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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一辆黑色商务车,一辆红色帕加尼前后驶入江南战区。
秦牧已经提前在等候着他们。
“秦牧见过将军。”
在军营里,秦牧按照惯例,以将军称呼沈策。
沈策摆摆手,示意他了一下。
他此行的目的很清楚,秦牧直接带着三人到了邱赋的实验室。
邱赋一身白大褂,倒颇像那么一回事。
再次见到沈策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连忙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上。
“小人罪该万死,压根不清楚澹台嫣然用小人的毒药是去毒害沈天王夫人的,要是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卖给她。
“起来吧。”沈策道。
邱赋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
“听说你已经配制出解药了?”沈策问道。
“是的,这些就是。”
邱赋立刻指了指实验台上几个寸许高的玻璃瓶,每个玻璃瓶中都装满了淡蓝色液体。
“我怎么知道它有效果?”沈策走过去看了看道。
“这......小人清楚那药的配制材料,只要找到相克的药材,加上小人数十年配制各种毒药的经验,一定没问题的。”邱赋打包票道。
“我不信任你。”沈策直言道。
“小人的命都在您手里,绝不敢乱来的。”邱赋苦着脸急忙说道。
沈策扭头示意了小七一下。
小七将从他那里搜来的十多种毒药一一摆放在实验台上。
“你卖给澹台熏儿的是哪种毒药?”
邱赋走过去,很快从中挑了一种暗青色粉末状的毒药。
“就是这个。”
“吃了吧。”小七道。
“啊?”邱赋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发出一声疑问。
“临床试验。”小七又道。
邱赋立刻就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扭头看了沈策一眼,看得出来这也是沈策意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没别的办法。
只要硬着头皮将那袋毒药吞了下去,然后信誓旦旦的道:“沈天王放心,我对我配制的解药绝对有自信。”
“但愿如此。”
沈策自然希望他的解药是有效的。
距离病发还需要些时日,解药是否有效果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出来的。
沈策让小七将邱赋已经配制好的几瓶解药收了起来。
离开实验室后,又吩咐秦牧等他病发后再将解药给他,并且要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将军请放心。”
“这间实验室不止一个摄像头,他的任何动作都记录的一清二楚。”秦牧保证道。
沈策点了点头,他对秦牧这个人还是信任的。
然后又吩咐小七道:“派人把那解药送一份到李仲那里,让他过目一下,另外送一份到帝都权威的医学机构,让他们研究一下看这东西对人的身体有没有伤害。”
牵涉到澹台嫣然,他可以说是慎之又慎了。
“明白。”小七应道。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战区指挥中心。
一进门沈策就看到了摆放在那里的一个巨大的沙盘。
他走过去大致看了一眼,随后笑着看向秦牧。
“想打仗?”
“瞎闹着玩。”秦牧挠挠头,略显局促,咧嘴一笑道。
“你们在北境打的热火朝天,我们在这里闲的发慌,除了一年两场大型演习,可演习终究不是实战啊。”
“现在北境平定了,南境也刚刚打了个胜仗,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起战端了。”
“不过没仗打,也是好事。”秦牧不无遗憾的笑道。
沈策点了点头。
于国于民而言,不打仗自然是好事。
与一名军人而言,就少了很多建功立业的机会,秦牧的遗憾他可以理解。
“会有仗打的。”
沈策拔掉沙盘上一个小山头上的小旗子,插到旁边另一座更高的山头道。
于他而言,境外之敌现在不足为虑,胆敢来犯,宰了便是。
眼下的王族其实最棘手的。
必须要师出有名啊。
而且这个名义一定要足够站得住脚。
他还需要等一个机会。
“边境又生乱了?”秦牧问道。
以他这个阶层很多军情他是接触不到的,沈策这么说,他第一时间便以为哪里又出现了敌情。
沈策未置可否,主动岔开话题。
“纪鹰的事情,你们上面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不过纪鹰毕竟是东系军副帅,身份敏感,怕引起军中动荡,暂时对外的说法是违反军纪暂时收押。”秦牧道。
纪鹰身居副帅之位,军中难免有不少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军官,谨慎一点很正常。
再者,这件事牵涉到沈策与王族,中枢院自然要帮忙压下来。
沈策又跟他随意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军营,返回学校。
......
通往江南市城区的一条主干道上,一辆银色迈巴赫显得格外醒目。
“都说江南风景秀丽,我觉得也不过如此啊。”
“看看这里的人穿衣打扮真够土的,跟咱们帝都郊区的那些乡巴佬似的。”
“说起来还是楚州的商业重镇呢。”
“把帝都周边随便一个直辖市拎出来都比这里强一百一千倍。”
后排座上,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看着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脸上不自觉得浮现出满满的优越感,开口说道。
“看景不如听景,向来如此。”
她身旁一个珠光宝气,雍容富态的中年女子道。
“对了,听说早些年被咱们沈家赶出来的一支不是在这里扎根了吗?”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可别给咱们京城沈家一脉丢脸了。”
“要不然咱们去看看?”
“咱们都到江南了,应该让他们金尽地主之谊吧,好歹以前还是一家人呢。”
年轻女子喋喋不休,言语间不自觉的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什么一家人,他们还不配,被赶出来的丧家之犬罢了。”
“当初你爷爷给他们立的规矩,赚够一百个亿才又可能重回咱们帝都沈氏一脉,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连一百亿都赚不到,可见的确没什么本事。”
“去年春节我还听有人跟咱们家老爷子汇报,他们江南这一支前些年发展的还不错,这几年又不行了。”
中年女子一脸轻蔑的说道。
“妈,既然来了,咱们就去看看嘛,我就是好奇,他们跟咱们到底有多大差距嘛。
年轻女子撒娇道。
“行吧,那让小曲安排一下。”
中年女子沉吟了一下,总算松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