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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天的话,石破惊天,如同一道惊雷,让赵元让浑身一震。
赵元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舒天。
“大。。。大人,您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赵元让颤巍巍地说道,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
秦舒天看着他这副模样,冷漠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们做出这些事情来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你放心,虽然我知道,上面也知道,但不会就这么动你们,知道为什么嘛?”
赵元让摇了摇头:“卑职不知道,还请大人明示。”
“那是因为你们还有用处!”秦舒天哼了一声:“你们在永安城内,经营这么多年,虽然犯下这些事,但考虑到这里是混乱之地,有着另外的一套行事准则,所以这才给了你们一个机会,派我过来给你们矫正!只可惜啊,你们不知好歹,以为我是要和你们争权夺利,首先想着联合起来防备我。哪知道,你们这些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当然,这段话完全就是秦舒天在胡诌了。
不过既然地网能够将秦舒天安插进六扇门来,那也就证明地网在六扇门内也有着自己人,而关于永安城的资料,也很有可能是六扇门内那位自己人给的。
所以说,赵元让他们的事情,要说六扇门内完全不知情,也是不太可能的。
或许六扇门内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又或者六扇门是刚刚知道这些事还没来得及动作,不管如何,既然秦舒天来了,那么以后永安城六扇门的规矩,就要改改了。
噗通一声。
赵元让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卑职该死!卑职知罪,恳请大人给卑职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秦舒天将赵元让搀扶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既然在这里跟你说这些,那也就证明我还是看好你的,之后该如何选择,就要看你自己了。”
赵元让立刻表达忠心:“大人放心,今后卑职只听从您一个人的吩咐。”
“很好,你的选择很正确。”秦舒天拍了拍赵元让的肩膀。
虽然赵元让比秦舒天大了一轮还多,但此刻赵元让不断地低着身子,让秦舒天拍得更舒服点。
赵元让虽然性子软,但也知道生死关头,面子这东西完全不值钱。
秦舒天带着赵元让继续上路,边走边问道:“现在你还有个立功的机会,那就是证据!只要你将这些年来,你们几个做的事留下的证据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仅没事,以后等我离开了永安城,你就是这里的总捕头。”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种事,秦舒天还是懂得。
虽然这总捕头的位置,可以说是一张空头支票,但也足以让赵元让心动。
只是,赵元让硬着头皮道:“大人,在下手里也并没有多少实质性证据,大部分的证据都在钱瑞风那里,我想此刻他也应该毁掉了。”
这一点,秦舒天倒是猜到了。
以赵元让的性子,却是不适合掌管这些证据。
不过就算是没有证据,也不代表秦舒天拿他们没办法。
攘外必先安内!
秦舒天想要真正放开手脚,那必须将六扇门的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里!
“附耳过来。”
秦舒天对着赵元让勾了勾手指,赵元让立刻附耳过去。
“你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赵元让听得冷汗直流,最终看向秦舒天的眼神,宛如看魔鬼一般。
“大人,这。。。这未免也。。。”
“未免什么?”
秦舒天看向赵元让,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让赵元让心中微寒,不敢多说什么。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秦舒天含着冷笑之意,说道:“事不宜迟,等会儿回到六扇门,你就开始布置,让他们今晚就动手!”
赵元让心底猛地一颤,这位大人的心可真狠。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打又打不过,又有把柄在秦舒天手里,他也只能顺从了。
两人来到黄香莲的家里。
正好遇见黄香莲迎面走了出来。
“秦大人?您怎么来了?”
黄香莲一副普通农妇的打扮,见到秦舒天有些手足无措。
秦舒天摆了摆手,阻止了黄香莲的见礼。
“黄香莲,本官答应过你,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如今蒋天生已经在六扇门大牢之中,择日开审。”
黄香莲闻言,立马跪了下来,喜极而泣:“多谢大人!这一年多来,我找过六扇门无数次,却始终没有人管。如今大人一来,就将那杀人凶手关入大牢,我夫君一家六口的命,终于能够讨回个公道了!”
秦舒天虚手微抬,让黄香莲起身。
黄香莲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儿,有些歉意道:“民妇失态了,请二位大人勿怪。”
“无妨。”秦舒天微微摇头:“这个案子上,六扇门也是亏欠了你很多,理应是我们向你道歉才是。”
“不不不。”黄香莲连忙摆手,她可受不起秦舒天的道歉:“秦大人能为我家夫君讨回公道,民妇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秦舒天当然也不是真的想要道歉,毕竟这件事和他屁关系都没有,都是方天化留下的麻烦。
“好了,这一次来,我主要是想更进一步了解下案情。”
黄香莲闻言,连忙将二人迎进屋内,为他们递上茶水:“寒舍简陋,没什么好茶水,还请二位大人不要嫌弃。”
秦舒天对这些并不看重,随意抿了口茶后说道:“把案发当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遗漏!尤其是蒋天生如何奸污你、又如何杀你全家的,这些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赵元让有些讶异地看了眼秦舒天,案情经过在卷宗之上都有,秦舒天为何要黄香莲再说一遍?
尤其是涉及到奸污这种事情,你让黄香莲怎么开口?
不过黄香莲不懂这些,倒是听话的将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泪水又是止不住地流着,那语气之中夹杂的强烈恨意,更是让赵元让也有些心惊动魄。
秦舒天却是面不改色,不断追问各种细节,尤其是涉及到蒋天**污的时候,更是让黄香莲描绘各种细节。
这下子,就连黄香莲都有些怀疑,这位秦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了?
不过秦舒天目光清澈如水,哪怕黄香莲说到羞耻的地方,秦舒天也没有丝毫波动,这倒是让黄香莲放下心来。
再加上对蒋天生的恨意,也让黄香莲对自己的名节早已经没有那么看重了。
等到所有事情讲完之后,秦舒天站起身来:“案情我已经全部了解清楚了。你放心,既然证据确凿,我就有法子让蒋天生自己认罪,他是必死无疑!这个公道,就算六扇门给不了你,我秦舒天也一定给你!”
秦舒天眸光如炷,身形在这一刻变得高大伟岸起来,带着伟岸的气势,让黄香莲对秦舒天十分有信心。
而赵元让却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让蒋天生自己认罪?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