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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玛德林的家中。
玛德林从耳边拿下手机,挂断了电话,她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释放压力般把身子摔倒在沙发上。
她刚刚给白尘打了电话,向他询问仓库失踪是否和他有关。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她小心翼翼的提了一下自己因为容貌变得年轻而被公司注意到,不得已把白尘的存在上报给公司的事。
对于此事,她当然是故意的!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故意上报给公司,就是想让公司去查白尘的来历。
这次打电话,根本目的也不是为了询问什么仓库的事情,而是为了试探白尘的口风,探一探白尘听到此事后的态度变化。
最好就是,能让他因此事而动起来。
一边沃特要查,一边白尘要动起来。
这样一来,一些事情才更有可能暴露出来,比如白尘的来历,比如白尘的能力。
玛德林趴在沙发上,伸长胳膊,拉过一个柔软的腰枕,塞在胸前,双手环抱着,看向前方的目光没有焦点,神色迷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心中暗暗期盼起来。
‘相信一些得知消息的老家伙们,一定会忍不住恢复年轻的诱惑的。’
……
第二天。
沃特大厦。
面色难看的玛德林,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了。
暗处角落,透明人的身影一闪而逝。
远处,祖国人站在那里,透视眼前的一切,看到了玛德林被带走的一幕。
……
“……公司说是要给玛德林做一个全身检查,应该是跟她突然变得年轻有关。”
洗手间,洗手台。
透明人背靠着洗手台,拿出电话,放在嘴边,正在向对面某个他也不知道是谁的人留言。
言毕,他挂断电话,转过身来,神色紧张的看向仪容镜。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终于,他闭上了眼睛,咽了口唾沫,狠狠的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近乎虚脱的滑倒在地。
‘他没骗我,他果然从我的体内消失了。’
……
金发白尘,点开手机留言,听完留言,就随手点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就继续忙活了起来。
他仍旧是屠夫布切尔照片上没有留胡子的模样。
他腰间围着围裙,忙的不亦乐乎。
门口,贝嘉牵着小莱恩走到这里,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比利,Sorry……布切尔,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叫你。。”贝嘉摇着头表示抱歉,坦诚的说出了心声。
“没关系,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是新生活。安德鲁.白,汤姆.克鲁斯,布拉德.皮特,贝嘉,你叫什么都可以,我不记得过去了,我只记得你。”
白尘上前,扶住贝嘉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略带诙谐情深意切的这样说道。“只要有你,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小莱恩幸福,过去和名字都不重要。”
贝嘉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口中呓语般喃喃。“你真的不一样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两人从对视和氛围中脱身。
白尘从衣服里掏出手机,向外走了两步,滑开接听。
“喂!”
“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找到了。”屠夫布切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知道了,地址文字给我。”
白尘说了声,挂断了电话。
白尘身后,贝嘉看着他,神色难明。
‘你不是忘记一切,失忆了吗?你在和谁对话,像是一直有联系一样。’
“我觉得安德鲁.白这个名字就挺好。”贝嘉突然这样说道。
“什么?”白尘收起手机,转身到一半,看向贝嘉,一脸的疑问。
……
一脸胡子的屠夫布切尔,坐在一辆车里。
看着手中说了一句就挂断的电话,面有疑窦之色,回想刚才对面又变了的声音,忽然觉得很奇怪,因为那真的很像自己。
疑惑不解中,绿灯亮了。
屠夫布切尔手中操作不停,脚下一踩油门,发动离去。
……
“你最近的变化,好大。”
祖国人伸出食指,靠上前去,戳了戳玛德林的脸。
“跟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关,抱歉不能告诉你具体原因,公司要求我保密。”玛德林向他温柔解释着,看着脸色一下变差的祖国人,两只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Okay。”祖国人瘪着嘴巴,勉强勾动嘴角,回了声,没再追究。
“听说今天你被公司的人带走检查身体了?”祖国人抽出手,转身四下走动着,状似随意的继续询问。
“对。”玛德林看着祖国人的背影,点头答道。
“那……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你知道的,我能够帮你!”祖国人极为别扭的迂回着说道,却表达着迫切的欲要帮忙的心理。
“抱歉,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关于今天我被带走的事,我需要遵守公司的条例,我需要保密。你总不希望我因为多说了什么,而有一天被沃特扫地出门甚至追责吧。Comeon,你得理解我的,在公司面前,我们都不自由。”玛德琳上前,走到祖国人面前,和他面对面,眼对眼。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轻放在祖国人胸前,极力安抚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只是讨厌隐瞒,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祖国人低声咒骂。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讨厌隐瞒,但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又不得不隐瞒。”玛德林附和着他,有深意的说道。
……
精神病院。
辛迪的隔离房里。
亚裔瘦小子.白尘隐着身,又来到了辛迪身边,和她肩并肩,坐了下来。
“我原谅你了,昨天。”他坐在辛迪旁边,和辛迪一样低头看着地面,却突然这么没头没尾的说道。
“不过,你不能这么一言不合就攻击人,对比你,我很弱小,就像脆弱的小动物一样,你一用力,我就死了,你想要我干什么也都干不了。那样我死的岂不是很没价值?”他自顾自的说着。“对待可爱的小动物、小猫小狗,我们都是怎么做的?我们把它们抱在怀里,非常温柔的轻轻抚摸它们。而不是伤害。”
“我没有猫,也没有狗。”
“我可以送你一只。”
“谢谢。”
“不客气。”
“你很奇怪,但你说的有道理。上次,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想抓住你。你能帮我出去吗。”辛迪看向一侧的空无,很认真的说着。
“不,咱们不出去,外面有坏人。”
轰然间。
无形的手抓向了无形的人。
亚裔瘦小子.白尘还是逃掉了。
狭窄的隔离房里,又只剩下辛迪一人。
唯一陪伴她的,还有她那未消逝在空气里的低声自语。
“这次,我很温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