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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轴转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向聿錾并没有来找她。许世之书说不上心情是解脱还是失落。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怎么看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章程看她的脸色很差。
“可能病人多，累得。”许世之书继续用筷子铲着碗里的米饭，难以下咽。
“不对。你看起来像是没有精神的样子，完全失去了你往日的干劲。怎么了？不会怀孕了吧？”章程大胆猜测。
“说什么呢？”许世之书立刻否决，她近两年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生孩子这一说。“我事业还未有成绩，其他的不会考虑。”
“那你是因为什么？结婚的人，不是为了孩子，难道是为了感情？怎么了？跟向总吵架了？”章程这倒是说对了。
“没有。”
“哦。我就说嘛，向总那样的天之骄子，对你宠爱有加，站在风里都怕你吹感冒了，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
“我们离婚了。”
“什么！”章程唰得站起来，“离婚？”
看到大家都看她，也不在意。直到许世之书把她按到座位上。“小声点。我不想被人当猴看。”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没说？”
“跟你有关系？”
“那倒没有。”谁会拿着大喇叭把自己私生活到处宣扬？
“怪不得你最近都心不在焉的。到底是为什么呀？”
“快吃饭。手里还有病人。”许世之书明显不想说。
“哦。”章程看着许世之书，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许世之书有些不开心，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于是，她提议道：“我们去泡吧吧？”
许世之书看着她，表情严肃，没有说话。章程有些紧张，她担心许世之书会拒绝。正当她准备举手投降，准备讨饶的时候，许世之书却说：“也行。”
听到许世之书的回答，章程有些惊讶，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叫上张晨？”
“好。”许世之书立刻答应道，但突然想到张晨已经怀孕了，那个地方的环境并不适合她。“算了，还是不叫她了，她最近休息得不好，那个地方对她来说太吵了。”
“难得我们俩都清闲一阵。我陪你好好放松。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去阿勒泰滑雪？我去过的滑雪场风景也非常好，基本被雪山环绕，滑到底时有一种冲进大山怀抱的感。那感觉太爽了，让你什么烦恼都没了。”说着，恨不得立刻就动身。
“滑雪真的能治愈一切？”许世之书有些疑惑地问道。
章程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一切烦恼和压力都会在滑雪的过程中烟消云散。”
“那你之前不是说跳伞可以治愈一切吗？”许世之书挑着眉问她。
章程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笑道：“其实无论是滑雪还是跳伞，都有类似的特点。它们都能让你在极短的时间内体验到极致的速度与激情，让你忘记一切烦恼，专注于当下的感受。”
“但滑雪和跳伞还是有很多不同吧？”
“滑雪是在平稳的山地上滑行，可以享受大自然的美景和清新空气；而跳伞则是在高空自由落体，能够俯瞰整个大地。但它们都能让你感受到自由和释放。”
章程继续说道：
“滑雪就像是人生的一场修行。也是一个不断克服恐惧的过程。我第一次滑雪时，觉得雪道很陡，连朝山下出发的勇气都不太有。完全不懂如何控速和改变方向就被丢到绿道。但滑雪这东西很反人性，越陡的坡，越要有主动拥抱山下的姿态和勇气。还会体会到一种失控的控制感。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说得我有些心动了。”许世之书本身不是很爱刺激和极限运动。
似乎动摇了许世之书，继续说道：“想象一下，当你站在高高的山坡上，迎着寒风，心跳加速，当你滑下去的时候，那种速度和激情会让你忘记一切烦恼。”
许世之书听得有些心动，不禁问道：“那滑雪有没有什么技巧呢？”
“当然有。首先你要学会保持平衡，控制速度和方向；其次要注意安全，不要冒险行事。当然，如果你有经验丰富的教练指导你，你会更快地掌握技巧，享受滑雪的乐趣。”
“滑雪教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章程一拍胸脯牛逼哄哄道。
“好，师父。受我一拜，咱们改天约。”
“瑞典隆德大学和乌普萨拉大学一项研究发现，滑雪爱好者患抑郁症和血管性痴呆的风险低。而且滑雪速度越快患抑郁症的风险越低，无论男女都是如此。”
“你这是拿我当抑郁症患者了？我还没到那种程度。”许世之书吃完最后一口饭，拿着餐盘跟章程往外走。
“看看，光说说都让你把饭吃完了，还敢说没兴趣吗？”她光描述就能让自己兴奋起来。
“我这是怕浪费。”许世之书反驳她。
跟章程在一起确实能够快乐许多。话也比平时多很多。
口袋里的铃声响起，她突然就一阵心惊肉跳。心仿佛飘在空中没有着落。
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滑到地下。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张晨的名字，心咚地一声落下来。
张晨约许世之书陪她产检。许世之书很痛快地答应了。
对她来说，就是换个科室的路程。“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给你做些糕点带去，多做几份，你分给同事尝尝。”
“我的那份呢？”章程在话筒旁边喊。
“少不了你的。你的那份，我多加层包装，待遇不错，够特别吧？”张晨嘲笑道。
“你这么欺负我，我干儿子知道吗？”
“我儿子当然是向着亲妈，你这个后的，只能靠边站。”张晨心情看起来不错。
“很好。看生下来我不打他屁股。明天下午我俩都陪我干儿子。”
“他待遇比我都好吗？在肚子里都这种高规格，生下来得供着吗？”
“那是。我们的干儿子，那必须是集万千宠爱，受万人敬仰的级别。”章程说起来一套套的。
许世之书静静听着，心里很感激章程，要不是她和纪景胜，张晨恢复也不会这么快。
相比起他们俩，自己反而做得没那么多了。心里有些愧疚。
“我去接你。你身子不方便开车。等我。”
张晨想了想，也不纠结。爽快答应：“好。”