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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不是已经说了嘛,自己不是圣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虽然心里很疼,相处了那么久,俩人又拥有那么多甜蜜的日子,他却不信她,她如坠冰窟,心里不自主地泛起委屈和不甘。
另外一方面讲,这也不失为一个快速办理离婚手续的好办法。
“我起码找的是野花,那也比你找家花强,你们家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讽刺意味十足,眸光不甘示弱地看了在座的三个人。
作为当事人“家花”向聿錾一时语塞,竟然无法反驳。一家人确实天马行空地要让许是跟他拉郎配。
他现在想想,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什么脑洞能够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就算是自己对不起大哥, 让他死于非命,他也可以以弟弟的身份照顾大嫂许是。
但就是因为她怀了向家的孩子,想要哄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让自己跟嫂子配对,不顾他已经结婚,确实是有辱家风的作为。
他们不想许世之书生下向家的孩子,无所谓,他可以让孩子姓许,而不是向,也可以自己改姓为荣,总之,他们难道不清楚,只要他想,他们根本阻止不了他。
许是听了七窍生烟,鼻翼翕动,张嘴刚想回怼回去:“你——”
向将制止她。“闭嘴。”忿然作色,脸上无光。
听到向将的怒斥,许是心里轻哼,却不敢言语。
许世之书讪笑,没有继续作声。
虽然很不想,但他们又不得不听从老爷子的训斥,因为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这个家的权威。
许世之书一直敬重他,没想到如今再次看到这张挂着人皮的脸,只觉得可笑。
她静下心来,恢复理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回怼许是,但却不能直接跟向将硬碰硬。
按照向聿錾所说,这些年他一直找机会让自己死于非命,她不能大仇不报,就香消玉殒了。
她要养精蓄锐,给自己外公外婆报仇,让这个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得到应有的惩罚。
“既然出了这么龌龊的事情,我们向家也容不下你了。你跟向聿錾尽快离婚。”
“龌龊?怎么就龌龊了?我的事有你们做得龌龊吗?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吧?好歹我们是你情我愿,没有逼迫别人,也没伤害任何人。”许世之书说得阴阳怪气,但说话的语气却柔软平淡。
向聿錾耳朵里只有“你情我愿”这几个字,他想过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别人钻了空子,有了可乘之机,设计了她,但从来没想过她会认下这件事。
难道这么恨他?
他自己还在地狱里,她已经去天堂了。
他心里抽痛着,黑眸中暗淡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悲伤。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向聿錾无法为她找到理由这么做,眼底见到她时的星光,变得暗淡褪色。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他不再去看这场闹剧,疲倦地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缓解了下不适感,沙哑着嗓音道:“我先走了。明天去离婚。”
一锤定音!几个人没再说话。
有人欢喜,有人忧。
许世之书的话,总让向将怀疑她话中有话,担心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大家都各有所思地离开,独留许是在偌大的客厅中,光影寥落。客厅里的灯光变得暗淡,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
如果仔细看的话,她嘴角微勾,胜券在握的得意暗藏在低垂的眼底。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甚至是意料之外。
她低头将照片发给了秦挽。“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以为什么限制级呢,你怎么有他们夫妻俩的私照?你趴床脚了偷看了?知道你独守空房寂寞,但没想到你玩得还挺花,这么饥渴?”
秦挽刚拍完一部不大不小的剧本制作,她里面饰演的只是一个相当边缘化的小角色,出镜率不高。此时她还没卸妆,翘着兰花指给她回复。
许是走进白蓉的花房,随手把玩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蓝色妖姬,垂着卷翘的纤睫,恹恹说道,“能有你花?”
“你听到了什么?”秦挽语气不免有些紧张,给她卸妆的人在一旁等着,她顾不上卸妆,自己走到无人的角落。
“你做得那些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男人一边哄着你,一边拿你的隐私跟其他人分享,这些你听得还少吗?还需要我明说吗?”许是说得漫不经心,让人猜测不到她的意思。
秦挽面色难看,紧张的情绪昭然若揭,“你又想干什么?”
许是秀眉蹙起,有些不高兴她的直白。“我能干什么?”
秦挽表情逐渐皲裂,咬牙道:“你有话直说,别装得跟个真正的名媛闺秀似的,装也装不像。”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两人之间仿佛隔了层膜,再也亲近不起来。本来就是为了共同的目标结成的联盟,只不过一个是拿人当刀使,一人愿意挨着。
两人的身份地位悬殊,被人当刀使的人又不傻,也会为自己捞些好处。都是利益交互,随时可以决裂。
秦挽也不再因为她是向家人就对她低三下四,有求必应。她们这段时间很少联系,见了面也就是仅仅打个招呼而已。
秦挽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负面新闻,也是因为她现在不再借助许是的地位拉关系为自己铺路。
夫家不帮衬自己,只能靠自己努力。自己努力的结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演艺圈里的事情,被资本操控,如果没背景,或者背景不强大,随时都会被潜规则,你情我愿,半推半就下,她现在都快成黑红明星了,也就是比网红地位稍微高一点点。
秦挽的意思是,许是不比自己高尚多少,暗示她做的那些事。“你自己干的那些事,还怪我身上来了?”许是神色骤变,一字一句质问道。
“难道不是你暗示我去医院找许世之书的麻烦?不是你让我找水军散布她的谣言?难道不是你让我三番五次找病人对她医闹?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难道你都忘了?”秦挽一一道来,怒目切齿,鼻孔喷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