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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阳已经落山,但人们的热情似乎还没有消退,大街上依旧灯火辉煌,甚至在酒精的加持下人们开始在街边载歌载舞。听着车外欢快的声响,夕寒真恨不得把这车给砸了,然后去外面愉快地玩耍。但她只能乖乖地坐在车里,和明离一起往自己的颈部和手腕涂抹上一层厚厚的膏药。
没人注意到黢黑的马车借着夜色的掩护,穿过熙熙攘攘地人群缓缓地驶出了城门,驶过城外的密林后又进入到了一片幽黑的密林深处,马车在一条被野草覆盖的小路尽头停了下来,前面是一栋依着山璧而建的破旧草屋。披着灰绿色斗篷的的男人从密林中走了出来,长长的斗篷将他从头到脚遮了个严实。男人打开马车的车门往里面探了一眼,看到车内的一男一女东倒西歪地躺着,男人便一跃蹿到了车内。男人走到两人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摁在两人的颈部,停留片刻确定已经感受不到这对男女的脉搏跳动后,便从马车内跳了出来。只见他点了点头,四个同样身穿绿色斗篷的男人便从密林里走出来,两两合作,将车中的那对男女抬了出来。之前检查气息的男人此时已经将草屋的门打开,四个男人也没有进去的意思,直接站在门口将二人扔了进去。而后,带头的男人便解下了腰上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块带血的鲜肉扔进草屋后,迅速将门锁上后带着来人和马车匆匆离开了。
待马车的声音远去,明离和夕寒睁眼爬了起来。
“呕!”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夕寒差点没忍住把晚饭吐出来。刚才闭着双眼时,夕寒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腐味道,没想到竟是如此一幅光景。这间屋子从外面看来只是一栋毫不起眼的茅草屋,没想到屋里竟有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中堆着无数的尸骨,看着那一个个人的头骨,基本可以肯定这里就是这些人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这个骨堆中飘散出来的恶臭,熏得夕寒脑仁直疼,天生过于灵敏的嗅觉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软肋!夕寒强忍着恶心,将注意力放在草屋上。这些家伙倒是聪明,草屋的内部竟然是一个大铁笼子,这样就算是他们想逃也要废上一般功夫了。
明离对这幅光景的反应没有夕寒这么强烈,他注视着脚下的尸骨,整个坑洞里竟然除了少许干涸的血迹外竟找不到半块皮肤或者肉。明离皱着眉头蹲下,将坑中的尸骨一根一根地拿起,细细地观察着。
夕寒已经快被熏死,三步并作两步地爬到了笼子边,这地面竟全是沙子,难怪软得出奇。此时夕寒在笼子边的沙地里发现一块小银片,她将银片捡起翻了个面后,脸色变得阴沉。
此时,蹲在尸骨上的明离似乎发现了什么,跑到门边使劲摇晃了几下锁死的铁门,说道:“这下麻烦大了,!快!想想办法,把这个门给弄开!”
夕寒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跳到了尸骨中,就像是闻不到那股令她恶心的恶臭一般,夕寒在骨堆中翻找起来。此时,角落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豆大的汗珠顺着明离的额头滴了下来。
“喂!夕寒!”明离朝着从骨堆中翻出一件破布的夕寒大声吼叫着。夕寒却如大梦初醒一般抬头迷茫地看着明离,明离看到她咬着嘴唇,眼角似乎有泪珠的反光。明离来不及多问,只能大声叫道:
“那边!食人蚁!你能搞出个火球什么的把它们给烧了吗?不用全烧死,挡一会儿就行!”
夕寒扭过头看了一眼那群从土堆中爬出的蚂蚁,一个微小的火球“砰!”地一声砸向土堆,似乎是有了效果,土堆静止在了原地。可紧接着在夕寒脚下不远处又一个土堆逐渐拱了起来,几只巴掌般大小的蚂蚁从土堆中爬了出来。
“啊!!”夕寒像一只受到惊吓猫直接窜到了明离身上:“我做不到!要死!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我就全身没力气!”
“喂!”明离十分无奈,夕寒竟然怕虫子!可就算夕寒这个大规模杀伤武器失灵,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慌乱间明离注意到夕寒腰后有一把剑,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司马当活马医吧!明离拔出夕寒的佩剑朝铁笼砍去,他原以为剑会被弹回来,没想到那剑不仅把他要砍的那几根铁棍给生生斩断了,剑风还将整个铁笼给吹得稀碎。来不及吃惊,明离抱着夕寒赶紧从要垮塌的草屋中逃了出来。而那些食人蚁似乎是被什么震慑住,竟然从草屋中钻出后便停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人。既有着被到了嘴边的食物逃脱后的不甘心,也有着被什么东西给威慑着不敢前进的恐惧。
明离知道这多半是夕寒佩剑的功劳,他借着月光看了看那把剑,通白的剑身上有着些许纹路。还未来得及细看,明离便感到握剑的手掌传来了灼烧般的痛感,这剑认主!可若让它现在归鞘,那群蚂蚁肯定马上就涌上来。蚁群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死死地盯着明离,只要他退一步,蚁群便往前涌一步。
“喂!”明离拍了拍依旧死死挂在自己身上的夕寒。
“死了!不听!不知道!”夕寒还是紧紧地闭着双眼,死死地搂着明离的脖子不知所谓的大声喊叫着。
“没事!我们安全了!我只是想让你往我前面打一个大一点的火球。”明离感觉握剑的那只手已经疼得快失去只觉。
“你骗人!那股死人的臭味还在!”夕寒叫喊着。
“真的,我没骗你!你要是不信就自己睁开眼来看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离似乎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手可能熟了。
“算了!我信你!”夕寒一边说着一边乖巧地从明离身上滑下来,依旧闭着眼睛。夕寒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后,火球便接连不断地砸进了蚁群中。明离趁机赶紧将佩剑插回鞘中,手掌周边已经黑了,掌中已经被烫得生出了一个个的大水泡,几块皮肤已经脱落,露出血红的肉在隐隐作痛。而回到剑鞘中的佩剑似乎就像没什么事似的,剑柄上看不到明离半点血肉。
被大火灼烤的蚁群散发出难闻的恶臭,熏得夕寒只想扭头就吐。可明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在大火边缘处,明离看到有几个微微鼓起的小土包正在悄悄朝他们移动过来,只能拉起夕寒拼命往外跑。夕寒闭着眼睛跟着明离跑出几步后,也硬着头皮睁开了眼睛。
两人一路狂奔,蚁群在后面紧追不舍。明离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你……能找到水吗?”
“水?”
“就是小溪,河流之类的,跳进水里这些蚂蚁就追不过来了!”
听到“蚂蚁”二字时夕寒腿软了一下,但也壮着胆一边跑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寻找水源。还好运气不错,没跑出几步夕寒便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就在蚁群即将追上二人之时,两人跳入了一条湍急的河中……
“阿嚏!”深夜夕寒扭过头打了个喷嚏,此时的她正裹着毛毯坐在旅馆的壁炉前,认真地给明离处理他那只被烫伤的手掌。
“嘶……”明离坐在壁炉另一边,同样裹着毛毯,看着自己那只被烫熟后又在河水中浸泡了好一会儿的手,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自己,这手要是换了别人怕是都可以直接选择截肢了!
夕寒处理得很认真,先一点点把烤焦了的皮肉切下,再小心翼翼地给明离上药,听到明离从嘴里发出微弱的抗议声时还会小心地给他吹抚伤口。木木就站在房间里的浴室门口看着这一幕,死死地盯着明离那只受伤的手,似乎想上去把它给剁了。就在夕寒处理完之一切,想给明离包扎时,木木抓过医药箱里的绷带说道:“明离,水我给你放好了,快去洗一洗!”明离觉得木木看自己的眼神犹如仇人一般。而他扭头对夕寒说话时,从音调中就能听出来温和了不止一点。
“可他的伤……”夕寒想把最后一点工作结束,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的话明离也不会伤成这样,想着心中的愧疚感就挥之不去。
“没事,我来给他弄就好了,小寒寒你快回去也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吧!我已经让小双给你准备了!”木木依旧微笑着看着夕寒,夕寒总觉得心中不踏实。
“我没事,你去吧!”明离从木木手里拿过纱布,自顾自地给自己包扎起来,动作娴熟,他似乎经常给自己处理伤口。
夕寒还是不放心,可明离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伤口,起身走进了浴室。夕寒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起身和木木简单道别后离开。
明离从浴室出来后,就把药箱重新翻了出来,想着重新处理下伤口。毕竟夕寒不是专业的医生,他不是很放心,却感到一阵浓烈的杀气。扭头一看,木木正侧身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自己。明离懒得浪费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提着药箱做到壁炉前就开始解缠在手上的绷带。这时,门被敲响了,明离看了一眼还在碎碎念的木木,只好自己起身去开门。来人是夕寒,她没有打算进来的意思,只是给了明离一瓶药膏。
明离刚关上门,反射弧过长的木木才跑过来,可惜夕寒已经离开了。明离也懒得搭理他,给自己上了一些夕寒送来的药膏,还别说!效果是真的好!
另一边夕寒的情绪不是很好,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呆呆地看着那块破旧的碎布,手里则摸着那个在铁笼边上捡来的银片。银片虽然已经被压得变形,却和夕寒的斗篷扣子有几分相似,上面隐约印着“保罗”二字。
翌日,四人整理好装备便来到的比赛现场。进场后,夕寒发现小双的武器是一把比她个头还要高大的巨剑,之前应该就是放在那个大包裹中。虽然小双虽然个头矮小,可巨剑在她手中却如同普通木剑一般顺手;木木和明离的武器就比较离谱,木木的是一杆长枪,重点是他根本举不起这杠长枪,全靠小双帮他提着;而明离则是一本书,他是什么奇怪的图册话本看多了吗?用书做武器,是觉得对战时对手会给他翻书的机会吗?还是想用书把对手砸死?那也拿一本厚一点的书啊!一本普通的软壳书能用来做什么!而且这本书还不是关于魔法或者战斗的书籍,封面上赫然印着“如何做好家常菜”几个大字!明离则认真地表示这是曲见给他的“武器”。
根据比赛规定:“只要参赛人数达标,只要一位队员可以保证能把对手全部打败,那么其他队员便可以不出战。直到台上的队员无法战斗时,才需要更换其他参赛队员上场”。夕寒算是明白了,真正的参赛者只有自己和小双,而这两个男人,就是只是来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