一点,不敢直视楚溪眠,将目光放到一边说,“这是一个专门为我准备的地牢,为了防止我出来,除了这些锁链跟符咒外,外面的那些都是。”
“你知道锁链如何打开么?”
“知道。”他看着楚溪眠,“但很难,得有凤凰之主的血才可以。”
楚溪眠这才惊讶,凤凰早在天道崩裂的那次劫难中灭亡,而巧合的是,她有一只签订了灵契的火凤,虽是灵魂状态,可这样一来,她也算是凤凰之主了吧。
“遇上我算你走运。”楚溪眠轻笑一声,“我身上正好有几滴。但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能白给。”
楚溪眠刚想提出一些霸王条约,便看到裴云照一双眼水润润的看着她,充满了无辜与信任。她莫名的有点说不出口,“这样吧,你以灵魂向我立誓,永不伤及无辜。”
“我以灵魂向你立誓。”裴云照黝黑的瞳孔凝视着楚溪眠,“我会为你扫平前路,无论岁月,无论沧桑,为你奉上我的一切。”
楚溪眠轻咳一声,隐约感受到两人之间建立的因果联系,脸上有点热,她暗自庆幸石室里光线不好,否则多丢人啊。
“倒也不必这么认真。”
裴云照看着某人微红的耳尖,嘴角微微上扬。
“那开始吧。我需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给我一滴就够了。”
楚溪眠点点头,侧过身假装在腰侧找装有血液的小瓶子,实则是准备现场取一滴。
她悄悄在指腹割开一条小口子,一滴血滴入瓶中。
蓦地,她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你在这里受过伤么?疼不疼?”楚溪眠关心的看着裴云照,眼睛里有着几缕不易察觉的异色和疑惑。
“有过。很疼。”裴云照摇摇头,面上带着经久不散的黯然。
“给你。”楚溪眠将瓶子递给他。
裴云照并未设防,刚刚接过小瓶子,便僵在了原地,“为何我动不了了?”
“还要再继续装下去么?”楚溪眠绕着他走了一圈,站定到他的面前,冰冷的眼睛看着他,“我讨厌别人骗我。”
“不要讨厌我。”裴云照心中慌乱,委屈的看着楚溪眠说:“不要讨厌我。也不要离开我。”
紧锁着他的锁链断裂,周围的场景渐渐暗淡变得漆黑。这时一只手轻轻捂住楚溪眠的眼睛,还没等她拿开这只手,便拿开了。
只见四周一片金灿灿的,大量华衣首饰被主人重视的放在宝箱中,黄金宝石随意放置摆在地上。
楚溪眠多看了几眼那些华裳。
不能被腐朽的金钱给收买,她清了清心,看向一旁像是在等待着审判的裴云照。
“我本来不会有任何怀疑,毕竟你的幻境天衣无缝,但只可惜我先前碰到过一样的处境,那次也是在幻境中。不过巧合也不是没有,可奇怪的是,我取血试探时血从伤口流出,但手指没有任何疼痛感,摸上去像是没有这么一道伤口。”
楚溪眠顿了顿,接着说:“这种情况太虚假,按道理说以你的能力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所以为什么呢?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