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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车,贺威看着一路都垂着头,沉默不语的白计安,心疼不已。
他们怎么会因为其他人的爱恨纠葛,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熄火前,他瞄到指在早上六点的时钟,才想起,今天晚上就是除夕夜。
一夜没睡,还有六个小时,他们就要分开了吗?
贺威伸手按开白计安的安全带,拉着他怎么摆弄都没有太多的反应的人,走上事务所的二楼。
走到沙发,贺威主动伸手去解白计安的腰带,忽然,手腕被他捏住。
抬起头,白计安睁着微红的双眼,淡问:“你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膝盖。”
“我没事。”
“不行,我要亲自确认你有没有受伤。”
“裤子没破,没事。”
贺威不打算说通白计安,他手下用力,马上就攻破了他的防御。
看着完好无损的膝盖之后,贺威又把他身上的其他衣服脱掉。直到确定白计安身上没有多出的伤痕,他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地。
“好了吗?”
白计安不等贺威的回答,伸手去拽被他丢在旁边的上衣。
“等等。”
贺威拦住他,而后,他站起身,脱掉除去内裤之外的全部衣服。
愣神的片刻,白计安直接被贺威从沙发上抱起。
“现在吗?”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
“不是现在。”
贺威用腿顶开浴室大门,将人抱到淋浴下,放出温水。
“冲一会儿,暖暖身子。”贺威凑身亲了亲白计安的额头,顺手落下他半湿的内裤后,勾唇一笑:“我去放水,等我。”
温热的水打在白计安的身上,暖融融的,非常舒服。
他转头看着弯身在浴缸前忙活的贺威,见到他起身的同时,说道:“很冷,过来。”
“冷?”
贺威以为他冷,立刻走过去,打算帮他重新调整水温。
“不是水。”白计安迎面抱住身子微凉的他,“是你会冷。”
突然冲进他的怀里,白计安被热水冲到滚烫的身子,让贺威感到异常的刺激。
他动了动干涩发紧的喉咙,慢慢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略微单薄的腰背。
贺威突然压上来的重量让白计安难以支撑,只能不断后退,直到接触冰凉的瓷砖墙面前,身子被一股突发的力量转了个圈。
扑通一下,是水花拍打墙面的轻响。
贺威与白计安互换位置,他靠在墙上,他伏在他的身前。
白计安惊讶地抬起头,刚想对贺威说背后很凉,他轻柔的吻稳稳地落上他的唇。
纯净的爱恋在白计安闭上眼后变得愈发激烈。
他双手勾着贺威的脖子,用热烈粗暴的方式舔舐他的唇舌。
差一点,他今天差一点就要失去贺威。
压在心脏下的恐惧终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什么愤怒的嘶吼、崩溃的大哭,都赶不上他可以抱住他,吻他,占有他的万分之一。
只有真真正正地触碰到他的身体,他才会相信,他实实在在的热血,蹦跳的心脏和无比有力的身躯。
绵长的热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至双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白计安率先放过了贺威。
他们额头相抵,垂着被淋浴打湿的眉眼,欣赏对方的身体。
“贺威。”
“我在。”
“我的伤,已经好了。”
贺威勾唇,“我知道。”
“所以。”
“可以。”
“真的?”
“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等贺威把白计安抱出浴室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大亮。
白计安把脸埋在贺威的颈窝,小声地嘟囔:“放我下来。”
“为什么?”
“很害羞。”
“可是你现在走不了。”说罢,贺威轻轻一笑,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后,在耳边对刚刚白计安火辣积极地表现进行表扬。
“真的?”白计安歪过头,“有那么舒服,那么满意?”
“你说呢?不知道我的感觉,你的耳朵,还不会听吗?”
回想起刚刚在浴缸里,他的耳边的确窜出好几声动听的低吟,只不过被他更猛烈的叫声冲散了。
“算了。”白计安又垂下头,“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复盘了。”
“为什么?”
“我怕你……”
“嗯?”
“主要是我,会再起来。”
“这样啊。”贺威掀开被子,把白计安放进去后,俯身说:“那你说得对,的确不能再来了。”
白计安赞同而快速地“嗯”了一声,而后,他立刻把钉在贺威脸上的注意力转移,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伸手在枕头下搜寻手机。
“别找了。”贺威抓住他乱动的双手,规矩好放回被子,“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你要做什么?”
“几点了,今天是除夕。”
时间,他还真的不知道。
卧室里没有挂钟。
“等我。”
贺威走到客厅,取走手机之前,寻着时钟的方向瞥了一眼。
上午九点四十。
他跟父母说好的回家时间是下午一点。
贺威回到卧室,把白计安的手机放在靠近他的床头柜上,问道:“你跟叔叔阿姨说几点回家?”
“没说,不是要和你一块走。你几点回,我就几点。”
“我说的下午一点。”
“那就十二点出发。”
“好。”贺威翻身到白计安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抱住他,闭上眼,“睡吧,还有两个半小时。”
聂开宇赤裸上身地趴在床上,用被子缠着最应该露出来的脑袋。
直到憋到自然醒,伸手拿过手机一看,好家伙,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从早上开始,他的手机就没消停过。
来电的内容非常统一,不是他妈,就是他妈。
根本目的就是叫他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本身并不是一件让他抗拒的事,他抗拒的是从初一开始,家里来来往往,不断出现的亲朋好友!
他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待在一处;
他虽然很喜欢和白计安他们耍贫嘴,但本身的能量却很低。
平时对付繁忙的工作就已经够累了,不想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里,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社交上。
结果,他爸妈偏偏不让他消停。
“喂!”栗山看着聂开宇白花花的背肌,语气有些不耐烦:“座机响了一早上了,你到底接不接?”
“不接。”
“那也不能一直响吧!”
他躲在屋里是听不到了,但是座机的位置离客房近啊!
即便是关着房门,他还能听个一清二楚。
“那就拔了!”
栗山没吭声,转身离开的同时,两个人一起听到了又一次疯狂响起的电话铃声。
栗山转头看着他,刚想问他是不是还不接,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聂开宇接不接电话,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说拔了,那他照做就好。
突然,身后脚步声响起,聂开宇光着脚,一路冲到座机,拿起听筒的下一秒,是不放扬声器都可以听清的怒吼。
聂开宇垂眼看着被他放在玻璃桌上的电话,心里感叹,果不其然。
直到听着聂母输出完毕,聂开宇抓起听筒放在嘴前,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晚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