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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门被推开。傅掣本来没打算上来,在卡座坐了一会儿就好几个女人过来搔首弄姿,他不胜其烦,穿过人群,直接去了二楼。
墨绿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白色的衬衣上蜿蜒着墨绿色的手工刺绣图案,看不清什么花色,平添了几分放浪和神秘感。
比起一楼的喧闹,二楼格外安静。
纪景胜当时设计夜店时,分了好几个区域。酒吧区、休闲区、包厢区等,让客人有不同的选择和体验。除此之外,还有几间给自己亲朋好友留的房间,以防有人喝的酩酊大醉抬不出去。
酒吧的台位分为卡座和散台,顾名思义,散台就是散客去的,没有座位,一张桌子站着喝酒玩游戏,卡座则是有座位的,同时卡座还分区域,一般情况,越居中,且靠近dJ的位置是越好的,还会有豹子卡,至尊卡之类的卡座。
酒吧区播放高能、劲爆的音乐,而此时包厢区播放着轻松、舒缓的音乐。通过透视玻璃可以看到外面人群。
此时,傅掣就跟魏挲趴在二楼的包厢内,一个看着灯火辉煌的车水马龙,一个看着酒吧区的群魔乱舞。
魏挲衬衣领口大开,胸肌隐约可见。看着下面舞池中摇曳的男男女女,目光像是被黏住,出声道:“哥,干嘛上来,你看下面多少美女?”
傅掣语调透着懒洋洋的散漫,嘴角挂着嬉笑,走到角落里坐下来:“不坐滚蛋。”
魏挲:“……”
傅掣叫服务生点了单。
再抬眼,坐在对面的人像个蜘蛛侠一样,双手已经贴上了玻璃,好像恨不得从这里穿过去,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再看一会儿就流哈喇子了。跟个哈巴狗似的。
他双手贴在玻璃上,盯着某个方向,自言自语:“这个削过骨,隔壁那个垫了鼻梁,旁边那个隆过胸,切!一窝整容女。”
傅掣轻嗤一声:‘整容也不影响你胃口。上次那个嫩模不是你把人家鼻梁弄歪的嘛?还有……”
“哥,能不到我胃口嘛?谁知道她那么禁不住折腾?”魏挲终于转过了头,挪开了眼睛,视线落到了傅掣身上,“我也不是埋汰她们。好歹也找个专业的医生,就整成那样也好意思出来显摆。”
“我倒是觉得不妨碍你跟人家约会。”傅掣靠在那里,眼尾微微挑了挑,轻抬下巴,露出了迷人的锁骨和喉结。
“哥,要是我是女人,我绝对爱上你。”
“滚。”
“不是上你,是爱上你。爱——”越描越黑,急得魏挲站了起来比划。
傅掣端方斯文,歪着身子看着魏挲。炫光下,傅掣的样子魅惑邪气。“爱我?”
魏挲点点头,“对,爱你。”
傅掣定定看了魏挲两秒钟,收回自己的目光,那双潋滟的黑眸眯了眯,绯色的唇微微勾起,缓缓道:“你配吗?”
魏挲立刻嬉笑着道:“不配,我不配。我哥这货色,也就是许世之书那种医生能配得上。”
不说还好,说完傅掣的脸色立刻拉下来。黑眸变得幽深,晦暗不明。
“咋地,哥?许医生那类的知性大美女都看不上?你眼光高了昂。”魏挲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怎么,还惦记着救过你的那个白裙子吗?”
傅掣懒得理他,服务生上来酒水,直接灌了一口。
“哥,心情不好吗?”
没等到答案,傅掣一个劲地给自己倒酒。
“你——”
“喝酒。”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又再次浮现出了淡淡的慵懒,他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映出了两道暗影。
“怎么?有心事?跟哥们儿聊聊呗?”
傅掣看着他八卦的样子,想泼他一脸。
默默又喝了几口,懒得理他。
“哥,哥,别恼羞成怒啊!咱讲道理好不好?”魏挲难以置信地看了傅掣一眼。双手举起。“我投降。”
橙色的液体,冰块碰撞着杯子,杯子里映射着冰透的彩色。魏挲意识到傅掣刚才真想泼他,可能看在这些冰块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
讪讪地走远点,又趴在玻璃上往外望去。
傅掣只是灌酒,也不说话。开始灌得很猛,后来慢下来。
魏挲知道他的脾性,如果有事,也会在心里憋着,自己消化吸收。所以,也不敢再出声问。
“自己不说,干嘛叫我来?”魏挲小声抱怨着,也不知道傅掣有没有听到。
“纪景胜怎么还没到?”魏挲都有些无聊了。下面美女众多,奈何自己无法触及。
看着傅掣自己在这里喝闷酒,于心不忍,只能憋着。
“是不是许世之书?”声音不大,但周围很静,某人心里有事,所以猛然抬起头。
“你还说?!”傅掣这下真得有些生气了。
“哥,我就是看她自己在吧台一个人喝酒呢。不信你看!”魏挲指了指位置。
傅掣半信半疑,沉思半响,还是决定来确定一下。如果魏挲敢拿他开玩笑,他就死定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晃着站起来。灯光晃得他眼花,魏挲赶紧上前来扶住他。
“你干嘛喝那么多?还喝那么猛?不要命了?”看着站都站不稳的人,魏挲半抱着他往玻璃那里挪去。
灯光虽然一晃一晃的,但傅掣还是认出了已经喝醉的许世之书。他看了许久。
刚才有个男人来骚扰她。他心里紧张了一下,正准备转身下楼。看到纪景胜来到她身侧,扶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默默回来坐下。
“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魏挲看出来点门道,憋了半天,出声问道。
傅掣口中的酒有些涩,一点都不醉人。跟纪景胜说一声,肯定是假酒。
“哥,人家都结婚了,你可不能挖人墙角,而且那人还是向聿錾。”
“向聿錾怎么了?我怕他吗?”傅掣大着舌头说,“他们都离婚了。”我凭什么不敢?
“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魏挲也是很惊讶。毕竟这么大的新闻,他竟然不知道。
“你知道干嘛?我知道就行了。”傅掣已经醉了,要是清醒,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只会做,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