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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大哥儿都会功夫了？”
太上皇一喜，“哎呀，那大哥儿都会什么啊？”
“剑法、拳法，父王都有教我。”大哥儿说，“父王说，我还小，得把基本功打好，这样以后不管学什么都会容易。”
“对，你父王说的没错，这基本功得做好，这才能事半功倍。”太上皇欣慰说，“大哥儿，皇伯伯这里有许多好剑，你挑一个给皇伯伯……哎呦！”
太后拧了一下太上皇的胳膊，“让孩子吃饭呢，你都说哪里去了？”
“对对对，对对，梓潼说的对。”太上皇敢怒不敢言，只能捂着自己被掐的地方。
“还是吃饭吧，这我们得在京城住一阵子呢，有的是机会。”燕南汐说，“我还想着吃完饭带着他俩去国子监呢，看看太傅愿不愿意收这俩学生。”
“那能不愿意吗？大哥儿和永宁多聪明啊！”太上皇说，“来，多吃点，吃完皇伯伯带你们去，有皇伯伯在呢，什么事都办的立立正正的！”
用过早膳，燕南汐还是想着亲自带着孩子们过去一趟。
“我和梓潼也去。”太上皇说。
“上皇，这也太夸张了吧？”燕南汐求助的看向太后。
“没事，要不然我俩也是每天吃完饭四处逛一逛的。”太后柔声说，“正好看看那四个皇子有没有好好上课，尤其小四，总想着赶紧回来陪弟弟玩。”
“五皇子还小，再过个一两年也能跟几个哥哥一起上课了。”燕南汐说。
陛下与皇后的第五个孩子，依旧没有等来小公主，而又是一个小皇子。
陛下曾经写信给翎王，哭诉自己为什么没有女儿的命，还试图说服翎王，让翎王把永宁送回京城让他过过有女儿的瘾。
翎王看完整封信，只是冷笑一声，大写了一个“滚”字。
时隔多年，燕南汐再次来到国子监，她站在屋外，看到太傅爷爷正坐在教案后打着瞌睡，可即使这样，下面的几个小萝卜也不敢吱声，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这是小考呢。”太上皇说，“别看太傅看着像睡了，其实是假装的。”
燕南汐笑笑，蹲下身附在永宁耳边说了什么。
永宁的眼珠子转了转，满是古灵精怪。
“去吧。”燕南汐轻轻推了一下永宁的背部。
“嗯！”永宁刚迈出一步，想起什么又抓住哥哥的手，“哥哥陪我。”
大哥儿自然会无时无刻保护着妹妹。
有了哥哥，永宁即使在陌生的地方胆子也大了许多，她极小心的走进屋内，走到这个有白胡子的老爷爷身边。
屋内的小家伙们一个两个也发现了这闯进来的两个人，并且注意到了永宁的动作。
“快回来。”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男孩小声说，“太傅会生气的。”
永宁一手握着哥哥的手，另一只手捏住了白胡子老爷爷的一根胡须，随后用力一拽。
“哎呦！”太傅惊醒，“谁啊，这么大的……”
太傅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一时愣住了。
“对不起。”永宁抿抿嘴，“是母妃让永宁把您叫醒的。”
听到永宁这个名字，太傅又看到小女孩旁边的小男孩，也明白过来这俩孩子是谁了。
“你母妃是让你这么叫醒的？”太傅冷哼一声，“她都不敢拽我的胡子，你这胆子倒是比你母妃大了不知一星半点了。”
永宁嘻嘻一笑，躲在了哥哥身后，“老爷爷，母妃让我问您，愿不愿意收我和哥哥为学生。”
“叫什么老爷爷，你得叫我太爷爷。”太傅说，伸手一指，“去后面的空位坐着去，这两张卷子拿着，想到什么写什么，去。”
大哥儿点点头，牵着妹妹去了最后一排。
“那不是有好几个位置吗？非得坐一起啊？”太傅看着形影不离的兄妹俩。
永宁撅起嘴，她不愿意和哥哥分开，随后看向窗外的母妃。
“看什么看，你母妃也得听我的话，分开坐。”太傅连头都没转，“不会写字就画，表达你想表达的。”
燕南汐含笑的看着两个孩子，“太傅爷爷可真凶。”
“也就是假凶。”太后轻声道，“不过永宁好像挺害怕的啊？”
“嗯，永宁属于窝里横，在家里厉害。”燕南汐笑着回应，“在家里什么东西都是王爷教，永宁知道她父王宠她，根本就不害怕，又因为还太小了，王爷也不想让他俩去学堂。”
“淮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太后说，“这次出征本来不想派他去的，可是……”
“娘娘不必说些，这是王爷应该做的。”燕南汐道，“我虽然担心王爷，但也知道，王爷有他的责任，危机面前，他不可以再当一个闲散只在家里陪孩子的王爷，娘娘不必跟南汐解释什么，南汐都懂。”
“嗯，你也是个好孩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能不了解你？”太后一笑，“淮聿就是因为有你，他才有了记挂，知道家里有人等他。”
“希望这记挂不会成为拖累王爷的绊脚石。”燕南汐说，“咦，上皇呢？”
刚刚还在一旁的太上皇，一转眼的功夫竟然不见了。
“那呢。”太后轻抬下颌。
燕南汐一看，太上皇已经溜进屋子里，试图帮永宁作弊。
“咳。”
太傅咳嗽一声，太上皇一顿，灰溜溜的站在一旁。
没办法，太傅也教过太上皇，先生的威严是刻在骨子里的。
“娘娘如今开心吗？”燕南汐问，“上皇好像更黏着娘娘了。”
太后嘴角微微上扬，“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也挺有趣的。”
燕南汐没有再说什么，只要太后开心就好。
“来，到时间了，都给我交上来。”太傅拍拍桌子，“交完的就可以下课了。”
大家有条不紊的交上自己的试卷，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向新来的两个小朋友。
大哥儿左手拿着自己写的那一份，右手拿着妹妹画的那一份，然后先放下右手的卷子。
“这是永宁的。”
随后放下左手的。
“这是我的。”
太傅看着大哥儿那张和他父王看起来同样让人感觉十分信任的脸。
“我还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