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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30。」
白计安从衣帽间拎出贺威许久不穿的警服,怪道:“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
刑侦队平时都便衣习惯了,突然某一天看到他全套警服的样子,虽然养眼,但挨不住性感禁欲的衣领之上,顶着一张煞风景的苦瓜脸。
“领导莅临,全员正装。”贺威按着系扣,左右调整领带,直到满意后,转身接过外套搭在臂弯,哼道:“瞎折腾。”
“什么领导?”
见贺威抿唇看着他。
白计安颇为头痛地拱了拱鼻梁:“王予林?”
“嗯。”
“王启明失踪案的结局不是个乌龙吗?自己家的孩子因为缺乏父母关爱离家出走,警方帮忙找回来这种事,他也好意思亲自过来一趟?”
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地关心一下王启明,叫他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轻信别人,跟别人回家。
贺威撇撇嘴:“谁知道这些人葫芦里都在卖什么药,反正我就跟着大部队,划个水,走个过场就结束。”
“你一个队长走过场?”白计安同情道:“你想多了。”
“那我就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反正上次是燕海臻去送王启明,他们应该脸熟了。”
“这倒是。”
白计安双手抚平贺威的衣领。
“有些人最喜欢逢场作戏,看到熟悉的燕队长,王予林应该会拍着他的肩,对着林栋一边称赞,一边哈哈大笑。”
说罢,他抬头看向挂钟,眼中满是不解。
“怎么了?”贺威握住他缓缓下滑的手。
“奇怪。”
“什么?”
“谭杰还没有来上班。”
“你叫他过来了?”
白计安嗯了一声:“昨天晚上十点四十发了微信。”
“他回了?”
“嗯。”
“可能睡过头了。”
毕竟谭杰上次上班还在年前。
一旦睡懒觉的习惯形成,再上班就难改了。
白计安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想着让他准备些热乎的早餐给你吃,看来只有我带你出去吃了。”
“不用。”贺威把人拉回来,“我随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好。”
“怎么能随便?今天有特殊情况,你还不知道要陪领导到几点,万一越过饭点该怎么办?”
“那就晚点吃。”
“那要是这边没完,另一边又有案子呢?是不是就吃不上了?”
“哪有这么倒霉?接二连三。”
前一个案子可是刚过去,再来,虽然不奇,但足以要命。
“以防万一。”
贺威拗不过白计安,只得笑容满面地被他拉来拉去,随意摆弄。
踏出事务所大门,看着满街,营业到热火朝天的饭店和小吃。
白计安第一次觉得,在他众多空置房产里,这个选址,绝了。
送走饱腹的贺威,白计安转身推开大门,放下暂停营业的牌子后,来到书房。
忙过一阵,待他再次抬头。
「还有30分钟,上午10:00。」
谭杰居然还没来。
白计安拿起手机,按开扬声器的同时,一阵无人接听的盲音响了一段后,自动挂断。
不正常。
白计安眉心一皱,他率先打开事务所外部监控,从早上5点开始,直到时间来到日出,早上的5:54。
当谭杰被抓进面包车里的那一刻,白计安震惊地瞪大眼。
他清清楚楚地听到,监控录像里,绑架谭杰的男人问道:“你是白计安吗?”
目标是他,却抓错了人。
把谭杰当成了他。
可是他素来不结仇怨,谁又会跑到千河大街,这么热闹繁荣的地方,光明正大地绑人?
如果不是蠢蛋,也只有那个组织,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
栗山凉舒服地翻了个身,骑着被子。
昨晚躺在床上,干等门外,就是没动静。
结果等着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
几点了?
他回身从床柜上抓起手机,定睛一看,还真有些难以相信。
「早上6:00。」
他居然这么早就自然醒了。
聂开宇那厮恐怕还光着身子,自以为成熟性感地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脑中,画面逐渐清晰的栗山立刻甩了甩脑袋,清理垃圾。
想起自从几天前,他在事务所因为早餐的事和他闹别扭,他就觉得心烦。
他伺候白计安心甘情愿,是应该的。
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虽说聂开宇在他不知道去哪的时候被迫收留了自己,但起初也是碍于白计安的面子。
跟他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感谢,他也要感谢白计安,凭什么感谢他,给他做饭。
栗山凉走到冰箱前,捧着刚倒好的冰水,眯眼瞧着那扇紧关的卧室门,哼道:“就是想白嫖一个样样精通的保姆,当我傻呀?”
一杯下肚,湿润了干了一夜的喉咙。
栗山凉握着手机来到沙发上坐好。
之前的每一天,他都一直待在卧室,直到确定聂开宇出门上班之后才出来。
今天他还就不回去了,他倒是要看看,他摆着怎样一张难看至极的臭脸!
栗山凉翘着脚,静静地等待时间点点流逝。
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在六点半到七点之间出现的聂开宇,完全没有动静。
「早上7:10。」
栗山凉终于忍不住,回身盯着依旧紧闭的房门,叹道:“难道是这几天,大手术轮番上阵,累昏了?累死了?”
不会这么脆吧。
真是。
想起曾经在国外工作的白计安,再想起整晚都不合眼,他看都不想看一眼的贺姓人……再到如今的聂开宇。
一个两个,都这么拼命工作。
到底是想要活着,还是想要快点死啊。
“算了。”栗山凉站在大门前,“谁叫我大度,不和濒死的上班族一般见识。”
咚咚两下。
“喂!起床了。”
栗山凉推开门,看着屋内一动未动的床被,愣在原地。
什么啊。
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没回来。
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半晌,回神的他缓缓关上房门。
「早上9:30。」
客厅里的座机连环响起。
终于,忍受不住噪音的栗山凉快步走来,刚想扯掉电话线时,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让他一怔。
拿起听筒,对面,温柔的女声响起。
“聂医生,您终于接电话了。请问您今天是轮休吗?为什么没有来上班?预约的病患还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