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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领头的那位脸色很臭，他扔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然后冷冷的瞪了那个叫阿妩的女生两眼，喊了声：“还不走？！等着丢人吗？”
那个女生打了个寒颤，低着头跟他们走了。
他们走了，这边的人们则欢呼起来，章枫把车票递给柏曦， “说好了，赢了是你的。”
柏曦也不推拒，她接过支票，“赚钱了，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挑地方！！”
这下子大家又欢呼起来，“好！”
章枫一下子钻到前面，“我想吃国宴菜。”
“行，那就吃国宴菜。”
章枫也很就高兴，“我去定位置。”
他们先回到包间再休息了一会儿，柏曦则去换下了身上的赛车服。
只是等她等走出更衣室的时候，看到姜洄正在外面站着。
“你找我？有事吗？”
她一边问，一边把赛车服收好。
姜洄声音不高，似乎有些无力感，“柏曦，五千万对你来说，多吗？”
“也不少啊。”她不明所以。
“值得为它不要命吗？你知道，赛道上的事故多危险吗？”
柏曦闻言，沉默了两秒，“谁说我是为了五千万，你没听到那群人让我们女生陪他们耍一耍？”
“钱可以不要，但尊严也不要吗？”
“我不是说了，你上赛道慢慢跑几圈就行，不需去拼命。”
柏曦：合着您在这里卡bug呢！
——我去比赛了，但又没真赛。
她闭口不言，这真的不是自己的性格，既然上了赛场，那就得全力以赴。
何况对方都那么挑衅了。
姜洄苦口婆心，“柏曦，无论如何，人身安全……”
没等他说完，柏曦开口：“我懂，谢谢你。”说完，她快步跑了。
真会泼冷水，哼！
她回到楼上包间，又玩了一会儿，等到下午四点多，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开着车直奔国宴菜。
柏曦总体很高兴。
她发现，小十给的技能，真的很强大。
再加上今天吃了一顿好吃的晚餐。
双重高兴！
但她也不高兴，就在大家吃完晚餐要转战夜场的时候，只有她灰溜溜的回了家——七点有英语课。
……
柏曦一直以为知道秦蔚然出国的人不多，结果，周日早上，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就接到了陈漫凝的视频电话，“曦曦，你知道吗，秦蔚然出国了。”
“我知道啊，他给我打电话了。”
“是吗是吗？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就是说……”柏曦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
柏曦这一停顿，可把陈漫凝急坏了，“说呀说呀，快点，别吊我胃口。”
柏曦有些不好意思，“嗨，也没什么，就是问：想不想让他留下来……”她尽量轻描淡写。
“嗷嗷嗷嗷，他好会，然后呢？然后呢？”陈漫凝吃亲姐妹的瓜吃到疯癫。
“没然后，我当然没答应了，这可关系着前途，我跟他只是同学，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柏曦，我不信你没听懂，装傻有什么意思？”陈漫凝想听她的真实想法。
柏曦往后靠了靠，“我知道啊，但就是知道，我更不能说。再说，我又不喜欢他。”
陈漫凝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过他一阵子。”
“嗨，别提了，那只是看脸。而且我觉得那不是喜欢，那是青春期内分泌的改变，多巴胺导致的心动。”
“呸，让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没有爱情了？承认动心过很难吗？”
“不难，我那时候确实短暂的动心……但后来我发现，那时候我眼中的他，不是真实的他。”
或者不是全面的他。
“反正，我现在不喜欢他，自然不可能留他。何况，袁皎皎……”说的顺口，差点秃噜出来，柏曦赶紧闭嘴。
陈漫凝见柏曦又不说了，吃瓜吃了一半，把她的心吊的七上八下，她着急的催，“袁皎皎怎么了？别卖关子，快说。”
柏曦叹了口气，把前段时间的包养谣言讲了讲。她一边讲，就听到对面咯吱咯吱的磨牙。
等柏曦讲完，陈漫凝气坏了，“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md，老娘要去手撕了她。”
然后就听到那边陈漫凝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画面乱晃，“别拉我，放开，老娘现在就去撕了她。”
还有蒋涛的声音，“漫凝，凝凝，陈漫凝！别激动……别急，等放假，我陪你去撕她。”
听着声音，柏曦嘴角在笑，眼角却红了。
怎么会不委屈呢？
只是当时，她不允许自己低头而已。
这样的风暴里，想安然度过，必须骄傲昂着头，不露一丝脆弱。
陈漫凝闹腾了一场，又拿起电话，“姐妹，我跟你说，你干的漂亮！她不是喜欢秦蔚然吗？就该让她一辈子见不到秦蔚然！”一段话，她说的咬牙切齿。
“我现在就给秦蔚然打电话，说她插刀的事。”
“陈漫凝，谢谢你。”谢谢你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不过，我觉得秦蔚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突然出国。而且，唐子塍已经打了秦蔚然一顿了。”
“现在秦蔚然又走了，我很满意。”
捅刀，一定要往最疼的地方捅，袁皎皎不是最在乎秦蔚然吗。
感谢秦蔚然，亲自把刀子递到自己手里。
陈漫凝闻言满意，“干的漂亮。但不行，我不解气，我得传播一下袁皎皎干的恶心事儿。”
柏曦忍不住笑了，亲姐妹太贴心了。
正说着，陈漫凝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你刚刚还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还有个男生的名字？”
“秦蔚然？”
“不是不是……”那边猛摇头。
“唐子塍？”
不是不是。
柏曦想了想，试探着说：“林柒？”她说过这个名字吗？难道不小心带出来了？
果然，陈漫凝使劲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字。他喜欢你？姐妹你桃花开了？”
别提了，一提柏曦一肚子气，“烂桃花，要不是他，还没后面的事呢。”
但陈漫凝只关注一件事情，“他表白了？”
“嗯。”
“好看吗？”
“我校校草。”
“哇，那他一定很帅。那你为什么没答应啊？校草耶，先睡了再踹，也不亏呀……”她压低声音。
这时候，两个声音响起，“陈漫凝！”“陈漫凝！”
一个是柏曦，一个是蒋涛。
那边陈漫凝捂住话筒，跟蒋涛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跟柏曦说，“我的意思是，先让他以为得到了，然后再甩了她。”
“我跟你讲曦曦，人在明知道得不到的时候，是不那么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失之交臂。”
“他会不停怀疑自己，我明明有机会……”
柏曦听着她这一番诛心策略，良久，吐出几个字，“你好毒！”
陈漫凝不以为意，“女孩子，是需要毒一点的，毒者生存。这一点，你要向我学习。”
然后她快速换了话题，“我说姐妹，你是不是有点挑？”
“爱情嘛，无非两种模式，一见钟情，日久生情。别人对你一见钟情，来表白，你不同意，也不给人家日久生情的机会。”
“你这怎么搞啊……姐妹，你告诉我你对男朋友有什么要求？我给你找去……”
柏曦托着腮，“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好歹得是我得生情吧？”
不能对方一表白，我就答应了。
太草率了。
两个人在一起，至少得性情相合，三观一致。
那些我都不认识，或者只知道名字，却不了解的人……答应了才有鬼。
“而且，我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