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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夜微微挑起嘴角：“你与我商议我母后？就不怕我算计你，如何借此抹黑你？”
沐柒眨了眨眼，愣住了。
她与风夜不过是幼时打过一次照面，不过是认识了十几日，为何如此相信风夜？
风夜没忍住，愉悦地低低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揉了揉沐柒的发髻，眸中微微带了些宠溺：“罢了，你且说。”
沐柒扫了一眼风夜的手，微微蹙眉，却意外地没有抗拒，垂眸轻声道：“殿下可是从前见过我祖母？”
“……嗯。”似是没料想到她问此事，风夜微微一怔，随即眸中的笑意荡漾开来：“幼时母后常带我去沐府与沐老太太说话。”
他总不能说，自幼时沐柒救她，这只花妖就已入了他的心，时常暗中关注了。慕容皇后因着沐家前太太对沐家多有照看，与沐老太太自然也相熟，来往甚为密切，连带了他也时常与沐老太太说话，只因着沐柒从前与沐老太太并不亲热，又被拘在深闺，便也从未得知他时常出入沐府之事。若是直接如此说出来，吓了阿柒便不好了。
“……皇后娘娘与祖母很熟悉？”沐柒皱眉望向风夜“殿下难不成不觉着有何不对之处？”
慕容皇后高高在上，长年纵横深宫，沐老太太久居沐家内宅之中，二人除了每年几个宫宴之外，理应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嗯，很熟悉。”风夜侧眸望向沐柒“你不知你娘……”
却止住了话头。
沐家原配夫人之事因着那个时期朝野腐败随之覆灭的民族被湮灭，朝廷重新整顿后强压下了那股风头，沐柒那时年岁尚小，他也是无意中听了皇宫之中老人的闲谈，又问了慕容皇后才得知的，沐柒不知道，却也在情理之中。
沐柒定定地盯着风夜，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殿下可是知道什么？”“……沐府旧闻，当年强压下的消息，我也不是清楚很甚。”风夜声线冰凉中带了些许淡然。
沐柒抿嘴，又凑身过去扯了扯风夜衣袖一角：“殿下可只拣了您知道的说可好？”
“四……四殿下！”风夜的暗卫暗风声音却从竹窗下传来，带了几分急切“方才皇上身边的程公公来了，皇上口令您与沐二小姐连夜回宫。”
沐柒望向风夜，风夜声音淡淡：“暗风，备车，本殿下与二小姐马上出来。”
“是。”暗风应了一声。
“殿下现在可是出去？”沐柒侧眸望向风夜“那臣女也先告退了，一会子臣女找到了马车尽快赶过来。”
风夜抬眸微微一笑。
“不必了，你就坐我的马车便是。”
马车颠簸，沐柒侧眸望向风夜，眸色沉了沉：“殿下可能预判到，皇上此次连夜召我们进宫……”
“应该是为了你姐姐的事情。”风夜微微挑眉，又伸手将沐柒额髻的碎发别在耳后，眸色宠溺，带了些专注：“小心着些。”
“喔……”沐柒颇为纠结地看了一眼风夜的手“四殿下，男女有别，虽殿下把臣女当妹……”
风夜目光幽深地望向她：“我的心思，你不知道？”
画面倏然静止了半刻。
沐柒直直地望着风夜，眸子中带了些许水汽与茫然，奶白色的耳朵微微发红，抿了抿嘴，垂首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