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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然因为第二天有行程，没多待，不一会儿跟着经纪人先走了。
安苳玥想了想，也没有留在选手区，而是去了观众席。
刚才她看到老大威武的横幅，那一片观众服装还挺一致，猜到是科技园办公室里的新员工们来了。
之前新办公室全权交给姜珂处理，对外姜珂是唯一股东，她也忙，一直没有出现在在这些新员工面前。
上次去科技园本来想去看看，又因为脚受伤不了了之。
反正她也不爱管事，万事有姜珂，她乐得清闲。
但是今天既然他们都来了，还这么卖力给她捧场，不去打声招呼说不过去。
姜珂带她来到观众区，隆重介绍给大家--
安苳玥，鲸落的支柱大佬。
员工们目光集中在安苳玥身上，大力鼓掌问好，他们脸上满是兴奋好奇，行动却很拘束--
唉，近乡情怯。
他们这段时间被姜珂的各种捧吹言辞洗脑，耳朵都起茧子了，对这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天才大佬，心理上并不觉得陌生。
所以刚才叫喊得最大声，最激动的也是他们。
老大棒，就是他们棒。
但是，第三视角为传说中的酷老大加油助威，和直面传说中的天才大佬，感觉又完全不同。
他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只好傻傻用表情和行动代替言语。
好在安苳玥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和大家简单问候，坐在空出来的黄金座位上。
一会儿又接过姜珂给她准备的吃食和饮料，毫无大佬包袱，旁若无人吃喝起来--
折腾一天下来，感觉饿虚脱了，急需补充能量。
现在场上比赛正激烈，碰到精彩片段，安苳玥一把抢过姜珂充气棒，起身兴奋敲击--
“凌子安好样的！”“凌子安加油！！”“黑鹰队英勇无敌！！！”
在她的带动下，员工们管它看得懂还是看不懂，跟着呐喊起来，现场气氛更上一层楼。
不一会儿，遇到臭球，她又起身叉腰跺脚，用充气棒指着臭球手
“唉，长得壮了不起啊，你以为这是相扑比赛吗”
“有没有搞错，这都打不中，你棒子上装了避球器吗”
见她一幅小孩子性情，周围有小伙伴善意闷笑，姜珂无语，拉她下来坐下：
“再吃点”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安苳玥气呼呼坐下，拿出饮料猛吸一口，“又气饿了”，说完低头继续吃起来。
等她吃完喝完，球赛也进入中场休息。
想到于湛还在等，她发信息问人在哪儿，收到回信打声招呼先行离开了。
另一边，开完球于湛就出来了，反正需要看的都看完了，其它的他没兴趣。
这会儿他正在车后座处理工作。
安苳玥打开门，看到于湛在工作，微微挑眉，“你有事不需要等我”
你表现得这么像体贴等女朋友的男朋友，我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于湛轻轻盖上电脑，目光扫过来，淡淡道：“一些小事”
因为不想和他挤在后座，安苳玥打开前门，坐进副驾驶座，闻言随口反驳：
“你这么大老板，小事哪需要你处理”
“你不也事事亲为吗？”，想起殷勤的话，于湛神情有些复杂。
虽然知道她是个能吃苦的，但也不用这么逞强吧。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安苳玥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我人穷势微？”
“我都说--”
“停停停”，知道他要说什么，安苳玥打断他，“没吃饭吧，给你拿了点吃的”
说完她举举手中袋子，帮他打开自己每天吃早餐的小桌，笑嘻嘻道：
“今天你也体验一把在这桌上吃饭的感觉”
于湛看一眼已经换了常服，却没有卸妆，仍顶着满头绿发的女孩，微微蹙眉：
“妆挺好看，但这头发怎么搞的？”
刚才以为是假发，现在头发散下来，才知道是她真发。
安苳玥低头瞄了眼，又摸了一把，“一次性的，洗洗就掉”
于湛嗯一声，收回视线，拆开包装吃起来。
安苳玥说，“等下有抽奖环节，我还不能走，你就在车里等还是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你先休息会儿，时间差不多我让殷勤来喊你”
“哦好”
这两天一直在做准备工作，安苳玥确实有累了，也不客套，调整座椅角度，打算小眯一会儿。
车内空调温度刚刚好，于湛吃饭的声音很轻，安苳玥很快沉沉睡过去。
等她被喊醒，发现身上披着一条薄毯，于湛已经在车外，半开着车门：
“比赛结束了，马上到抽奖环节”
安苳玥迷迷糊糊地哦一声，捏着脖子转了转，然后坐直起身，“进去吧”
今天对手也实力不俗，比赛很激烈，但是黑鹰队还是以一分险胜对手。
安苳玥进去时，凌子安正被队友抬着往上抛。
被抛起的凌子安的笑声，和队友们激动欢愉笑声，传遍全场。
抽奖环节由鲸落市场部圆脸小美女主持，小美女和抽奖机被投影放大到球场上空--
有种海市蜃楼里，仙女散花的既视感，引得观众新奇拍照发圈，争相传播。
很快，十个幸运号码被摇出，十款凌子安男友被送出。
虽然小美女宣布每个凌子安只有十五分钟时效时，场上一片喝倒彩声传来，但是不妨碍一群人激动期待。
没被抽到的满脸懊恼，抽到的激动难耐，甚至有人大声问不抽奖直接花钱买行不行。
听到购买意向，安苳玥愉悦勾唇，递给于湛一个眼色，“今天推广效果不错”
收到信号的于湛回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心里却乐开了花--
又告白又送拇指吻的凌子安，就这样被送人，看安苳玥样子不像有丝毫介意，还满脑子想的推广效果。
看来，没开窍也有没开窍的好处。
至少谁都没法抢到先机。
......
活动结束，两人回到公寓已经11点，安苳玥跟在于湛身后进门，又挥挥小手从通道门回了自己屋--
嗯，伸手掏钥匙开门太麻烦，还是省了吧。
第二天早晨，安苳玥起床后习惯性进厨房，准备做早餐。
却发现于湛已经在厨房，不仅早餐做好了，果汁也榨好了。
她瞅了瞅于湛手，恍然想起来，“哦，你手好了，不需要我伺候了”
前几天还说惯性是病要治来着，居然给忘了。
于湛笑笑，替她拉开椅子，按她坐下，“嗯，换我伺候你”
安苳玥顺手拿起杯子，喝口新鲜果汁，还没来得及吞下去想起什么，眨了眨眼睛道：
“以后还是让楼下餐厅配送吧”
记得上次说不再喝他果汁来着，当时还说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说不喝了。
她不记得于湛可记得--
她说让他选方案，把他气得不行，然后小姑娘还自己跑回了家。
再然后，两个人轮流受伤，现在很久没提让他选方案的事了。
可不提是什么意思？他很纳闷。
不让给选了？
还是已经替他选了？
会有哪些方案呢？
他忍不住想，要不抽一个试试看
有利就留着，不利就--
耍赖不认账，继续狗着？
反正现在跟狗着也差不离，没损失。
端来最后一个盘子，于湛坐下来，沉默低头细嚼慢咽硬得跟石头似的全麦面包，不接她的话。
大概过了十几秒，于湛撩起眼皮，视线落在安苳玥盘子里的两颗小丸，“今天是钙片和维D，最后吃”
“嗯”
于湛又把一碗奶油蘑菇浓汤往前递了一下：“楼下餐厅送的，蘑菇很新鲜”
安苳玥舀了一勺，满意点头，“还不错”
“鸡肉也煎得很嫩”
“哦”
就这样一点又一点，一次又一次，很快，安苳玥不仅把盘子里的早餐消灭了，还喝了蘑菇汤，吃了营养丸，最后果汁也没剩。
看着面前空盘空杯空碗，安苳玥有些无语--
脑子里闪过几个成语：滴水穿石，绳锯木断，铁杵磨针，百寒成冰，愚公移山。
见她一脸呆萌表情，于湛则愉悦地勾勾唇角。
嗯。
于公，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